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都三天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死掉,然後挖一個坑把她埋了嗎?」
平安城最大的客棧——雲香居二樓的天字房中,王放一邊用手上的折扇敲著桌子,一邊焦急地問著白允翔。
從決鬥之後就陷入昏迷的阮玉靜靜地躺在床上,宛若嬰兒般地沉睡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本鮮紅欲滴的紅唇也變得烏青發紫,觸目驚心。
白允翔輕輕地將阮玉額前的亂髮捋到耳後,伸手探了探險阮玉的腕脈。
「她還活著,你不可以這樣咒她!」
白允翔一字一句地說著,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你以為我願意啊?」
王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單手撐著下巴,「但是她這樣子你讓我怎麼想啊?」
白允翔無語,低下頭默默地看著阮玉。
「三天了,玉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自從在迷霧森林中遇到你,我就被你的神彩所吸引,不自覺地靠近你,感受著你的熱情和活力,再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醒來吧,看到這樣的你讓我感到害怕,我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只能看到你沉睡的樣子,你聽到了嗎?玉兒」
白允翔在心中默默地說著,眼中的深情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宛若無邊的大海將阮玉緊緊地包圍在其中。
王放歪著腦袋看著白允翔,這傢伙眼中柔柔的東西是什麼?好像父親看母親時的眼神哪。呵呵,他王放總算是找到一對這樣的人了呢!
「公子,這位姑娘身上的傷是鬥氣造成的,世間無藥可治,老夫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看這姑娘的造化了。」
大夫的話驀地閃過王放的腦海,不行!得想個辦法讓阮丫頭醒過來,不然的話他得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玄武之門打開呀?
想到這裡,王放「騰」地跳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拍拍白允翔的肩膀,「我說允翔啊,快想個辦法讓她醒過來嘛,你是大祭司啊,應該有辦法的吧?」
「辦法?」
白允翔喃喃地念著,心中一陣絞痛,「如果有辦法,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心甘情願啊!」
「那就是沒有嘍?」
王放哭喪著臉,不要啊,他想看到玄武之門的說。
「必方」
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
「是!」
白允翔痛苦地說。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阮玉的脖子旁邊正有一團紅紅的亮光微微地閃著。
「必方!」聲音越來越響,終於引起了白允翔和王放的注意。
紅光越來越亮,漸漸顯出了形狀。
「焰兒!」
白允翔和王放異口同聲地叫到。
不一會兒,解除隱身狀態的焰兒站了起來,它用火樣的翅膀揉揉眼睛,獨爪用力一揮,直接跳到了阮玉的額頭上,張開翅膀用力地揮著,房中的溫度頓時升高不少。
「這傢伙不會是想把阮丫頭烤熟了吧?」
王放向後跳出老遠,小聲地沖白允翔喊著,惹來小必方的工陣白眼。
隨著焰兒翅膀的扇動,阮玉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漸漸發出七彩的光華來,在沒有一絲風的房中輕輕地飄動著,破損處緩慢地癒合著,漸漸長出新的花紋,七彩的華光閃動一陣,開始一點一點地滲進阮玉的皮膚裡。
白允翔和王放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光華中的阮玉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手指也跟著微微的動了一下。
等到七彩光華全部融入阮玉體內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焰兒跳到阮玉的腹部,窩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打起呼嚕來。
白允翔走到床邊,伸手去碰碰阮玉的衣袖,但是所碰到的卻只是一團帶有強大靈力的絲滑物質,根本無法抓在手中,雖然明眼看上去這明明是一件衣服。
「這丫頭穿的該不會是一件神衣吧?」
王放也跟了過來,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阮玉的衣服。
「我說,你們倆個,」
床上傳來久違的聲音,「隨便拉扯女孩子的衣服不怕被當成色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