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嫣從那棵楠竹跳到院牆上,蹲在牆頂往下看,才意外發現院牆的外面比院牆的裡面竟要高得多,而且還設了壕溝。
這可怎麼辦?
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返回去的話她又不想,跳下去的話她又怕摔傷了變成廢人、、、、、、
「小妹,你真的要從這兒跳下去嗎?」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自她身側傳來了上官若離的聲音!
「你、、、、、、」
她始料未及,吃了一嚇,一個趔趄,差點兒便要倒下去!
「傻丫頭、、、、、、」
他輕喃一聲,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不無慍怒地看著她,道:「說,為什麼要偷偷離開我?」
「我、、、、、、」
她對上他的眼晴,察覺到從他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來的深情,心頭一顫,竟無語凝咽。
「你是不是要去找於君宜?」
他見她不回答,立即便想歪了。
「不是。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你還是讓我走吧!」
她聞出了他話裡的醋味兒,不知為什麼,她第一次產生了不想讓他誤會她與於君宜的關係的想法。
「難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心目之中,你與於君宜一樣,是同等重要的哥哥麼?」
她又補充了一句。
「不,你知道,我與他是不同的,我不僅僅只想做你的哥哥!」
他聽了她的話,面色總算轉yin為晴。
「可是,我與元武帝、、、、、、」
她幾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喜歡我、、、、、、」
她低下頭,有些不敢面對他眼裡此時那漸漸變得有些灼熱的眼神。
「不管你跟他發生過什麼,我都是一樣的喜歡你。」
他看她如此羞澀,忽地有了使壞的心思,故意又賣起了關子。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這一句話,她倒是答得又快又肯定。
「我都不在乎,你為什麼還要在乎?」
他饒有興味地進一步逗她。
「因為,愛情是不能有污點的。」
在她的心目中,曾經有著多麼完美的對於愛情和婚姻的嚮往和渴望,可是,這一切,卻在昨夜裡頓時灰飛煙滅了、、、、、、
她的淚、她的無奈就算有再多再多,她又如何來的臉面去面對一個真正深愛著他的男人的深情呢?
她寧肯在他的心目之中永永遠遠地停留著她過去在她的心目中所有的真正純潔無瑕的一面、、、、、、
「假如,我告訴你你跟海山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會不會很開心呢?」
他看到她的神情似乎越來越難過,終是有些不忍心了,只好試探著向她透露一點信息。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有鑒於他從來沒有騙過她,她立時對他的話產生了莫大的興致。
「傻丫頭,叫我怎麼說才好?海山有沒有非禮你,你怎麼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他又好氣又好笑。
「這、、、、、、我當然是不知道了,我當時被他點了眩暈**,之後的事,怎麼可能知道?」
她茫然不解。
「那好,我要是有證據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你要如何感謝我呢?」
他似笑非笑地又問。
咳,又來了,又來了!
只要是到了關鍵時候,他一直不忘自己在她面前的做人風格:其一、一定會賣關子;其二、一定要講條件。
「你想怎麼樣?」
她看到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直覺自己很可能又要像在衡州時那樣,被他給吃得死死的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真相告訴你。」
他狡黠地笑了笑。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呢!
似乎,這種笑容顯得有那麼一點孩子氣?
她也在心裡狡黠地笑了笑:嘿,看來,據此分析,她很可能真的是清白的呢!否則,依他的個性,怎麼也不會笑得有這麼開心的。
「要我嫁給你,那得看你有沒有娶我的誠意。」
心結已解,她也學著他的樣子賣起了關子,「你先跟我說說看:你若娶了我,會怎麼對我?」
「呵呵,若是我娶了你嘛,我就是你的人,我可以做到永遠只愛你和我們倆共同的子女,絕不愛其他的女人,也絕不想其他的女人,更不會在不經你許可的情況下與任何其他的女人私下往來。另外,所有我個人的財產都任由你支配,所有我個人的事情我絕不瞞著你,所有我個人的想法都會經過你的認可再去做;所有你個人的要求我都盡力滿足,所有你個人的愛好我都盡力支持,所有你個人的願望我都盡力幫你實現。」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頓了頓,之後,頗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睛好像要透過她的眼睛直看進她的心裡去一般,似笑非笑地道:「小妹,你覺得我說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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