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從醫院回來歐陽聰明的帶著思羽先回家了剩下兩個熟悉的陌生人走在冷清的秋末的夜裡相對無言。
雷拉最害怕秋天最害怕冬季。在她的印象裡這兩個季節代表寒冷。而她的人生似乎都是漫長的冬季偶爾看見慘淡清冷的太陽嚮往那份溫暖不斷的想要靠近反而是更加的冰冷。那個暖暖的白燦燦的溫暖的太陽不過是個假象那兒依舊寒冷。
5年來你過的快樂嗎?兩個人並肩走著旭堯打破沉默輕輕的問道。
我很好。雷拉淡淡的回道。其實她不好。想念孩子卻不敢來見他們。她害怕她又會給孩子帶來災難只能不斷的逃離、流浪散落在世界的角落裡。
想回到他身邊嗎?旭堯盯著地面上踩碎的金黃的銀杏葉盡量語氣平和的問道。思堯會好起來而他想要放手即便他會死掉。
有一種愛叫放手。曾經天真的以為不管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有多長多遠感情一定會恆久不變因為愛是沒有理由的
有一種愛叫放手!有一種愛叫離開曾經以為他們的愛情能夠長久曾經以為真心的付出就能換來幸福其實錯了
我在越南的時候看到過很大的一片銀杏林。銀杏樹都是雌雄兩株一起生長一旦其中一棵死亡另一棵也會很快的死去。那兒的老闆十分的苦惱他想出來一個好辦法。在死去的樹的旁邊栽一棵小銀杏樹這樣子另一顆就不會心碎死亡。雷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說起了銀杏樹的故事。
孩子跟著你也沒有關係。旭堯黑色的眸子裡閃著淚光聲音暗啞的說道。
孩子不是更愛我只不過因為很才的時間見不到我才會思念。他們見不到你依然會思念會難過。雷拉手開始冰冷她放進衣兜取暖。討厭寒冷的氣候她的體質不適合這種天氣。
雷拉的體質遇冷則冷遇熱則熱所以她會不自覺靠近溫暖的東西。她害怕冷非常的害怕。那種心被凍僵的感覺太可怕了彷彿一種可怕的夢魘。
我會經常去看他們的。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無所謂。||
兩個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深的寒冷的晚上街上十分的寂寥他們選擇了走小道回去。除了腳踏枯葉發出的摩擦聲便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有些紊亂的心跳讓人心更加的煩躁起來。
後面傳來刺耳的引擎聲旭堯回頭看著幾輛重型機車朝他們急馳而來旭堯心驚的一把攬過雷拉兩個人躲閃到街邊摩托車從他們身邊風一般響著噪音呼嘯而過帶安全帽的他們還不忘對他們吹著響亮的口哨。
可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旭堯緊緊的摟著雷拉雖然知道是虛驚一場好不容易抱著她他放不開手。
你過慮了。他們不過是一群年輕人而已。好羨慕那麼年輕那麼輕狂對什麼都充滿了熱情與希望人生有無限的可能
不像我
雷拉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裡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對不起我剛才以為他們要傷害你。旭堯看著懷裡的雷拉說出剛才的擔憂同時掩飾他曖昧的擁抱。
什麼都過去了。如果他們想害我這5年來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不是活下來了嗎?雷拉好笑的看著他旭堯沒有放開手雷拉也沒有推開他兩個人就那麼靜靜的抱著慢慢的熟悉彼此。
上次
上次為什麼我親你你躲開?不愛我了是嗎?旭堯看著她依舊美麗的臉只是她的眼裡寫滿了滄桑寫滿了落寞。
心跳的很厲害
我怕自己會死掉
雷拉的心又開始急速的跳起來窒息般的感覺壓迫的她無法呼吸。她必須離開這具讓她心慌意亂的溫暖的身子雷拉推了推旭堯緊緊的抱著她目光裡是久違的炙熱的光芒雷拉看出他也在克制。
我好難受。雷拉忍不住喊道。
我讓你難受嗎?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雷拉也說不出心裡從未有過的異樣的感覺是為了什麼?頭暈暈的臉上不自覺的潮紅起來身體漸漸的發燙街上的冷風吹到她的身上讓她稍感舒服了些。
我好介意你的心裡有別的男人。旭堯把自己心裡的苦楚告訴雷拉。雷拉淡笑了下說道你不是也愛著靜如嗎?
那是曾經。你要和我計較我的過去嗎?旭堯憂傷的問道。
那也是我的過去你也要和我計較我的過去嗎?雷拉反駁道。
可是我的這裡現在只有你。旭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認真的說道。
怎麼可能?美好的記憶會被好好的保存在心靈深處。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如果你愛過就會懂。雷拉眸子一黯幽幽的說道。
旭堯在嫉妒她同樣在嫉妒。每一個人一出生都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然而他們會找錯人發生一些小插曲直到遇到靈魂的另一半才會停下追尋的腳步只為彼此而活。
因為太愛了所以好介意。偏執的想為什麼他們一開始最先遇到的不是彼此而是那麼多不相干的人讓對方的心有了多餘的記憶?
可是他們忘記了正是因為經歷了那麼多遇到那麼多錯誤的人才能讓彼此深刻的體會到:他或她才是真正屬於你的另一半。靈魂的另一半只有遇見彼此才能擁有完整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