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皇上,大概是你下手比較輕的緣故,小女子的**道在你走後不久便自動解開了。
解**之後,小女子一個人呆在房裡無聊,於是,出來走走、、、、、、」
自知自己的謊話是不能被人信服的,肖可嫣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敢看元武帝海山的臉。
「哦,是這樣啊?」
元武帝海山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眼睛不得不看著他,然後,目光炯炯地問道:「剛才蓉妃來找朕,朕安排她站在內室的門外等著,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
「蓉妃娘娘?她曾經站在內室的門外麼?小女子剛才出來時沒有看見她呢,皇上,她會不會到大殿去找你了呀?」
她暗自一驚,迎著他眼神的逼視,竭力穩住自己的心神,信口雌黃。
「哼,小妹,蓉妃又不是你,朕交待的話,她怎麼可能敢不聽?你有沒有想過,騙朕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他知道她在騙他,有些蠻橫地執了她的一隻手,一邊往內室的方向走,一邊唬道:「你現在就跟朕回內室。朕若所料不差,蓉妃此時,當仍在內室裡面。」
「她,她怎麼會在內室裡面?皇上,小女子不想回內室,現在都天亮了,反正也睡不著,小女子想到處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她擔心回內室會露餡,一時情急,像個孩子似的,一隻手被他執了,就用另一隻手死死抱住身邊的廊柱,硬是不肯跟他走。
「小妹,你看看你,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他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回內室去的。」
她本來還想繼續冒認他是上官若離,以免引起他對她的警惕。
當他真把她逼急了的時候,她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開始逼他承認自己的身份:「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會相信你:我記憶中的上官哥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你卻老是在懷疑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上官哥哥?你若不是他,我才不跟你走呢!」
「什麼?朕不是你的上官哥哥?那誰是?小妹,你真是越來越糊鬧了。」
他矢口否認。
他還不知道她已經認出正在房頂跟國師和青衣人打鬥的上官若離,為了讓上官若離和她沒有見面的機會,他一不做、二不休,趁她不備,突然出手,點向她的肩井**。
「皇上,你使詐?」
她心下早已對他充滿了警惕,這次倒是反應及時,一個側身,險險地避開了。
「原來你還有點三腳貓的功夫?」
他嘖嘖稱奇:「身法不錯,只可惜,跟朕比起來,差距太大。」
他邊說邊揮舞著一隻手,連出數招飛速點向她的週身要**。
「、、、、、、」
她不敢遲疑,沒答他的話,忙不迭地側身、側身、再側身,避開他一招緊似一招的襲擊。
只是,在最後一招的最後一側中,出乎她的意料,竟側入了他的懷裡!
「小妹,怎麼,你終於願意對朕自動投懷送抱了?」
他飛速點了她的肩井**,笑得得意非凡。
「你、、、、、、」
她氣結:明明是他身法比她快,搶先在她之前佔據了她要側身的位置,使她誤撞入他的懷中,可他卻故意說成是她在*他。
「好了,小妹,別生氣。我們仍回內室去,其實,蓉妃在不在那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得把適才正要做卻沒做完的事給做完才行。
他意味深長地邊說邊把她橫抱在懷裡,疾步往內室走去。
「不,皇上,你不要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放開我,放開我、、、、、、青鳥,青鳥你在哪兒?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她被他的話給嚇壞了,有點驚慌失措,語無倫次。
「青鳥?青鳥來過了?它在哪裡?」
他下意識地掉過頭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青鳥的影子。
「我、、、、、、我不知道它在哪裡!你才是它的主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它的行蹤。」
她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踢起了皮球。
青鳥剛才在他突然出現的時候也適時地從她肩頭消失,不知它是逃之夭夭了呢還是去給上官若離報信去了?
老天保佑,它千萬千萬是去給上官若離報信去了才好,要不,她可就真的完了!
「哼,小妹,你不說,朕也自有辦法知道!」
他見她又不肯跟他說真話,很是不悅。
「吱嘎」
除著一聲輕輕的推門聲,他已把她抱入室內,放到他的龍床上。
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也不理她,返身東張西望。
「皇上,你不用找了,蓉妃真的不在這兒。你要找的話,還是到大殿去找比較有可能一些。」
肖可嫣估計他東張西望必定是在尋找蓉妃,故意出言誤導、想把他引開,好等上官若離來救她。
「咦,這地上沒有血跡,房中又沒有打鬥的痕跡,表面看來,蓉妃是不像來過?」
他聽了她的話,不再找尋。
「其實,我只是擔心她若呆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的話,就會聽到了我們行魚水之歡的動靜而已。」
他直接坐到床頭,看著她因為他的曖昧話和他的突然靠近而緊張得有點漲紅的臉蛋,眼裡閃過一抹歡快的光芒,很溫柔地問:「小妹,朕對你的心,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朕打算封你為妃,讓你做朕的女人,可好?」
「不好!皇上,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有心情跟我提這種事呢?蓉妃娘娘不見了,你應該馬上去找她才是,這麼晚了,如果你不能及時把她找到的話,恐怕她會有危險的。」
肖可嫣假裝好心,找借口回絕。
「這是在朕的皇宮裡,蓉妃能有什麼危險?從你先前不肯回內室後來又心心唸唸地把朕往外面的大殿引的情況來看,蓉妃八成是就藏在這屋子裡。你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你藏她就讓你藏吧,反正,只要有你在朕的身邊,又何愁找不到她呢!」
元武帝海山胸有成竹,把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真是吃定了她呀!
「皇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肖可嫣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夠裝糊塗。
「小妹,你別再跟朕打馬虎眼了,朕要是個糊塗的人,也就做不了這一代天子。對了,你剛才還沒有明確回答朕的問話:你,到底願不願意做朕的妃子?」
元武帝海山低下頭,耐住性子,深深地看著她,幾乎把臉要貼到她的臉上了,叮囑道:「記住,要想好了再回答,別讓朕失望。」
「、、、、、、」
肖可嫣腦子裡快速運轉,尋求拒絕他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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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喜歡她。
他心裡一直沒有忘記剛才在大殿頂上,上官若離在從他的嘴裡得知她在他這兒的消息時那種驚喜的神情!
他從第一眼見到她,看到她看他時那種似曾相識似的滿心歡喜的笑容,就不由自主地深深喜歡上她了。從那一刻起,他便決定,要把她據為己有。所以,儘管上官若離是他的親弟弟,儘管他明明看出來他的親弟弟喜歡她,他也不能夠把她拱手相讓。
上官若離說他有三宮六院,任挑任選,這話是沒錯,可是,在他的三宮六院之中,所有的女人,包括他的髮妻、當今皇后,有哪一個是能夠讓他真正心動的女人呢?
像他這樣一個年富力強、英明果敢、雄心不已、胸懷天下的堂堂天子,有誰知道,他一直以來,幾乎就沒有找到過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
皇后固然深明大義,然而,她智慧有餘,靈性不足,很多時候,只會曲意迎合他,根本不解風情。
蓉妃倒是有點靈性,可是,在她的靈性之中,揉和了太多做作的成份,久而久之,不免令人感到是一種虛偽,只會望而生厭。
唯一相對可人一點的麗妃,倒是有點讓他心動,只可惜,她總是鬱鬱寡歡,過於柔弱,令他憐惜之餘,便只有歎息了。
至於其他的女人,縱然有很多是因為仰慕他的至高無上的身份、權力以及他出類拔萃的男兒形象而傾心於他,卻始終激發不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一縷柔情繾綣、、、、、、
是她,肖可嫣,如一朵嬌美的蓮花,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光論長相在後宮之中甚至只能算是中庸之姿;但是,卻有著一種完全不經修飾的明麗、純淨、靈逸、娟好、嫵媚、率真、調皮、慧黠的氣質,這樣的氣質讓她在見過太多如雲美色的他的眼中看來,格外的攝人心魄,魂牽夢繞、、、、、、
她是他的。
既然讓他遇上她,他就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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