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阮玉乾笑兩聲,上前挽住白允翔的手臂,「翔,沒想到你唱起歌來這麼動聽啊!」
「玉兒!」
暗月哭笑不得的揉著額頭,「你應該聽的是歌謠的內容,而不是它好聽不好聽吧?」
「你就非得提醒我去注意這讓人頭大的問題嗎?」
阮玉將頭靠在白允翔的胸前,哭喪著臉說道,「我真想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藏起來,悠哉悠哉的生活著,每天釣魚、種花、和小動物們玩耍,什麼傳說、什麼力量全都給我閃一邊去!」
「那樣的生活是很好,」
暗月的眸光一陣閃動,「但是實現的機會不是很大的哦!」
「對……」
阮玉拉長聲音道,「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詐死,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消失了,然後隱姓埋名的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小村落去生活;要麼就像傳說中唱的一樣,用自已的力量將『玄武之門』打開,讓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臣服於自已的腳下,然後過著高高在上,沒有人打撓,卻必須時時刻刻提防有人會對自已不利、連覺都睡不好的悲慘生活!」
「不要那麼悲觀嘛!」
暗月挺了挺過大的肚子,慢慢的挪到了阮玉跟前,「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是從仙界來的神女,沒有人會傷害你的,就算對你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再怎麼垂涎三尺,他們也不敢妄動,仙界的懲罰他們是消受不起的。」
「但是他們會藉著我最在乎的人來威脅我,逼迫我就範,或者就像這次一樣,用卑鄙的手段來妄圖控制我的神志,將我身上的力量為他們所用!」
阮玉有氣無力的說道,伸出雙臂圈住白允翔的腰,將頭整個埋進了白允翔的懷中,「反正今後我是沒有清閒日子可以過了!」
「玉兒!」
白允翔抬手回抱住阮玉,「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的!」
「對啊!」
暗月伸手搭上的阮玉的肩膀,「就算有人想對你不利,也得先經過我和祭司的同意才可以!我們可不是空氣,任他們想過就過的!」
「月!」
阮玉心中湧起陣陣的暖流,「放心啦!我可不是好欺負的!誰想打我的主意還得先問問我本人高不高興讓他打呢!」
不管了!
阮玉在心中給自已打著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自已一個現代的本科生還鬥不過這些古代的人了!
「太子殿下!」
門外傳來侍衛的喊聲,「巫丹國的女皇和南雀、玄玉兩國的使臣闖進太子宮了!」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便被猛力給震開了。
「什麼人如此大膽?」
白允翔面色一冷,轉過身擋在阮玉的前面,「吳統領!還不將人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拿我!」
憤怒的女聲響起,一個頭戴金冠,身著紅色緊身長袍的女子儀態端莊的走了進來,和凌霜十分相似的臉孔上佈滿淡淡的皺紋,雖有些年長,但是仍然掩飾不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的事實,鮮艷的紅色長髮高高挽起,只在鬢角處留下一小撮來,輕輕的打了一個卷,顯得典雅而又高貴,繡著百花圖案的紅色繡袍勾勒出完美的腰身,衣袖從肩膀向下漸漸變寬,到袖口時突然收緊,露出白如凝脂的雙手,修長的手指上戴滿了五顏六色的晶石戒指。
阮玉不由的瞇了瞇眼睛,這個戒指的光茫好刺眼哦!
「女皇陛下!」
白允翔微微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不知道女皇陛下闖入我的寢宮之中所謂何事?」
「何事?」
巫丹國女皇冷哼一聲,威嚴的目光掃過昏迷在地上的無風、挺著肚子的暗月以及……被白允翔擋在身後的嬌小身影,「你還敢問我有何事?我的女兒慘死在你的太子宮中,我這個做娘的難道不應該到她死去的地方弔唁一番嗎?」
「當然可以!」
白允翔一臉平靜的說道,「凌霜公主被必方吞食,不管原因如何,我們都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現在,先請陛下到驛站中休息,等到下午我準備好祭品,再請陛下到清心苑中弔唁,不知女皇陛下意下如何呢?」
「少在這裡虛情假意了!」
凌珍兒揚了揚手,美目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我女兒死於非命,你非但不追查兇手,甚至還給我寄來了一封信,說我的女兒之死是全神無界之福!你們就這樣來安慰一個剛剛喪女的母親嗎?」
「呃!」
暗月搔搔鼻子,慢騰騰的踱到凌珍兒的面前,「那個……女皇陛下,給你們寄信的人……奇實是我!」
「你?」
凌珍兒的目光落在暗月突起的腹部,「你是何人?」
「魔皇暗月!」
暗月微微一抬手,「現在和白允翔一樣,是神女阮玉的『妻子』!」
「魔皇?!」
凌珍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你還真是有勇氣啊!有神女在時你這樣囂張還說得過去!現在神女陷入昏迷之中,你不找個地方躲起來,還在這裡招搖過市,就不怕我和兩位使臣將你當作祭天用的祭品嗎?」
阮玉瞇了瞇眼睛,抬腳就想站出去,卻被白允翔緊緊的從背後抓住雙手,怎麼也掙脫不開。
「當然不怕啊!」
暗月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睛中閃過一陣異茫,驚得凌珍兒向後倒退了一步,抬手輕輕摀住了自已的胸口,
「陛下您可是一位明君呢,現在全神無界的人都知道我暗月已經是神女的妻子,而魔族早在月前就已以被神女平去了大半,根本不會再對神無界中的人造成威脅。魔族,可以說已經在神無界消失了。
如果您現在將我綁赴法場正法的話,所有神無界的人肯定會對您有所懷疑,說您無視神女的存在,根本沒有將大家所信奉的神族放在眼裡,如果這時候恰巧有人站出來說一聲『巫丹國的女皇和鬼族有交易!』您認為……大家是會相信您的話,還是那個人的話呢?」
「哼!」
凌珍兒甩了甩寬大的衣袖,「有南雀和玄玉兩國的使臣為我做證,我就不信有誰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是嗎?」
暗月偏過頭看向從一進門開始就沉默不語,只用一雙眼睛看著他們說話的兩國使者,「兩位大人,你們……也這樣認為嗎?」
「呃……」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你們!?」
凌珍兒睜大眼睛看著兩個使臣,一口貝齒咬得『咯咯』作響,轉過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暗月,「算你走運!」
「不敢!」
暗月誇張的拱手作了個揖,「還得多謝您的手下留情呢!」
「噗!」
阮玉忍不住笑出聲來,想必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還從未被人這樣戲弄過吧?看她一臉青白交錯的好笑表情。
「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在那裡?」
凌珍兒惱羞成怒的嚇道,「看到這麼多的大人在這裡還不出來行禮?」
「女皇陛下你……」
白允翔的臉上閃過一抹慍色,心神閃動間被阮玉掙脫了雙手。
「你是在說我嗎?」
阮玉從白允翔背後鑽了出來,要笑不笑的看著眼前的巫丹國女皇。
這一次,她要以一個驚天動地的方式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