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哀思奈何數不盡的更漏。
星月冷清只不過是無數寂寥。
夏天在沒有空調的年約饒是皇宮這樣的地方也變得悶熱又或者是心情主宰人的窒息。
獨坐涼亭沒有任何羈絆的楚衣更顯孤獨此刻的她連偽善的笑容也省去了。
昨日楚秀來找過她和她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想必是準備有所動作了。
懶得去和她們母女解釋過去的一切仇怨因為在仇人的口中說出不過是一種開脫自己的行為而已。
在姨娘心中她並不是外甥女而是情敵的孩子更是殺她丈夫害她二十年不見天日的仇人之女。
也好人活著總是要有感情的仇人的女兒還是什麼其他恨的理由都能讓人有活下去的動力。
娘親衣兒這麼做錯了嗎?
溫熱的晚風吹打在臉上夾雜著不知名的香味是什麼花在夜中如此大膽開放?
循著味道尋去一路走到軒轅無行的御房但楚衣仍是沒有駐足只是想一探究竟。
無人阻攔甚至連通報都沒有的楚衣自若的走進了御房那裡是她丈夫辦公的地方他們有一個月不曾見過了吧!倒是他很守承諾的每天有送來一杯鮮血也許是處理不當也許是喜歡在他面前飲用的關係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味道。||
屏息香味怎麼會斷了呢?她不是來這裡找他而是想看看花的種而已。
蓮步慢移仔細的搜索著她對花有著非凡的敏感這一路尋來不該有錯的。
細細的打量著房間的每一處卻連一盆盆栽都不曾發現那香味明明就是帶著她來到這裡的地方!
他不在嗎?
案前並沒有軒轅無行的蹤影楚衣莞爾一笑這個時間的他該是在某位妃子那裡休息吧!皇帝只是身份尊貴終究是個平凡的人而已。
指尖劃過龍騰的圖案每一個皇didu喜歡把自己當做是真龍天子嗎?
若真的是龍又怎麼會在人間呢!真是笑話。
嗯!一個男人呻/吟的聲音打斷了楚衣的思緒是他吧!難道是
臉一紅觀賞別人的激/情/戲那可是非常不道德的何況她也不想做免費的觀眾。||這一方代表著權限的地方也不過如此的齷齪而已。
舉步外出或許是自己尋錯了方向吧!
又是一聲男人的呻/吟楚衣無奈的聳肩有那麼爽嗎?
加快了步伐走到門口處時楚衣忍不住笑想他是在jian屍還是在和一個啞巴做事!怎麼男人如此的熱情女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呢!?
管他呢!都與她無關便是了。
踏出了房門太監躬身問好楚衣沒有回應的向前走去連剛剛的香味也消失不見了。是她產生了錯覺嗎?
抬頭望天星星調皮的眨著眼睛楚衣也回以一笑那些星辰中也有她的親人存在吧!
一股熱浪襲來天變得更悶了是要下雨了嗎?
也好連並將這裡的曖/昧一併洗去吧!
甩甩頭她的腦中怎麼總是重複的回放著軒轅無行剛剛的聲音呢?
這種感覺好奇怪!
等等不僅是感覺奇怪還有那不知名的花香彷彿是在引她前來而目標就是御房
或許是那個不斷呻/吟的男人才對!
猛然的轉身繃著一張俏臉楚衣快步的走回御房朝著記憶中那個聲音的來源尋去站定在房間內唯一一處的門簾前做著深呼吸後一把將簾子扯開希望不要見到限制級的東西才好。
然當她看清裡面的狀況後不由得一怔。
前胸都是血紅無論是雙臂還是腹部那些傷口都很新血正在流淌甚至能看得到熱氣。而他胸口上正插著一把匕首很熟悉
鐵青著的臉可以看的出是中了毒而他的神智似乎也不清。
該怎麼做?救他還是由著他死去只怕此刻的他已經等不到其他人來解毒了御醫的本事她可是領教過而軒轅無義也未必全數精通吧!
猶豫著楚衣矮子蹲在軒轅無行的面前是誰有本事傷了他而不驚動外面的人呢?以他的功夫除了子詹哥哥以外又有誰能
會是子詹哥哥嗎?搖首楚衣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以子詹哥哥的身手兩人若是打起來會受傷的一方便是死亡的那一刻根本不會用匕首他的兵刃是軟劍。而且下毒絕對是他所不恥的。
食指探向軒轅無行的鼻下氣息已經變得很微弱大概是沒有多久可以活了而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但她該救嗎?只要拖延一下時間不需要動手他便會去閻王那裡報到
可救他的理由是什麼?她有嗎?
手按在男人受傷的腹部上那汩汩湧出的鮮血很溫暖溫暖了她的手也刺痛了她的目。
曾經她也是這樣的在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面前而且是沾滿了雙手的血腥但她是個劊子手!是她用自己這雙無力的手要了那人的命!
而面前的男人正是逼著她成就了一個那樣夢魘的人!她還有救他的必要嗎?
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不!他不能死!他若死了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麼?她活著又為了什麼?自殺嗎?怕是在不知情的眼裡她是殉情吧!
冷笑一聲左手慢慢的上揚著移動到男人的胸口位置用滿是鮮紅的手握住了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