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吃飯了。」
強壓下心頭的苦澀,白允翔將粥端到了阮玉的面前。
「等會兒再談吧,我現在根本沒有力氣。」
阮玉抱歉地對白允翔笑笑,想要解釋剛才才狀況,但是,解釋又有什麼用呢?她始終是要回去的,就這樣也好,讓她慢慢忘了自己吧。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允翔照顧了你好幾天,也不差伺候你吃一頓飯了。」
王放邊動手拉白允翔坐在床頭,自己則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那麻煩你了。」
阮玉首先打破了寂寞,她擔心如果再不出聲的話,白允翔會把她手中的碗給盯出個洞來。
「呃,好。」
白允翔呆了一下,然後攪拌著米粥,舀起一勺來送到阮玉的嘴邊,結果卻由於緊張而把粥灑在了阮玉的下巴上。
「啊,對不起。」
白允翔連忙用手去擦,卻忘記自己的一隻手還端著一碗湯。
於是乎,整碗湯都灑在了阮玉剛剛「長」好的新衣服上。
「呀,這我」
白允翔拿著勺子呆呆地看著阮玉,一臉欲哭無淚的尷尬表情。
「沒關係,擦乾淨就好了。」
阮玉忍著身上黏呼呼的感覺,強顏歡笑著,她忘記這個堂堂一過的大祭祀在日常生活方面是一個嬰兒似的白癡了。
「對不起了」
阮玉笨拙地擦著,結果越擦面積越大。
「停,不用擦了!」
阮玉投降地低叫,「你去打盆水來就好了。」
白允翔輕輕地放下布巾,無語地出去打水,心中別提有多懊惱了。他為什麼會怎麼笨呢!
呼!好累!
阮玉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她從來不知道擦掉身上的米粥竟然是這麼費力氣的事情,她以後再也不隨便和人決鬥了。
「對不起,我」
「沒,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啦。」
阮玉輕輕搖搖頭,打斷了白允翔的話,她已經沒有力氣抬手了。
「呦,大白天的,兩位就在這裡親親我我的了。」
一個似曾相似的女聲響起。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是英月。
「你來做什麼?」
白允翔起身擋在了阮玉的面前,身上的無形真氣散發出來,將阮玉緊緊包圍住。現在的阮玉連三歲小孩子都能殺死,他不個讓阮玉有任何閃失!
「哎!」
阮玉輕輕歎氣,這女人怎麼跟狗皮肓藥似的,粘上就甩不掉啊?還好她剛剛讓焰兒隱了身,否則讓這女難纏知道了就不得了了。
「怎麼,不歡迎嗎?」
英月嬌笑著走了進來,「我可是來探望這你這位在和『晨光勇士』林大人決鬥時不出一招一式就贏了的女俠的,現在阮玉姑娘已經成為全平安城人爭相談的人物呢。「」過獎了,我哪是贏了呀,送死還差不多。」
阮玉笑著答到,她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阮女俠還真是說下呢!」
英月嘴上說著話,腳底也沒停下,妖艷地來到白允翔身邊,伸出手就去挑白允翔的下巴。白允翔身上的真氣對她來說彷彿不存在似的。
「她居然可以穿過我的無形真氣!
白允翔震驚的想著,一時忘了避開,被英月摸個正著。
「公子,你的皮膚好滑呢!」
英月撫摩著白允翔的下巴,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吹著熱氣。
「你!」
白允翔一把推開英月,向後跌坐在床頭上,一張俊臉青白交錯。
他,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輕薄了!而且當著阮玉的面!白允翔心中想是刮起了狂風暴雨,渾渾噩噩地不知該說什麼,雙手下意識地搓著下巴,白皙的皮膚被搓得一片緋紅。
「允翔!」
阮玉咬緊牙關,吃力地抬起身子。
這個混蛋!
「允翔!」
阮玉費力地抬起手搭在白允翔的肩膀上「別提了,下巴的皮都快被你搓破了。」
「我我」
白允翔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濃重的鼻音,一股酸澀的之氣湧上來堵得他心頭發脹,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
不會吧,公子,剛才我還看見你對阮女俠動手動腳的,好不甜蜜呢,怎麼?換了一個人就不適應了?「
英月被推得一個踉蹌,不但不發彪,反而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她伸手摸摸衣袖中畫著符咒的布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要把三天前在阮玉身上吃的虧加倍的補回來!
白允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轉過頭看看滿面憂色的阮玉,鎮定!他不能慌!玉兒的安危還在他的手中呢。
白允翔抖著手扶阮玉重新躺好,轉過身面對著英月,紫色的瞳孔中多了抹厲色,週身的無形真氣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看上去就像一尊被觸怒的天神。
「喲,美人兒,好大的火氣呀!」
英月沖白允翔眨眨眼,伸手將符咒布袋從衣袖中拿出來橫擋在胸前,毫無阻隔地向白允翔一步一步靠近。
「允翔,把她手中的袋子搶過來!」
阮玉咬牙切齒地喊道,老天啊,給她一點力氣吧,她要親手把這個se女給結果了。怒火攻心的阮玉狠狠地瞪著英月,她只是替白允翔不值,不是吃醋,絕對不是!
「阮女俠,你就好好休息吧,你的美人兒我會好好替你照顧的哦!」
英月溫柔地對阮玉笑到,雙眼意有所指的看著白允翔的下巴。
「噗!」
白允翔被英月的話攪得心緒大亂,一時血攻心,導致真氣反噬,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
「允翔!」
看到那半跪在地上的白色身影,阮玉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飛身撲到白允翔身邊,什麼全身虛軟,四肢無力,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中只剩下白允翔的阮玉滑有發現,她身後的英月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塗上了巨毒的匕首,正在悄悄地向她靠近。更沒有發現,自已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無風自動,並閃著一片柔和的白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