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玉手的主人睜大了眼睛看著房間中石化了的兩人和張大了鳥嘴、差點跌落在地上的必方,「你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連個招呼都不打,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娘!」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焰兒,它一頭扎進阮玉的懷中,親暱的用腦袋在阮玉的身上摩蹭著,「焰兒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
阮玉用手在焰兒胖呼呼、軟綿綿的身體上輕輕的戳著,「自從你突然鑽進我的衣服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說,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好幾天了呢!」
焰兒張開翅膀輕輕的揮動著,房間中的另外兩尊化石一步一步的挪到阮玉的床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和焰兒嬉鬧的阮玉,只有那不斷閃爍的目光和劇烈起伏的胸口洩露了些許的心緒。
「焰兒醒的時候有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壞女人正想要打娘呢,焰兒一生氣,就把她給吃了!然後一直跟著他們兩個在這裡等娘醒來。」
小必方揮著翅膀指了指站在自已身後的白允翔和暗月,「娘我告訴你哦,他們兩個人經常在晚上的時候偷偷的跑來看你,我都見過好幾次呢!」
「是嗎?」
阮玉摸了摸焰兒的小腦袋,抬起頭來看著站在床前的兩個絕世美男子,「嗨!你們……瘦了好多哦!」
這一聲招呼,就好像是一滴水滴進了滾燙的油中一樣,房間中的氣氛陡然間亂了!
暗月上前一步,將阮玉連同焰兒一起抱進了懷中,他抱得是那麼緊,以至於焰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徒勞的揮著翅膀,想要從這讓人窒息的空間中解放出來。
阮玉用胳膊在暗月的懷中勉強撐出了一點空隙,讓快被擠扁的焰兒慢慢的爬了出去,下一秒鐘,她便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真實的感受著那份讓人無法忽視的炙熱情感。
白允翔慢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顫抖的手輕輕抓住了阮玉停在半空之中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手,直到這一刻,感受到了阮玉手上傳來的溫度,看到了阮玉眼中盈盈的笑意,他一直吊在空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除了焰兒不時的拍著胸脯咳嗽兩聲之外,泌香園的臥房之中連一絲聲音也沒有。
阮玉輕輕的轉過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緊緊抱著自已的暗月和溫柔的抓著自已的白允翔,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
「別說……」
兩根手指同時按上阮玉的嘴唇,「醒過來……就好!」
白允翔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是啊!」
暗月鬆開了阮玉,倚在床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玉兒,你可知道你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東青國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嗎?」
「總不至於朝中大亂,從此成為各國爭相瓜分的對象吧?」
阮玉舒服的靠在暗月的懷裡,抓過白允翔的手興致勃勃的把玩著。看樣子她好像睡了很久呢,翔的手都瘦得不成樣子了。
「還真是一語中的呢!」
暗月寵溺的揉著阮玉自然垂下的長髮,琥珀色的眼眸中是滿滿的笑意,
「看樣子我準備了許久的解釋辭派不上用場了呢!」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等等!」
阮玉猛的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一語中的?」
「朝中大亂,從此成為各國爭相瓜分的對象啊!」
暗月學著阮玉的語氣說道,痞痞的哪裡還有一點當魔皇該有的樣子!
「翔,朝中真的亂了嗎?」
阮玉睨了暗月一眼,轉過頭認真的問著白允翔。
「是的!」
雖然很想讓阮玉多休息幾天,但是看到表情異常嚴肅的阮玉,白允翔不由的點點頭,將這些天來東青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阮玉聽,「你昏迷之後,藍宰相誤信了凌霜的話,將月押進了大牢,而把不醒人世的你我分別送進了清心苑和泌香園,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你所在的清心苑中發出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似的,當我趕過去的時候,整個清心苑已經被焰兒燒了個精光,只剩下了一堆瓦礫和焰兒身下唯一沒有一絲傷痕的你。聽到焰兒的講述,我才知道巫丹國的公主凌霜已經被焰兒一口吞了下去!」
「吃了?!」
阮玉睜大眼睛看著焰兒,「剛剛你說你吃掉的那個壞女人指的就是凌霜啊?」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焰兒揮著翅膀飛了起來,「我一醒過來就看到她揮著手想打娘,我就一翅膀將她打到了牆邊,然後發了一通火,越看她越來氣,乾脆就一口把她吞了下去!」
「吃得好!」
阮玉沖焰兒豎起拇指,不過她馬上又轉過臉來問著白允翔,「焰兒吃了凌霜,她的母親沒有發難嗎?」
「當然有啊!」
暗月插話道,「巫丹國的女皇現在還在皇宮的御花園之中呢!」
「現在?」
阮玉挑挑眉毛,「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為了你手上的這只盒子啊!」
暗月伸手在阮玉手中的木盒子上敲了敲,「這可是我們找了這麼多天以來最為有價值的東西呢!」
「和我身上的傷有關?」
阮玉感應了一下這個黑色的木盒四周的氣息,試探的問道,「是巫丹國的人幹的嗎?」
「怎麼?」
暗月學著阮玉的樣子挑挑眉毛,「剛剛那個人才被你打飛出去,這麼快就忘了那人的長相了嗎?」
「不是忘,是根本就沒有看清好不好?」
阮玉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我一醒來就聽到你們兩個在齊聲大喊,當然是二話不說就將那人打飛起來再說嘛,哪有時間去看他長得什麼樣子啊?」
「你應該看看的,」
暗月惋惜的說道,「他的樣子可是讓人過目不望呢!」
「暗、月!」
白允翔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人不是我!」
「當然,只是一個將容貌變得和你一樣的平安城神殿侍者無風而已!」
暗月笑著說道,一臉的欠扁笑容。
「翔,辛苦了!」
阮玉站了起來,輕輕拍拍白允翔的胸口,「你能夠和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挑起別人怒火的人呆在一起這麼久,足以證明你的涵養之高了!」
「這樣啊」
暗月挑挑眉毛,「那麼我這個總是欠扁的人被一大群人打得差點送命就是活該嘍?」
「當然……你說什麼?」
阮玉走到暗月面前,一把拉開了他的衣服,就見白晰的胸膛上還留有清晰可見的青色瘀痕,有的地方傷疤還沒有長好,滲著淡淡的血絲。
「誰打的?」
阮玉厲聲問道,該死的,居然敢傷她的人?不知道欺負一個『孕父』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嗎?
「那是月在調查藍宰相死因的時候被打的!」
白允翔沉聲說道,對於暗月的受傷,他始終是心有所愧的,畢竟他是因為自已臣子才被打的——不管他使用的方法如何的出格。
「藍宰相死了?」
阮玉頭大的揉著額角,貌似在她昏睡的這段日子裡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哦!
「還有什麼事情你們都一次性告訴我吧,讓我一次驚訝個夠就行了!」
「那還不容易?」
暗月任阮玉將手搭在自已**的胸膛上,抬起頭來看了白允翔一眼,「怎麼樣,我們來看看玉兒對這些事情的看法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