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之下司空徒說完拂袖急步而去路過院子碰到一個上前來問事的小廝不由臉色一沉心情極差地喝道:滾!
小廝嚇得一哆嗦心驚膽戰道:將軍睿王府來人說
司空徒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去告訴管家本將軍今天心情不爽哪裡也不去有什麼應酬一併回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來煩我!說完他頭也不回怒氣沖沖地走了。
一時小廝被他的怒氣震得呆住哪裡來得及思考待回過神來司空徒已經走遠他只得歎了口氣出了院子去找管家回話。
房間裡憐月怔怔地望著窗外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心事重重地顫了一下沉默無聲。
其實他對她的好她並不是完全沒有知覺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單憑一時衝動就去接受他的情意。尹炫夜是西武國的王爺他是西武的大將軍如果她冒然接受了他日後若是與尹炫夜遇見那她豈不等於製造麻煩斷送了他的前程。
再則他對她好可能是因為她的容顏貌似他的妻子。受過一次傷害的她絕不會重蹈覆轍輕易的去相信一個男人會無私會突然之間就對她好!
為了他也為了自己有個清靜早早打斷他對她的念頭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一切彷彿重新回到了原點。
果然司空徒說到做到接下來一連數日沒有跟憐月打過照面即便是他想見兒子也是叫四兒把司徒言接過去。眾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想去說情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因為就連白雲飛去找過憐月一次被司空徒知道了都叫去說了一頓。他們哪一個還有膽量再去!
眾人只得將一切看在眼中只有搖頭歎氣的份兒完全無法理解一個小小的女婢處於何種心態不肯接受大將軍的愛意。
面對眾人的無聲指責憐月無顏以對想想自己『得罪』了將軍的確應該識相一些捲鋪蓋走人。打定主意她開始為往後做準備月底得了二兩工錢她向管家告了半天假。第二天伺侯司徒言起來穿好衣服交給接管的小廝便出了將軍府。
清早長東街上還是一片安靜。
憐月從側門裡出了將軍府沿著長安街一路向南慢慢而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人影在她剛走出將軍府時便悄悄跟上尾隨身後。
出了長東街往南有一條小河叫清河道兩邊都是做小本買賣的生意人家。走到這裡憐月看到有一家剛開門的店舖裡面的出來一個年輕的漢子正站在門**門牌。便停下來走上去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你們店裡招不招幫手。
那漢子回過頭來看是一個姑娘沒好氣地叫道:去去去!咱們這小店招不起人。
憐月討了一個沒趣只得轉身離開她一走跟在她身後的那一個人立刻上來往那漢子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問道:告訴我先前那個女的跟你說了什麼?
那漢子得了錢又見他衣錦華衫穿著不俗立刻堆上滿臉笑容陪著笑道:這位大爺那個女人問我小店招不招人嘿嘿我們店小利薄所以我就沒有答應她
白雲飛不待他把話說完見憐月轉彎上了橋連忙急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叫道:為什麼你要走?!
突然被人拉住憐月嚇了一跳待回過神轉過身來抬起頭看見是白雲飛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抽回衣袖裝作沒聽見淡笑道:這麼巧白公子你也出來買東西。
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走?是不是想離開我大哥?!白雲飛直入主題腦中只想問個明白為什麼她要拒絕大哥選擇離去。
憐月不敢看他垂下眼只想逃避。
見她不說話白雲飛有些惱火不顧身在何處站在橋上叫道:你別不跟我說話裝啞巴!你說說我大哥哪裡不好哪裡配不上你?!
面對白雲飛的指責憐月知道自己無法選擇逃避只得深吸了一口氣自嘲地歎道:是!白公子你說得對你大哥哪裡都好沒有什麼地方配不上我是我不好不該拒絕。他是大將軍身份高貴而我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頭怎麼能拒絕大將軍的美意
白雲飛盯著她一時沒觀察她的含義毫不客氣地道:這些你知道就好!別自不量力!
憐月苦笑道:是是我自不量力只是他越是好我越是不能接受不能害他說著她向橋下走去一心想著如何擺脫腳下卻沒留神不小心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白雲飛連忙伸手挽住她的腰將她攬進懷裡叫道:小心!
一跌下來憐月一驚本能地倚在他的懷裡緩了一口氣待站穩腳根連忙退開兩步面色微紅正想道謝卻發現白雲飛動作一僵停了下來。
她不由微微一怔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去赫然見到司空徒與尹輕揚就站在不遠處正盯著他們。她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去莫名地有些發慌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她和白雲飛在一起會怎麼想?還有那個尹輕揚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司空徒在一起有沒有把她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