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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1 楊柳宮就是我們的家 文 / 貓兒

    「小梅,娘娘今天會回來用晚膳嗎?」小源有些無聊地問著比她更無聊的小梅。她們的活兒不是很多,每天幹完了定額就沒事做,最近一個月娘娘除了睡覺以外的時間全待在慈寧宮,這楊柳宮都讓她們幾個打掃得閃閃發亮了,再擦下去肯定要掉皮了。

    「應該不會吧……」唉,真是好無聊,主子不在似乎也沒那麼幸福了。

    「唉……小梅,小源,剛剛我遇到小綠了,她說娘娘今天都不會回來了,要陪太后去金光寺還願,說是感謝佛祖保佑,讓皇上得了個好貴妃!看來呀,娘娘很得太后的心呢!」小雲子從兩人身後走出,宣佈了她們想要知道的正確答案。

    這後宮裡當然是太后最大啦,連皇上都要聽她的話呢!

    「哦……乾脆連覺都不回來睡了,我真懷疑,老佛爺是要咱們娘娘當媳婦兒呢還是當女兒呀,整天都拴在身邊呢……」小梅就有些納悶了,這太后是不是太喜歡她家娘娘了呀?

    「一張小貧嘴,可不許瞎說,老佛爺寵愛咱們娘娘,不只是娘娘得恩,更是整個楊柳宮的恩德,瞧瞧,現在咱們走在外頭,不是惹人羨慕嗎?」宮女太監們是羨慕,不過,嬪妃們可就是嫉妒甚至是妒恨了,看向她們的眼神裡仿似含刀帶劍一般扎人。

    不過,咱惹不起躲還不行嗎?反正,楊柳宮的人都喜歡宅在自己家裡,除非必要,都不怎麼愛出門,讓她們恨去吧,她們可是眼不見為淨!

    「小源……人家沒那個意思啦,就是覺得……咱們娘娘真是太討人喜歡了,連太后那麼嚴肅的人都對娘娘寵愛有加,這可是第一次喲!我聽宮裡的老嬤嬤說過,太后對任何人都非常嚴格,從來都沒有什麼人能得到太后的特別對待,當然啦,皇上除外,就只是有咱們娘娘有這個本領呢!」打從第一次在宮女苑見到娘娘,感覺到娘娘眼神裡的絲溫暖,她就知道,想要在這宮裡保有自己原有的那份純良,跟著娘娘準沒錯,也算是她和娘娘有緣吧,娘娘一眼就看中了她,帶她回了楊柳宮。

    「那是,咱們娘娘論文才、論樂技、論人品、論長相,宮裡可沒人比得上,這樣德才藝兼備的人,要我是皇上和老佛爺,也肯定喜歡得不行,唉……我們能跟著娘娘,真是三生有幸呢!」小源也感歎著,腦中也不禁回想起當初娘娘選上她和小綠的情景。

    「娘娘,這邊的宮女是年初進來的,三天前才結束了訓練課程,這邊的宮女則是去年初進來的,在後宮各個宮苑中輪流當差,對於所司事務都很熟練了,娘娘可有看中的?」其實,宮女苑的訓練嬤嬤是希望主子能把新來的宮女挑走,老練的宮女她們想留下來訓練新人,也好減輕自己的負擔,不過,主子們一般都願意用熟手,省心。

    「嗯,本宮先看看。」錦緣剛被封為淑妃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伺候婢女,她也未從家鄉帶人進宮,只好全部從宮女苑和太監苑挑了。

    望著左右分開站立的宮女們,說實話,錦緣已經有些頭疼了,她是由姐姐一手帶大的,除了姐姐就是自己伺候自己了,她哪裡知道怎麼挑婢女呀!

    不管那麼多了,看著順眼就好了!

    眼睛抬起時,一張純樸又有一絲頑皮的臉龐進入錦緣的視線,那對水汪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她眼睛裡是有著對自己的期待嗎?或許吧,這個丫頭似乎挺投她的緣。

    「你叫什麼名字?」錦緣開口了,問的不是別人,而是被宮女苑的人公認為最笨的一個,也是最常讓人欺負的一個,這讓許多人驚訝不已。

    淑妃娘娘怎麼會看上一個笨蛋呢?

    「回娘娘話,奴婢叫小梅。」小梅有些興奮地應聲,因為,打從淑妃娘娘踏進宮苑地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想要引起娘娘的注意,更希望娘娘能把自己帶走,因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娘娘是個善良的人。

    「你想跟我走嗎?」錦緣問得很直接,也很實際,她並不在意宮女的技藝是否熟練,也不介意她們聰明與否,只要她看著投緣就行。

    「想。」小梅答得也十分乾脆,因為,她根本不會說什麼花俏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往地表達自己心裡所想,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她經常得罪人,也經常被取笑。

    「好,起來吧,去收拾東西,待會兒跟我回楊柳宮。」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苛刻的條件和考驗,只需要一句肯定的回答就行。

    在某種程度上,錦緣是率性的,大氣的。

    「謝娘娘恩典。」小梅的聲音更加興奮了,行過禮之後,便迅速離開院子回自己居住的廂房收拾衣物。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她雖然大大咧咧,也有些傻氣,可是,別人對她的嘲諷與欺負,她並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偷偷把傷心與難過都藏在心裡。

    她堅信,跟著淑妃娘娘,她會過得比較快活,她沒有什麼大志氣,只願快快樂樂地生活,直到自己可以離開皇宮為止。

    「娘娘,這個宮女……」嬤嬤很想上前阻止,可是,錦緣卻裝作沒有聽到,不怎麼理會她。

    「嬤嬤,你剛剛在跟我說話嗎?」我選人又不是你選,選上誰都跟你沒關係。

    「沒,娘娘請繼續!」嬤嬤聰明地選擇閉嘴,她已經感覺到淑妃娘娘些微的不悅。

    雖然她是很想安排幾個機靈的忠於自己的宮女到楊柳宮,也好為自己的將來鋪路。以現在皇上對淑妃娘娘的寵愛來看,娘娘將來的地位肯定會很高,她本yu鋪一條攀高枝的捷徑,卻不料惹了主子不悅。

    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現在惹惱了娘娘,那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嗯!」錦緣不甚在意地輕應了聲,繼續往前踏步,那高中典雅的樣子,讓兩旁的宮女們無不羨慕崇拜,有人甚至在妄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變成這樣。

    「你叫什麼?」錦緣又看到一個比較特別的女孩兒,小巧的鵝蛋臉,小巧的五官,看來細膩柔和,是那種不是頂美,卻感覺相當舒服的面相,再配上一朵溫婉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而讓錦緣欣賞的並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神情中那股堅毅的力量,彷彿能忍下一切苦難與傷痛。

    這樣的人,做宮女真是浪費了,如果是男兒身,肯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吧!

    「回娘娘,奴婢叫小綠,娘娘萬福!」小綠福了福身子,聲音也是柔柔的,聽來特別舒心,像是能撫平煩躁的心緒。

    「你願意跟著本宮嗎?」如果能讓這個女孩忠於自己,那將會自己的福將,她相信女人的直覺。

    「回娘娘,奴婢願意,只是……」小綠抬頭看了淑妃娘娘一眼,猶豫了一下,考慮著下面的話要不要講。

    「有話直說,不必害怕。」這個小綠似乎還有要求,那她倒是要聽聽了,為了得到這個福將,付出點代價她也是願意的。

    「奴婢斗膽,請問娘娘,您覺得這位宮女如何?」小綠拉過站在自己身旁的另一個宮女,詢問淑妃娘娘的感覺。

    「你是……」原來是向自己推薦人,兩人的眉宇間有些許相似,是姐妹嗎?

    「奴婢是小源,給娘娘請安!」小源輕輕福身,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好看的唇角飛出,讓人彷彿聽到了優美的樂聲一般享受。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錦緣還真有些好奇,看這兩人眼神間的交流,肯定關係密切。

    「回娘娘,小源是奴婢是親姐姐,奴婢與姐姐願意跟隨娘娘左右,伺候娘娘。」她的意思此時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想拉上姐姐一起。

    被父母送進宮來,已經是她們姐妹的不幸,若是再將她們分開,她們會更加痛苦,而此時,小綠的心中有與小梅同樣的想法,淑妃娘娘會是個好主子,她們跟著她會過得比較快樂。既然已經進到這牢籠般的皇宮,她當然更願意選擇一種相對快樂的生活方式。

    「你大概不會反對吧?」錦緣含笑問著小源,她已經有了答案,她要選的人已經有了定論了。

    就她們三個好了,小梅、小綠、小源。

    「奴婢願意跟隨娘娘,奴婢謝娘娘恩典。」小源開心地跪地謝恩,還偷偷朝妹妹笑了一個。

    總算,她和妹妹不用分開了。

    「那好,快去收拾細軟,一會兒就跟本宮走吧,嬤嬤,本宮已經挑好了,麻煩嬤嬤了,一會兒,我就帶她回楊柳宮。」錦緣輕柔地對嬤嬤說著,言語間雖有威儀,卻不會高傲做作,讓宮女苑的嬤嬤們倒是挺敬佩。

    「是,娘娘以後若有需要,請隨時吩咐。」幾位嬤嬤回禮應聲,算是完成了這一場選拔,被選中的三人自是心中歡喜,而沒被選中的,則闇然神傷,心裡擔憂著,日後會分配到什麼樣的主子身邊。

    之後,錦緣以同樣的心態挑了三個太監隨侍。

    楊柳宮,從此就是他們的家了。

    「嗯嗯,小梅姐,你說得太對了,咱們娘娘啊,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小雲子我呀跟了這麼個好主子,做夢都在笑呢!」小雲子一聽到大家是在說主子的好處,馬上也感興趣地摻上一腳。

    「是,就你聰明!」小源和小梅兩一人一指,全點在小雲子的額頭上,表示她們已經知曉了。

    「唉喲,小梅姐,小源姐,你們幹嘛啦……」擺明了拿他當小屁孩兒哄嘛!

    「沒幹嘛,就是想戳你一下嘍!」嘻嘻,這個小傢伙就是好逗。

    幾人毫無嫌隙地打鬧著,彷彿是幾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般,讓人有一種這裡不是沉悶的皇宮的錯覺。

    「喂,你們幾個,不要玩兒了,肚子餓的嘴饞的都趕緊的,鍾姐姐煮了紅豆湯,在廚房等著我們呢!」小順子站在老遠的迴廊上大聲喊著,三人只是靜靜地頓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同時拔腿開跑,活像是跑最後的人沒得吃似的。

    「我要吃紅豆湯!」三人齊聲喊著口號,往廚房狂奔而去。

    被送進了皇宮,身心受到傷害,可是,如今卻能有幸遇到了一個好的主子,當然,還有一個好姐姐,她們已經很幸福了。

    知足常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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