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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 上燈節(上) 文 / 貓兒

    「錦妃,明日便是上燈節了,宮中會舉辦宴會,朕已經命人為你準備了一套新衣裳,一會兒朕讓人送到你寢宮去,尺寸應該是無差了!」皇帝牽著鍾錦緣的手,漫步在御花園中,十分閒適。

    自從這錦妃進了宮,他似乎更鍾愛這御花了,閒暇時候似乎多出了不少,最近的心情也是大好。

    「臣妾謝皇上恩典!」錦緣輕聲謝過皇帝,微微福了福身子,並沒有放開皇帝的手。

    上燈節,是家人團聚,意寓和美的節日,也是情侶間的佳節,往往有情意之男女會選擇在上燈節向心上人傾訴愛意,其方式便是用一盞水燈寫上自己的心聲,若對方接受則回放水燈,若不接受,則直接將水燈翻入水中,意思是這份情意請深藏心中。

    入宮以前,在上燈節那天,她和姐姐都會親暱地坐在一起吃晚飯,再在屋前的湖中放水燈,當然也會寫上自己的祝福心語,姐姐的祝福永遠是給自己的,而她的祝福也永遠是給姐姐的。

    假如,她與姐姐就那樣一輩子相依為命地活下去,儘管清貧,她也是甘之如飴的。

    可是……

    如今進了這皇宮,一切都有些身不由己。

    「錦妃,去亭裡坐坐吧!」錦緣的臉上並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情,因此,皇帝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愛妃居然在閃神,依舊拉著她的手走著。

    這樣子牽著錦妃的手,讓他有一種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的錯覺,他的心在這種情況下平靜無波,無需思考國事,無需憂慮戰事,只是單純地與自己的妻子漫步在月夜下。

    想來想去,還是普通人比較幸福!

    「好!」輕柔地應聲,錦緣也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既然已經進了這後宮,以前的日子怕是只能永遠地成為回憶了。

    錦緣再一次告誡自己,不能再在皇上面前走神了。

    「錦妃啊,朕這陣子忙於國務,有一段時間沒去你寢宮了吧……」皇帝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許久沒去楊柳宮了,這段日子許多鄰國派使節來訪,他忙於應酬,已經有半月餘沒有召人侍寢了。

    其實,自打錦妃入宮以來,他召寵過的妃子也僅僅只有她而已。

    看來,似乎對錦妃寵過頭了,難怪其他的妃嬪會敵視錦妃。

    「錦妃啊,你入宮也有半年了,可習慣了宮中的生活?與人相處如何?」皇帝問得別有心意,若隱若現。

    「回皇上,臣妾住在楊柳宮中,舒適ziyou,又有皇上的恩寵,早已習慣了宮中的生活。」對於後宮中其他的妃嬪與她的為敵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因為,不管正面還是反面,似乎都有些不妥,還是保持沉默比較明智。

    「哦?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對於錦妃未回答的部分,皇帝也心知肚明地不再追問。

    「錦妃,你宮中的那個廚娘還在吧?」這廚娘是錦妃自己帶進宮來的,只受她派遣,與其他宮室沒有關聯,與宮中的主事部門也無關聯,要走要留都只憑錦妃的意願。

    據她觀察,錦妃應是十分喜愛這廚娘,自是不會隨便遣走。

    「回皇上,她還在我宮中,臣妾的一ri三餐可離不了廚娘的巧手。」沒有姐姐陪伴的那幾個月,她可是瘦了不少,宮中的菜餚雖然精緻異常,卻仍是比不上姐姐的愛心餐,活了這麼多年,她的嘴早已戀上了姐姐的味道,對於其他的美味佳餚她幾乎不感興趣。

    「過了上燈節,朕沒那麼忙了,再去你那兒嘗嘗鮮可好?」皇帝的眼神中透著絲絲討好的神情,一干奴才是沒敢看,不過,錦緣可是看得真真的。

    皇上這樣子真搞笑!

    「皇上說笑了,廚娘的手藝能入您的眼適您的口,那是她的福氣,再說了,皇上去楊柳宮,臣妾歡迎還來不及呢!」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她心裡更願意與姐姐兩人安安靜靜地用膳。

    不過,姐姐已經陪在自己身邊了,也不在意多出一個人啦!

    就怕姐姐彆扭,終究自己的夫君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可記得,姐姐上次連看都沒敢看皇上一眼,到現在,皇上長成啥樣,對姐姐來說還是個謎呢!

    「好,就這麼說定了!」皇帝輕笑著拍拍錦緣的手,老實說,打小一直吃著宮裡御膳房大廚做的精緻菜餚,突然嘗到小家碧玉般的美味,他的胃已經不自覺地偏向了後者,自那天在楊柳用過那次晚膳之後,他對御膳房送來的膳食都有些厭煩了。

    以後,這楊柳宮還多走走吧!那除了美食可還有美人兒呀!

    是夜,楊柳宮。

    「娘娘,您穿上這新衣裳,可是真是美得讓人心慌呢!」小綠一臉的驚歎,再一次忍不住讚美著自家主子,就不沖別的,光是每天能看到主子的美麗,就能值回票價了呀!

    「嘴貧!」錦緣輕笑著轉了轉身子,細看著皇上為自己送來的新衣裳。

    皇上確實挺有眼光的!

    「妹妹,你穿上這衣裳,比往常更美了幾分,連姐姐都覺著驚艷呢!」妹妹的美麗,她早就習慣了,可是,此刻卻讓她仍是十分驚奇。

    皇上的眼光獨到,為妹妹選了她從沒有試過的顏色——淡紫色,本就雪白純淨的膚色更透著幾分神秘的光澤,肩上的輕紗若有似無地攏著圓滑的香肩,彷彿有生命一般輕輕舞動著,彷彿時刻都在舞蹈似的,如雲烏髮以玉釵高高捲起,兩鬢各垂下一縷髮絲,飄於臉側,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她隨時都會飛昇,消失於天際一般。

    空間是仙子,還是凡人?

    「姐姐,人家哪有這麼美啦!」錦緣被姐姐這麼一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平日裡見慣了自己的美麗,早就不以為然了。

    「娘娘,您呀,明日就以此妝扮赴宴,肯定驚艷四座!」小梅大呼小叫地建議著,腦子裡已經出現了娘娘迷倒眾生,氣倒眾妃的場景了。

    想著就暗爽呀!

    「小梅,又在想什麼呢,瞧你笑得那個傻樣兒!」一點都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難怪以前老被其他宮女欺負了。

    「不要老說人家傻啦,哪天人家真變傻了,肯定就是讓你和小源罵傻的!」小梅調皮地衝著小源和小綠做著鬼臉,順勢躲到鍾毓秀身後,免得遭到那兩個「聰明人」的攻擊。

    「壞丫頭,把責任都推到我們頭上了!」小源輕斥著,可眼裡嘴上都是笑意,小梅是個傻大姐,以前尚未分配的時候經常被人欺負,卻又從不記仇,說是省得勞累自己,睡一覺就過去了,她們那時就挺喜歡逗她的,也時常暗地裡幫著她,也算是她們三個有緣,被錦妃娘娘一同點中帶到這楊柳宮中來,對於她們來說,這裡,可是宮中的幸福樂園。

    「姐姐,你看呢?」錦緣愛嬌地抱住毓秀的手臂詢問著,對她來說,誰說的她都不在乎,只有姐姐說的才是真理。

    「就這樣挺好的,肯定能讓皇上滿意!」在毓秀看來,錦緣只有得到了皇上的認同與喜歡,才能在宮中過上好日子,她也就能放心了。

    「好吧,姐姐說好的話,我明天就打扮成這樣赴宴!」她才沒空理會什麼艷驚四座之類的事情,姐姐覺得好看就行了。

    如果大家都覺得這樣子很好,沒道理皇上會獨獨覺得不好呀!所以嘍,天下大同,她當然要從善如流嘍!

    「娘娘,喜公公已經在宮門前等候!」小綠輕聲稟報著。

    「知會喜公公一聲,我這就來!」已經打扮完畢的錦緣,最後再在鏡前轉了一圈。

    「嗯,好了,姐姐,我得走了,今晚皇上要與大臣們共慶,應該不會再召我侍寢了,要等我回來賞月哦!」撒嬌一般地交待好姐姐之後,錦緣準備出發了。

    「好了,傻丫頭,姐姐當然會等你一起賞月啦!你快去吧,別讓皇上等久了,姐姐做好糕點等你回來!」送走妹妹和小綠,屋裡就剩下毓秀、小梅和小源了。

    「好了,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呀?」毓秀含笑問著,好像知道兩個丫頭有什麼秘密似的。

    「姐姐,你那是什麼眼神呀,咱們在宮裡,見到的男人除了侍衛就是太監了,嗯,再要算的話就只有皇上了,咱們才沒可能談戀愛呢!走吧,我們幫你一起做糕點,等娘娘和小綠回來一起吃!」兩人兵分兩路,將毓秀夾在中間往廚房走去。

    「就是就是,咱們宮裡不時興談戀愛,還是做糕點比較重要!」小梅也笑嘻嘻地說著,在她們這些宮女的心裡,一般不會有在宮中談戀愛的念頭,因為那只會苦了自己,那種風花雪月的事情,還是等出宮之後再說吧!

    幸好,宮女的役期一過,是可以遣返還鄉的,不像妃嬪們,到死,也只能待在這沒啥人情味的後宮中。

    想來,她們的工作雖然苦些,卻是比娘娘們要幸運些,至少,她們可以期盼ziyou。

    「好,好……你們慢些,想讓我摔跤呀……」錦緣很喜歡這幾個丫頭,還有幾個太監,他們親切就像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對他們,她自是疼愛有加,平日裡也是以姐妹姐弟相稱,就像一家人一般,這楊柳宮就是她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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