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超看著憐月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招手喚來一人跟上轉身回了將軍府。
客廳內尹輕揚正逗著司徒言玩耍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右手伸出三根問道:來告訴本王這是幾?
司徒言數了數童聲童氣地回道:六。
尹輕揚換了一下左手伸一右手伸二。
司徒言又答是三。
如此反覆幾次準確無誤尹輕揚呵呵一笑抱起他放到上問道:言兒真聰明誰教你的?
司徒言道:是娘。
尹輕揚眼光一閃他娘?那將軍夫人不是早死了麼?剛想詢問卻聽一旁司空徒解釋道:不是她娘是憐月王爺曾見過的。
那他怎麼叫她
回王爺是這樣的末將見她待言兒極好體貼又懂得照顧人所以準備娶她做續絃。司空徒涵蓄地說著向司徒言看了一眼。
那小傢伙心神意領先從尹輕揚腿上跳下來然後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尹輕揚天真可愛地說道:爹說等過兩天他娶了月姨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她娘了還有到時爹也會下貼子邀請各位同僚。本王到時候你會不會來?
聞言尹輕揚盯著他笑了起來。
司空徒也忍不住笑了招手讓兒子過來教道:言兒你應該尊稱王爺不是叫本王本王是王爺的自稱就像爹在王爺面前自稱是末將一樣你明白嗎?
司徒言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哦我明白了不是本王應該叫王爺爹什麼是自稱你自稱末將那我應該自稱什麼?
面對兒子追問司空徒一陣感歎只得耐心跟他解釋。
尹輕揚看著他們爺倆笑了一笑抬眼瞅見薜超進了院子轉眼來到客廳門前遞來一個眼色當下他心照不宣知道事辦成了轉移話題繼續逗司徒言玩耍拌住司空徒一直玩到天黑才肯離去。
另一方面憐月提著包袱出了長東街一直往南走過清河道慢慢走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盯上了她。
街頭的兩個黑臉漢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走上前去撞了憐月一下。憐月冷不防地被人一撞向後退了兩步眼看就要摔倒那人一把將她拉住另一隻手趁機探入她的包袱中將一個錦囊袋掏了出來掖進了自己懷裡嘴上卻是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喲姑娘我走得心急撞著你真是對不住。
當下憐月沒有說話只是驚得撫著胸口喘了口氣。
高個子低頭看她臉色不好又道:姑娘你沒事吧?
憐月沒看他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不要緊你走吧。
高個子連聲笑道:姑娘沒事就好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多不容易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呢?
憐月看了他一眼但見他面帶喜色那般和善無害彷彿像是關懷她的親人一般猶豫一下微微笑道: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實不相瞞我的確是從外地來的本來是想投奔親戚可是一時打聽不著還不知道去哪裡暫時還沒有著落呢。
高個子愣了一下忍不住訕笑道:這個?好辦姑娘你若是信得過我跟我來我姑姑哪兒正好缺個丫頭我去跟你說說。說著他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發現周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於是他更是心頭暗喜跟同伴遞了一個眼色詭異的一笑。
憐月到底是個大家閨秀不知道這些街頭騙子哄人的手段一時信了跟著他就往。
那高個子領著她徑直出了清河道叫來一輛馬車扶她上去坐進裡面他坐在車前和那車伕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兩個人趕著車沿著街道七彎八轉一直走了半天眼見太陽漸漸西落天色將黑才把車停住喚憐月下來走進一條偏街暗巷。
走進暗巷憐月隱約聽見牆內似乎有個女子在低低抽泣感覺有些不對勁她頓了一下仔細再聽卻聽見有人叫罵:老娘管你吃管你喝叫你去串個堂會你擺著臉子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