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阮玉跳了起來,「他,他居然向翔求,求婚?!」
有沒有搞錯啊?他們是親叔侄耶!而,而且他們都是男的耶!
「咳!呃嗯」
紹雲祭司乾咳了兩聲,「是的,他不僅向大祭司求婚,甚至還到南雀國的聖山蘭巫山上取來了妖龍的龍鬚做為聘禮!」
「龍鬚?!」
侍者無風驚叫起來,「好,好強哦!蘭巫山的妖龍據說是在上次人族和神族聯合起來對抗魔族和鬼族的戰爭結束之時,被神界的仙人們以強大的法力鎮在蘭巫山的鬼王坐騎!除了鬼王之外,無人可駕馭它!雲,雲王他居然」
「聽你這麼說來,雲王他確實很厲害呢?」
阮玉隨聲附和道,接著伸出手在侍者無風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混蛋!現在是討論雲王厲不厲害的時候嗎?」
「痛!」
無風抱著腦袋躲在了紹雲祭司的背後,這樣打人很痛的耶!
「阮,阮神女,你」
「紹雲祭司,啟程的事情你一個人搞定就行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閃出去老遠了。
「唉!」
紹雲祭司歎了口氣,希望雲王不要做出什麼出閣的事來,阮神女可不比那個人啊!
「翔!」
阮玉一腳踹開了白允翔的房門,「你沒事吧?那個玻璃王叔是不是來」
急促的聲音在看到床上安然而睡的美男子時嘎然而止。
房間的芙蓉帳內,白允翔如嬰兒一般沉沉的睡著,漆黑如墨的長髮鋪散在雪白的被褥上,仿若珍珠一般閃動著柔和的光茫。嫣紅的嘴唇微微向上揚起,這樣的笑容讓阮玉有種想要進入他的夢中與他一起歡笑的衝動。
看樣子那個雲王還沒有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
阮玉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坐在床邊,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白允翔的嘴唇上撫摸著。
「小翔的笑容很讓人舒心吧?」
雲王的聲音從阮玉的背後響起來,語氣中滿是寵溺和喜愛。
「是啊,讓人忍不住想要用一切力量來留住這樣的笑容呢!」
阮玉點頭附和道,過了好一陣才發現不對勁,連忙轉過頭來警惕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雲王。
「王叔啊!您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阮玉站了起來,巧妙的擋住了雲王看向白允翔的視線,並且將『王叔』這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王叔?」
雲王愣了愣,隨即釋然的笑了笑,「是啊,我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王叔了呢!」
「三個?」
阮玉挑了挑眉毛,翔還有兩個兄弟嗎?怎麼從未聽他說過呢?
「是啊,他還有兩個好弟弟呢!」
雲王笑著說道,不過阮玉怎麼都覺得他在提到翔的兩個兄弟的時候那個笑容有點怪怪的。
「不管他有幾個兄弟,到了青城我自然會見到的。現在翔已經睡了,雲王殿下,您也該回去休息了吧?」
阮玉走到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趕客的意圖是再明顯不過了。
偏偏雲王不吃這一套,大咧咧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這麼著急趕我走啊?你不想知道一個堂堂大國的太子,一個深受人族尊重的大祭司為何會出現在迷霧森林中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阮玉準備強行趕人的話給逼了回去。
「難不成你知道嗎?」
阮玉皺著眉頭問道,說實話,對於白允翔為何會出現在迷霧森林以及他為什麼會被一群普通的士兵追到窮途末路,甚至到了要結束自已生命的地步,她是十分難以想像和好奇的。
猶其是到了後來,越是知道了白允翔的不平凡,阮玉心中的疑團也就越大,不是沒有想過要親自問他的,但是又怕引起白允翔的反感,所以這個疑團也就拖到了現在,不管這個雲王說的是真是假,阮玉還是決定先聽聽看再說。
「喲——阮神女啊!」
雲王又掛上了那副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笑容,「你這樣的臉可是會嚇壞人的哦,人家我忘記要說什麼了啦!」
「對不起!還真是我的不對呢,」
阮玉勉強擠出一絲會嚇哭小孩的笑容看著雲王,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當然!當然!」
雲王慢斯條理的點點頭,捋虎鬚可是有限度的,尤其是捋母老虎的須,「阮神女應該知道人族的四大國家吧?」
「你是說東青國、巫丹國、南雀國和玄玉國嗎?」
阮玉努力的搜索著腦中關於神無界的知識。
「看來阮神女對人族還算瞭解嘛!」
雲王微笑的看著阮玉,以老夫子教育學生的口吻說道。
「因為我自已也是人好不好?」
阮玉快被這個雲王給弄瘋了,她不瞭解人族,難不成還讓她去瞭解魔族、鬼族不成?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哦,您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呢!」
雲王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沒關係,我現在已經提醒過你了!」
阮玉深吸一口氣,滿臉堆笑的說道,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團,我忍!!!
「多謝阮神女了!」
雲王站起來作揖道,深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讚許,隨即正色道,「那麼神女也一定聽說過我東青國與巫丹國有一點小誤解了吧?」
「呃,是聽說過一點。」
阮玉有點不適應的說道,這個雲王變臉真比翻書還快啊!
「事實上,小翔在出生之前就受到了巫丹國女王的詛咒!他這一生都將失去愛人之心!雖然上天賜予了他超出凡人的能力,卻也因此而給他帶來了超出常人的災難。在他出生之後,因為他的強大力量,有很多刺客都前往皇宮來刺殺他,他曾經親眼看到自已的nǎi娘為了保護他而慘死在刺客的刀下!」
雲王頓了頓,偏過頭看了看床上安睡的白允翔,眼中是滿滿的憐惜。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他睡過一次好覺。」
阮玉轉過頭看著熟睡中的白允翔,心中一陣酸楚,她一直以為自已已經夠慘的了,沒想到堂堂一國的太子的童年竟比自已還要苦!錦衣玉食怎麼掩得住心中的那一段噩夢啊?
「他這麼多年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嗎?」
顫抖的手撫上了白允翔的臉,阮玉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你們呢?沒有想辦法來避免這些事的發生嗎?」
「別的事情還好說,只要加強宮中的守衛,刺客還是防得住的,」
雲王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但是巫丹國女王的咒語就不那麼好解了。小翔年幼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但是越大就越發覺出不對勁來。」
「咒語?是什麼樣的咒語?」
阮玉急急的問道,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有點毛毛的。
「噬心咒!」
雲王很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便轉過身高高的揚起著頭不再言語。
「噬,噬心咒?」
阮玉的腦中浮現出英月身邊服用了噬心丹的那些侍女們。
「你說的噬心咒是什麼意思?」
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的!
「阮神女應該見過巫丹國的城主之女英月身邊的那些侍女吧?」
雲王依然揚著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那只是藥物造成的,只要有最高階的聖光恢復術就可以治好,但是噬心咒是以百名童男童女的鮮血為引,借用鬼王的戾氣導入邪咒之中種入小翔體內的,隨著他的成長而越來越嚴重,直到最後,最後」
「最後怎麼樣?」
阮玉的手攥得緊緊的,連額頭上都冒出了薄薄的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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