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靠近「毀滅之火」的緣故吧,剩下的路一個妖怪和妖陣也沒有碰到,阮玉他們平安的走出了迷霧森林。
兩人一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阮玉再回頭的時候,剛剛還清晰立於眼前的森林已經隱身在漂渺不定的濃霧之中,如夢似幻,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似的。
「真不敢相信,我們剛剛竟然是從這裡走出來的!」阮玉不無感慨的說。
「所以那裡才叫做迷霧森林嘛!」王放撇撇嘴,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阮玉。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啊?阮玉氣不打一處來,她是剛剛才到這裡的耶,不知者不為過好不好?
「我絕定了,今天的晚飯沒你的份了!」阮玉逗弄著小必方,不再看那頭欠扁的大老虎。
「啊?」王放拉長了臉,淚眼汪汪的看著阮玉,「不要啊,我知道錯了!」
嗚他的烤雞!
「噗!」白允翔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還從未見過這麼貪吃的老虎呢。
「阮丫頭,行行好,咱們換個懲罰的辦法好不好?」王放用爪子抓著阮玉的裙角,「餓人是很不道德的,你乾脆多做點烤雞把我撐死好了。」
「你,」阮玉抽搐著嘴角,「撐死你?那還不如累死我好了。」
「咳咳,」白允翔乾咳了兩聲,臉上是隱藏不住的笑意,「我,我們該起程了,平安城在太陽落山之後就會關閉城門的。」
「必方!必方!」小焰兒拍拍翅膀,興奮地叫著。
「它怎麼辦哪?」阮玉抓住懷中跳來跳去的焰兒,被人注意是好事啦,但是被賊惦記著的感覺就不怎麼樣了,她可沒忘記王放對焰兒流口水的那付表情。
「這個」白允翔皺皺眉頭,必方是靈獸,他的法術不知道對它起不起作用哎。
「必方!必方!」小焰兒用嘴巴啄著阮玉的衣服。
「阮丫頭,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哦,但是你得請我吃晚飯。」王放趁機談起條件來。
「必方!」小焰兒惱了,一口啄在老虎的腦袋上。
「焰兒!」阮玉連忙抱回小焰兒,王放已經抱著腦袋在跳腳了。
「你很不乖哦?」阮玉捧高焰兒,臉上是淡淡的不悅,她可不想養出一個蠻橫的兒子,即使它才剛出生一天也不行!
「必方!」焰兒滿眼委屈的看著阮玉,扭著身子低聲鳴叫著,它不是故意的啦。
「算了算了,我沒事的。」王放忍著疼說道,他可不想讓一隻必方記仇。
「好吧,下不為例!」阮玉口氣軟了下來。
「必方!」焰兒歡快地叫了一聲,雙翅一揮,倏地消失不見了!
「焰兒!」阮玉驚叫一聲,連忙伸手去摸剛剛焰兒站過的地方,結果碰到一團溫熟的圓球。
「你會隱身!」阮玉驚喜地叫著!
「必方!」焰兒現出身形,重重地點點頭。
「好耶,出發!」阮玉沖天揮揮拳頭,然後轉頭對還在呲牙咧嘴的王放笑笑,「為了替焰兒向你賠禮,今天的晚飯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哇,耶!出發!出發!誰最後到平安城誰是小狗!」王放興奮地一躍,邊往前跑邊喊。
「你耍賴!」阮玉憤怒地叫一聲,伸手拉過白允翔就追了上去。
「有種你就用兩條腿跑!」
王放一個踉蹌,「我是老虎,本來就應該是四條腿啦!」
「那誰先到誰是小狗!」阮玉一陣壞笑。
「你,你,你,」王放的一雙虎翻成白眼了,「你欺負動物!」
「你是妖好不好?」阮玉回頭對落在後面的王放做個鬼臉。
一吵一鬧之間,兩人一妖已經來到了平安城外。
在宏偉的城牆上,兩個城門並排而立,上面掛著的牌匾寫的都是「東門」兩個字,不同的是一個是紅底金字,一個是靛底金字。
阮玉來回瞧了瞧兩座城門,正想開口詢問這兩座城門的其特之處,不遠處的一個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位美人,鄙人是本家族中公認最有前途的英俊公子,今天與姑娘一見如故,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陪在下吃頓便飯呢?」
這個聲音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阮玉慢慢轉過頭
如果說一個英俊不凡的翩翩公子手持折扇,輕聲漫語的向一個秀氣的女子發出邀請,估計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但是如果將翩翩公子換成一隻一丈多長,前爪拱起,後爪著地的大老虎,這個場面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阮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那只該死的老虎還自以為是的用前爪向後梳著大腦袋上的長毛,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那名可憐的女子已經昏過去了,她的婢女嚇得跪在地上,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周圍的人也都處在石化狀態中。
「有妖怪調戲良家婦女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像山洪爆發一樣衝了上去,用腳踩的,用拳頭砸的,王放瞬間被淹沒在人流中。
「打!打死他!」
「揍啊!別讓妖怪欺負了我們的良家婦女!」
喊打聲此起彼伏,讓阮玉想起了一句話: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