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將藥端過來。說著白雲飛再看了一眼憐月又道:別想玩什麼花招你逃不掉。
他說著盯著憐月的眼睛漸漸冰冷。
憐月接過藥碗看著裡面墨汁般晃動的湯藥動了動嘴唇抬眼去看管家他卻沉默緊緊抱著掙扎不休的司徒言沒有說話。想起自從和親到西武國就沒有真正過一天屬於自己的日子天天看別人的臉色!她不由苦笑了一聲望著那藥
喝下去會斷送了她肚裡的小生命不喝現在他能容得下自己嗎?想到這兒她突然悲從中來心一橫端起藥送往嘴邊沿著邊緣將藥汁緩緩喝下嚥入喉嚨。
在下嚥的有一瞬間她突然發現自己很悲哀身為女子在這個世上不但勢單力薄而且還有許多事情都不由自己容不得她來做選擇。就像現在白雲飛強行令她打掉原本屬於她的孩子而她卻無力反駁。
淚水無法遏止的落下憐月喝完藥手一鬆任由碗墜下落到地上砰的一聲摔成了碎片。
眼見一地的碎片白雲飛一怔瞪了她一眼上前蹲下仔細檢查了一番在確認她的確把藥喝下後才站起身來吩咐管家道:把言兒帶下去找個人來看著她。
是三爺。
管家應了一聲抱著哭哭鬧鬧的司徒言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聽一人突然喝道:放開言兒!
聞聲眾人連忙抬頭望去這才看見司空徒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院中大步正朝屋裡走來。
管家愣了一愣不由自主地鬆了手。司徒言一脫開管制一頭朝司空徒撲了過去帶著哭腔叫道:嗚嗚爹!你可回來了三叔三叔欺負人他欺負月姨欺負娘!
一聽這話司空徒立刻抱著他進了屋只見白雲飛站在一旁見他進來怔了一怔才喚道:大哥你回來了。
司空徒點點頭走到堂前坐下四下打量招手讓四兒進來帶司徒言下去這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這屋子裡怎麼一股子藥味。
白雲飛一愣皺著眉下意識地朝管家望去後者卻沒有反應只是低著頭看著地下。他又看看憐月她依著床邊而坐神色消沉卻沒有話說。當下低頭斟酌著如何開口。
司空徒又突然問道:三弟我在問你話呢有什麼事你直說。我又不會責怪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白雲飛放下心來如實地回道:大哥你不知道她她懷孕了。
司空徒一頓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不由抬頭朝憐月看去她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說話只是呆呆在床邊坐著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他再細心觀察竟然看到她眼角上掛著淚珠神色沉默淒淒婉婉地看著他四目相對望著她淚痕楚楚的眼睛他的心不住的像被針紮了一下心疼了痛了!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朝她走去。
見狀白雲飛連忙攔住他道:大哥!這兒不太乾淨!需要收拾你不要過去!
什麼?司空徒愣了下看看一地的碎片想是三弟擔心他踩著平聲道:沒事的我會小心些雲飛你先下去我有話跟她說。
白雲飛怔了一下不肯相讓回頭看了憐月一眼擔心下一刻她會纏著司空徒又哭又鬧不依不饒把想說的話撿重要地一口氣說完道:大哥不瞞你我我剛剛讓她喝了打胎藥可能一會兒要見血我們待在這兒過一會兒恐怕不太方便說著他伸手去推他。
司空徒聽得渾身一震猛地拎住他道:你說什麼?你讓她喝了什麼?!
白雲飛見他突然動了怒頓時傻了眼。
大哥你你這是急什麼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什麼為我好?你好糊塗!你知不知道她曾經受過內傷身子根本經不起折騰!而你你竟然讓她喝打胎藥你是不是想要她的命!急上心來司空徒恨不能動手打人。
白雲飛也急了掙開分辯道:我我沒想過要害她!若不因為她懷著別人的種不肯接受你我也不會這麼做!
司空徒不容他分說打斷他道:夠了!三弟你你真是魯莽!府上出了這事你當我不問就什麼也不知道嗎?!你也不好好動動腦子想想!如果她不是一時落難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跑到咱們府上?!
是!我是魯莽沒有你心思細一心只為她著想若不是我看你實在是喜歡她又怎麼會出此下策!大哥你說我笨我糊塗可我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全為了你!說到這裡白雲飛激動地突然停住胸前大幅度的起伏壓抑著怒火不住喘氣。
司空徒被他一語道中了心懷臉色一僵頓時沒了脾氣沒了話說。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很僵。
管家站在一旁眼見主子爺跟三爺大起爭執一時不敢說話。過了片刻他才抬頭看了看二位爺的臉色見他們都稍稍平靜了下來才慢慢走上前去小心說道:將軍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司空徒看也不看他只是壓抑著火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