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在意
我以為你總會看到我的真心……雖然時間悄悄流逝,雖然你一直在我身旁。可我知道……你的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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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跳下保姆車,腳步有些踉蹌。如果不是助理從身後扶住了她,她大概會很沒面子的摔倒在andy面前。
看著李真向自己這邊小跑過來,andy摘下墨鏡,快步迎了上去。
「今天有通告?」andy問,注意到李真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病懨懨的:「怎麼沒聽你說起?」「我忘了。」李真回答,淡淡地。忍住反駁的念頭,我說過……我說過我今天有通告。而且是和你一樣……sbs……我說了一千遍……可你根本沒聽進去……
「一起進去吧。」andy說著,率先向電視大廈走去。李真跟在他的身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伸手抓住了andy的。andy回頭,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沒說什麼,反手拉住李真的。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兩個人難得一起出現在電視大廈。後面跟著各自的助理和經紀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可沒人敢上前去說什麼。能說什麼呢?當你看到李真眼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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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休息室裡,李珉宇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今天晚上?」他不能置信的重複著經紀人的話:「什麼鬼party?不是電影界的嗎?我為什麼要去湊熱鬧?況且今天我還有別的通告……」經紀人的腦袋差點埋在飯盒裡,聽出珉宇有些不爽,那顆大頭才總算從飯盒裡抬起來:「不是不得已嘛。聽說那邊和公司打過招呼了……找了幾個歌手去現場表演……你還好……是被當做嘉賓邀請的……出個場就行了……也不用準備什麼。」珉宇搖搖頭,還是有些不舒服:「我是什麼?擺設嗎?用我來裝點別人的party?真是……」「算了……你就不要這麼大火了……」經紀人歎了一聲,看看他:「火大的事情多著呢……珉宇啊……人活著……總能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如意吧……哥勸你,還是想開一點吧……」
晚上六點。
當一身黑西裝的李珉宇出現在某五星級酒店門口的時候,看到蔡妍的保姆車緩緩駛近,看到記者們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似地湧了過去。不知怎地,珉宇竟想起經紀人幾個小時之前說過的話:人活著……總是能碰到這樣或那樣的不如意……還是想開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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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第一次在台下看蔡妍表演。
珉宇的位置離舞台很遠。可他視力極佳。即使隔著鏡片都能看到台上的動靜。
因為蔡妍的關係,場內正一片沸騰。
音樂節奏強勁,舞蹈蠱惑耀眼。台上的女人,在身後舞群的陪伴下,一步步踩著點子,似乎華麗得不像他認識的她。
珉宇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台上的表演。「兩個人」之後是「只有你」接著是「第三次愛情」。歌是名曲,幾乎台下已經起了合唱。歌手做到這種地步,大概不會再有遺憾了。
真的沒有遺憾嗎?
看到蔡妍的表演即將結束,珉宇悄悄起身離開現場。
真的覺得幸福嗎?蔡妍?選擇了別的男人的你……如今真的幸福嗎?語音信箱裡的留言,我到現在還留著。想起你的時候就聽聽……畢竟……那是這幾年以來……你唯一留給我的聲音……
好久沒見面了……雖然想起你時心還是有些疼痛……可我真的在用力的幸福著……因為那是你對我說過的話……所以我很努力的去做,不想讓你失望……
也許……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吧?
你走你的路。我幸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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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完畢,蔡妍從至民口袋裡掏出一支煙,然後偷偷溜到酒店後門的停車場,想到車上去吸煙。可還沒等靠近,一個正靠在她保姆車旁抽煙的男子卻吸引了蔡妍的注意。儘管只是個背影,蔡妍仍然一眼認出了來人。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男人回頭,冷淡的看了一眼,等到發現來人是誰之後,這才笑笑站直了身子。
「你怎麼在這裡?這麼冷的天……上來坐坐吧。」蔡妍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提出了邀請。「好啊。」男人又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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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裡。一陣靜寂。
李珉宇看著不時擺弄著手中香煙的蔡妍,表情有點複雜:「剛才的演出。很精彩……連我都覺得有些震撼。」「是嗎?」蔡妍垂下眼睛,似笑非笑的:「掌聲確實不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台上跳舞的時候……突然很想笑……」「為什麼?」「覺得自己很假……像個機器人。跳著跳了一千遍的舞。有些膩了……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麼……」
珉宇沒有說話。
車廂裡煙霧瀰漫起來。
蔡妍靠在座位上,看著珉宇指間的煙在一明一滅。彷彿只有通過那樣的方式,才能證明他在呼吸。
時間好像停頓了。
良久,黑暗裡才緩緩傳出他的聲音:「別對我有歉意……你的留言……我很感動……我寧願相信……那樣不肯面對面對我說不的蔡妍……某種程度上……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