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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2章】又見杜張 文 / 東門吹牛

    楊雲楓暗道:「要死鳥朝上,老子也豁出去了!」想著立刻道:「這不是臣的錯,也不是公主的錯,錯就錯在,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天之驕女,是皇上您的女兒,所以臣不能娶她!」

    李隆基這時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喝道:「好你個楊雲楓,如此說來,不是你的錯,又不是穎兒的錯,倒是朕錯了不成?」

    楊雲楓既然已經決定豁出去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立刻拱手道:「皇上,臣也沒說是您的錯,只是臣與公主就是因為身份問題,所以臣不能娶她!」

    李隆基怒視著楊雲楓良久,這時反而奇道:「朕當真是不明白了,古往今來,多少人擠破了頭皮要做駙馬,朕的穎兒如今都不嫌你已經是有家室之人,主動對你表明心意,朕也恩准了,這不是天賜良緣,天作之合麼?你為何要拒絕?莫非你的意思是,娶穎兒倒是委屈了你不成?」

    楊雲楓聞言立刻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臣不是攀龍附鳳之輩,臣也不能為了公主,做了對不起糟糠之事!」

    李隆基這時怔怔地看著楊雲楓良久,突然放聲大笑道:「好,好,好一個楊雲楓,不攀龍附鳳……朕果然沒有看錯人!穎兒果然也沒看錯你!」

    李隆基龍顏大悅地看著楊雲楓良久,這時小二送上了酒菜,高力士在一旁嘗了幾口後,這才親自送到桌前,給李隆基與楊雲楓斟滿了酒,李隆基端起酒杯,看著楊雲楓,沉吟了片刻,這才笑道:「雲楓啊,朕早就聽聞你號詩絕,但是自你來長安後,卻鮮有佳作,今日你我相談甚歡,你不妨作詩一首助興如何?」

    楊雲楓心中汗顏,暗道這都是「賣弄文采」文采惹下的禍根啊,如今李隆基也要自己賣弄,這可如何是好,給皇帝作詩卻不能像為其他作詩,沉吟了良久之後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雙手背負站在窗前,這時喃喃道:「開元盛世憶仲夏,萬歲龍顏馭風華。載歌載舞長安曲,詩曲雙絕驚天下。」(筆者閒著!)

    歷史記載李隆基是《唐詩三百首》中的唯一一位帝王,而此《唐詩三百首》是清人所著,也無需拍李隆基的馬屁了,所以由此可見李隆基的詩文才華也是可見一斑,而李隆基又酷愛作曲,歷史記載玄宗在看完楊玉環的舞蹈後,借興作出《霓裳羽衣曲》,可見李隆基的作曲才華卓越,所以楊雲楓憑空捏作的這首詩,其實也就是在拍李隆基的馬屁。

    李隆基聽了楊雲楓的一詩後撫鬚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時起身指著楊雲楓笑道:「雲楓之才當真是天下無雙,不過這詩曲雙絕似乎有點誇張,朕詩詞不如李太白、楊雲楓你,作曲不如李龜年三兄弟,而雲楓你那曲《水調歌頭》,也足以將朕比了下去,何來的雙絕?」

    楊雲楓連忙拱手道:「這是聖上謙虛,微臣這些不過是草莽狂放之作,卻不能登大雅之堂,如何能與萬歲媲美?」

    李隆基笑而不語,走到楊雲楓的身邊拍了拍楊雲楓的肩膀,看著長安街市上人來人往,這時轉頭看向楊雲楓,問道:「雲楓,之前你多在市井,與百姓多有接觸,在市井之間、才學之士眼中,朕算不算得有為明君?」

    楊雲楓不想李隆基會問自己這番話,自己剛才這個時代也不過幾個月,與市井之徒接觸也並不多,不過好在他是後世之人,後世歷史對李隆基已經早有記載,楊雲楓立刻道:「縱觀華夏千百年,能有如此盛世者,也唯聖上開元一朝!」心中卻在暗道:「可惜啊,歷史上對你老人家的評價也是雙面的,大唐的盛世和碧落都是經由你老人家之手的。」不過這些話楊雲楓如何敢對李隆基說。

    李隆基這時微微一笑,眼睛漸漸的瞇了起來,手中握著酒杯,卻也不飲,一副陶醉的模樣,良久之後這才轉頭對楊雲楓道:「雲楓,你說的不錯,後無來者朕姑且不敢說,但是前無古人只怕也未必不是真,想朕登基以來,一直以太宗為榜樣,勵精圖治,改革創新,雖不能說半點無過,但是也攻大於過,朕不指望後世之君能以朕為榜樣,所謂一代人做一代事,朕這一生只怕也無愧於我大唐的列祖列宗了,剩下來的就交給後世之君吧,也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說著拍了拍楊雲楓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寄望。

    楊雲楓站在李隆基身旁,聽著李隆基這些類似於自讚的話語,但是心中對於身旁的這個古代君王,千古一帝,還是由衷的佩服,按照大唐如今的光景來看的話,他的確是前無古人,即便是說後無來者也不為過,李隆基的自信也是有根據的,比之後世的那些吹噓出來的康乾盛世要有過之而不及了,古往今來,華夏五千年,也唯獨開元一朝能稱得上真正的盛世,無愧於「盛世」二字。

    楊雲楓心中一陣唏噓,感受著大唐長安盛世的昌盛繁榮,彷彿自己已經完全的融入了其中,這也同時使得楊雲楓心中更加的驚羨李隆基,自己身邊的這個垂暮老人一手創造的這個盛世,也對這個曇花一現的盛世過早的凋謝,由衷的感到惋惜,自己沒有來這個時代,也許就只能空歎幾聲了,但是如今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就一定要盡自己所能,來扭轉這個局勢,楊雲楓心中也湧起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使命感,與一種生為華夏兒女,龍的子孫的自豪感,這兩種感覺錯綜複雜,兩者交雜,使得楊雲楓的心情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的澎湃。

    楊雲楓此刻還不知道,就是他楊雲楓,在大唐接下來短短數年的時間內,將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扭轉了整個大唐的走勢,將大唐帝國推向了另外一個高峰,但是後世的歷史學家對楊雲楓的此人卻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當之無愧的千古一相,也有人認為他已經超過了曹操,是古往今來第一權臣,華夏第一奸雄,此處暫且不表。

    李隆基的眼神此刻變化無常,從開始的驕傲、自豪、滿足漸漸地轉變為一種失落,自己也莫名的失落,在他的心裡湧起了一種想法,別人無法得知的想法,但是楊雲楓卻能明白李隆基此刻的想法,如此盛世,又豈能後繼無人,此刻的李隆基定然在位太子人選而頭疼。李瑛楊雲楓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其為人,不過按照歷史上的記載,他成天的抱怨皇帝對他娘親的不公,估計也是一個不成氣候的主,起碼他不具備一個帝王應有的隱忍與大度。

    楊雲楓正想對李隆基說話,想告訴李隆基以後遇到安祿山立刻殺了他,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之前也曾經想過,這個時代最重走向沒落,其實與有沒有安祿山沒有關係,即便殺了一個安祿山,還會有第二個安祿山,這是時代的問題,政策的問題,楊雲楓想到這裡,心中唏噓一聲,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卻在這時楊雲楓見樓下走過兩人,一人縱聲大笑,道:「子美兄,你太過緊張了,你我權可將這次來長安當做旅遊散心,即便殿試不能高中,也無需此行……唔,這邊有家酒樓,你我不妨大醉一場,明日殿試明日再說,雲楓兄不是有詩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麼,子美兄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楊雲楓見那說話之人,正是自己在洛陽之時結識的張旭與杜甫,只見二人此刻正站在酒樓下,張旭神情舒坦,滿臉笑意,而杜甫則是愁容滿臉,楊雲楓聽及張旭剛才對杜甫的話,知道二人定然已經高中了洛陽的會試,如今來長安是參加殿試的,這張旭似乎對於殿試一事根本無動於衷,而杜甫卻耿耿於懷。

    楊雲楓面露喜色,立刻衝著樓下叫道:「伯高兄,子美兄!」

    樓下的張旭、杜甫二人聞言皆抬頭看來,張旭一見是楊雲楓,立刻笑道:「雲楓兄,想煞伯高矣!」說著見楊雲楓身旁還站著一人,氣度非凡,心中頓時一凜。

    杜甫抬頭看到楊雲楓,臉上的愁容也減退不少,微微一笑,連忙拱手道:「雲楓兄!」

    李隆基這時見楊雲楓遇到了熟識之人,臉上微微一笑,立刻對楊雲楓道:「原來是雲楓你的舊識?方才聽他二人在說殿試一事,看來是在會試中的佼佼者了,不妨為朕引薦一下如何?」

    楊雲楓本覺得在李隆基面前叫其他朋友,有些失態,不想李隆基卻是如此說來,心中頓時一喜,暗道:「若是向李隆基引薦張旭與杜甫,說不定李隆基愛才,破格提拔也說不定!」

    楊雲楓想至此,立刻對李隆基拱手道:「是!」說著隨即跑下樓去,拉著張旭與杜甫二人的手,笑道:「二位仁兄,真是想煞小弟了!來,今日你我兄弟三人長安重逢,定然要痛飲千杯……哦,對了,樓上還有一位貴賓,想要結識二位仁兄,來,雲楓為二位引薦……「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旭與杜甫上了二樓。

    張旭與杜甫剛登上二樓,就感覺不妥,這酒樓之上竟空置無人,只有一座,而那楊雲楓口中的貴客一臉的貴氣,就連身邊站著的無須男子都覺得有些特別,心中頓時一動,張旭與杜甫在來長安之時,已經聽過了一些楊雲楓的事跡,暗中猜想此人應該是什麼達官貴人。

    楊雲楓沒注意二人,連忙走到李隆基身旁,為三人引薦了一番,卻未透露李隆基的身份,只說是李三爺,而李隆基聽楊雲楓介紹杜甫與張旭之後,立刻露出了一絲的驚羨之色,笑道:「原來是揚名天下的杜子美與張伯高,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二位請坐!」

    張旭與杜甫連忙道謝坐到一邊,李隆基讓高力士給眾人斟酒之後,笑道:「杜子美的一首《醉八仙》,道出了我開元一朝的八大才子,而伯高兄在元宵節為楊雲楓書寫的《水調歌頭》狂草一書,更是震驚寰宇,今日李某能一次見到二位高才,真是榮幸之至啊!來,李某敬二位一杯薄酒!」

    張旭與杜甫連道客氣後,一飲而盡,杜甫暗中打量了一番李隆基,心中隱隱感到此人絕不簡單,而張旭卻沒有注意,只覺得李隆基有些礙事,妨礙他與楊雲楓敘舊,不過礙於李隆基是楊雲楓的朋友,也只好勉強坐著。

    楊雲楓將張旭與杜甫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已經明白了二人的心思,想及剛才他二人談及明日的殿試,立刻道:「伯高兄,子美兄,你二人是來長安參見殿試的?」

    杜甫微微點了點頭,握著酒杯,眼睛卻落在李隆基的身份,沉默不語,而張旭卻哈哈一笑道:「說是來殿試也可,不試也可,伯高本來對做官也就無甚意思,不過是陪子美兄前來罷了,若是能混上一官半職就權當是撿來的,若是空手而回,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其實伯高以為,當官還如果做百姓,樂的逍遙自在,倒是子美兄,背負家族名聲……」說到這裡,微微一歎。

    李隆基聽在耳內,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打量了一番張旭與杜甫後,端著酒杯自飲一杯,卻聽楊雲楓道:「伯高兄此言差矣,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我寒窗十年所為何?」

    李隆基這時看向楊雲楓,讚道:「好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雲楓真是妙語連珠啊!」

    張旭瞥了一眼李隆基,面露不喜之色,這時對楊雲楓道:「雲楓兄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自然如此說了,不過我以為還是做百姓好,陞官發財與我張伯高無緣!」

    李隆基這時淡聲道:「張先生此言差矣,當官不一定為發財,為官者應該立品為上,私利為小,大義為先,這才是為官之道,這也是讀書人學之所用,將一生才學貢獻給朝廷,貢獻給天下百姓,百歲之後亦能千秋留名,豈不是美事一樁?」

    張旭冷冷一笑,看了李隆基,不再說話,楊雲楓這時連忙對張旭道:「伯高兄,李三爺所言極是,為官可以為百姓做更多事,你我都是男兒之身,理應挑起國家興亡的重任,建立一番功業。」

    張旭這時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自飲一杯後,這才對楊雲楓道:「天下官場自古一般黑暗,即便伯高有救世之心,也是有心無力,不如沉淪市井之中,醉看人間百態!」

    李隆基這時道:「若是天下讀書人都像張先生如此想,那何人出來做官?況且伯高兄說天下官場一般黑,言不儘是,如今開元一朝,堪稱古來盛世,又何須有救世之情懷?」

    張旭這時淡淡地道:「古來盛世?呵呵,也許吧……」說完不再言語。

    李隆基此時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楊雲楓連忙道:「今日只談風月,不論國事,來來,雲楓敬三位一杯!」

    三人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旭與李隆基明顯不悅,杜甫則是一直不動聲色,細細的打量著李隆基與李隆基身後的高力士。

    李隆基這時突然哈哈一笑,對張旭道:「張先生只怕是無為官之才,所以才憤世嫉俗吧?」

    張旭聞言這時也笑了起來,卻見他看著李隆基道:「既然這位先生如此說,我張伯高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不過我張伯高雖無將相之才,但是任一個地方刺史,還是綽綽有餘!」

    李隆基這時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端起酒杯,道:「那麼希望明日二位先生能夠高中了!」說著敬了楊雲楓與張旭、杜甫三人一杯後,這才起身對楊雲楓道:「雲楓,我還有要事,你就留下陪陪你二位摯友,告辭了!」

    李隆基說完爽朗的一笑,口中喃喃自語兩聲,帶著高力士下了樓去,張旭與杜甫看著李隆基下樓後,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這才笑著離去。

    杜甫這時問楊雲楓道:「雲楓兄,這個李三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張旭這時冷笑一聲,舉起酒杯,道:「怪人一個,管他作甚,飲酒,飲酒!」

    楊雲楓本來想告訴張旭與杜甫李隆基的真實身份,想想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道:「日後你們自然知曉!」說著看向張旭,心中卻在暗想:「方纔見李隆基那開心的樣子,似乎並未對張旭的言談放在心上,似乎他對張旭還格外的有興趣,希望明日的殿試,杜甫與張旭不要吃驚才好!」

    李隆基走後,張旭頓時感到自在了許多,酒館的二樓頓時也開始上客了,開始了吵鬧之聲,張旭喝的興高采烈,談笑風生,從張旭的口中,楊雲楓也知道,自自己從洛陽來長安後,洛陽會試也如期的舉辦了,這一次的結果並沒有作弊的嫌疑,杜甫高中第一,張旭也進了前十,本來張旭的文采也是一斑,只是其字跡潦草之極,考官根本無法辨清,本來是想將張旭刷下來的,但是張九齡一眼認出是張旭的字跡,破格將張旭留在了前十之內,至於那份考卷,也被張九齡珍藏了起來,但是具體內容就不得而知了,也許對於張旭來說,這也是一個悲劇,別人之重視他的字,卻不在乎他寫的是什麼。

    楊雲楓一邊恭喜張旭與杜甫,一邊向二人說自己在長安的一些境況,張旭笑道:「前兩日來長安,就聽聞雲楓兄的大名了,長安的市井之中,至今還流傳雲楓兄不畏強權,勇闖裕親王府奪災糧的軼事呢!」

    楊雲楓連連自謙了幾聲,這時卻見一旁有人端著酒杯向楊雲楓走來,道:「楊大人,草名也久仰你的大名,草名替長安百姓敬大人一杯酒!」

    楊雲楓聞言一愕,轉頭看來,心中一動,眼前之人醉眼迷離,一身的酒氣,雙頰微紅,正是前些日子遇見的羅玉林,這些日子太忙,都快忘了此人了,楊雲楓連忙端起酒杯,與羅冬林喝了一杯,笑道:「這位兄台,不妨坐下同飲幾杯如何?」

    羅玉林聞言也不客氣,立刻坐到了楊雲楓的一邊,對張旭與杜甫卻是視而不見,一味地打量著楊雲楓,這時突然打了一個飽嗝,砰地一聲趴到了桌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嚕。

    楊雲楓與張旭、杜甫三人一陣愕然,隨即相視一笑,這時三人心中似乎都想起了在洛陽之時,紙醉金迷,徹夜流連酒坊之時,無奈好事皆不能長久,如今時光一去不復返,三人這時同時長歎一聲,異口同聲道:「卻不知太白兄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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