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好大的膽子!你這漢女,皇上就是皇上,皇上什麼時候認你做妹妹了?你竟敢稱皇上作哥哥?」
蓉妃質一邊質問肖可嫣,一邊滿腹狐疑地走進內室,側身坐到桌前。
「娘娘,你有所不知,皇上早就在宮外認我作妹妹了。只是,都怪他不好,一直沒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否則,我也就不會在首飾攤前跟你和皇后娘娘她們發生誤會和衝突。」
肖可嫣機警地關上房門,也坐到桌前,假意討好蓉妃。
「哼,你這漢女,好大的膽子!你怎麼可以管皇上叫『他』呢?這稱呼是你該用的嗎?還有,你居然敢」
話說到這裡,蓉妃不得不打住了:因為,青鳥已經突然趁她說話不經意的時候點了她的啞**和百會**,令她立即昏迷不醒,伏在桌上。
「青鳥,」
肖可嫣因為曾跟雪依依學過點**,知道點每處**位的獨到之處。她推了推蓉妃,發現她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不免有點擔心。道:「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幹嘛不點她的肩井**而點她的百會**呢?這個**要是點重了,會致命的呢。」
「主人,我活了這幾百年,難道下手點**的輕重力度還會把握不好麼?再說,點肩井**的話,不久就可以**位自解;而點百會**,起碼要半天以後才可以恢復神志。
你總不會希望她能馬上醒來大叫大嚷地叫人來抓你吧?」
青鳥搖搖頭,繼續道:「主人,你太善良了。我們能不能逃出皇宮還不可知呢,你居然還有心情去擔心別人?算了,不說多了,你把她拖到屏風後面去,以便掩人耳目,之後,我們就走!」
「嗯,好的、好的,對不起,青鳥,我誤會你了。」
青鳥說得句句在理,肖可嫣心下暗服。
她抓緊時間從背後摟著蓉妃,一步一步小心地把蓉妃拖到了屏風的後面。
這蓉妃看起來身材嬌小,抱起來倒是夠份量的!
好不容易把她放下,肖可嫣不由得微微地喘了幾口氣。
「主人,你實在是有點缺乏鍛煉!」
青衣看著她喘氣的樣子,飛到她的肩頭,半是責備半是好笑:「以後要是跟了上官主人,可得好好地向他學著點!」
「青鳥,你到底是一隻男鳥還是一隻女鳥?」
肖可嫣上下打量它一會兒,笑嘻嘻地馬上回敬它:「怎麼你說話有時挺大氣的,有時又那麼八婆呢?你該不會是只陰陽鳥吧?」
「八婆?陰陽鳥?這些是什麼意思?」
青鳥下意識地覺得不是什麼好的比喻。
「就是愛說人閒話、性別上雌雄同體囉。」
肖可嫣壞笑。
「什麼?雌雄同體?你,你一個姑娘家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天吶,上官主人是不是瘋了?他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呢?」
青鳥封建傳統,不在人下。
「嘿嘿,青鳥,你別氣、你別氣,你倒是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雌雄同體呀?」
肖可嫣好整以暇。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青鳥氣沖斗牛。
「你不說也行。不過,以後不許你再拿上官哥哥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對我的喜歡來取笑我,否則,我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肖可嫣目的達到,口裡說著「威脅」青鳥的話,腳下卻不含糊,逕直往門口走去。
因為已經有了意外看到蓉妃的經驗,她步履輕盈地走到門前,輕輕拉出一點點門縫,把臉貼到門縫上,微瞇著眼睛打算先看一看外面的動靜再說。
附近,沒有什麼人影。
然而,在稍遠的地方,於大殿的琉璃屋頂上,月光下,可以隱隱地看到有一白、一青、一紫、一黑等好幾個人影正在忽快忽慢、忽近忽遠地打鬥著。
那穿紫衣的,高大英勇,看身影估計是元武帝海山;那個穿黑衣的,身材偉岸,看身影估計是那個法師;至於另外的兩個人中,穿青衣服的那個個子矮小,肖可嫣沒有熟悉的印象;穿白衣服的那個個子和身影與那穿紫衣的元武帝海山有點相似,雖然只是遠遠地看著,仍在她心裡平添一份熟悉親切之感,令她下意識地覺得他就是上官若離!
「青鳥,你快過來看看,是誰在那裡打架?是不是上官哥哥他們?」
肖可嫣看出上官若離的身影之後,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動作。
很快,她發現:他竟然是在以一敵三!
她心裡不由擔心起來:國師的霹靂火龍掌威力無窮,她是見識過的;而從元武帝海山在她面前的表現來看,他的武功幾乎不在上官若離之下;另外,還有那個穿青衣服的矮個子,雖然她對他沒有印象,但是,他既然能與國師和元武帝海山為伍,必然也不是個無名之輩。
「主人,那個穿白衣裳的就是上官主人。他現在是在以一敵三呢!不過,就算是以一敵三,他也未必會輸。」
青鳥對上官若離很有信心。
它見肖可嫣只是把門打開一扇門縫,不便於它站到她肩頭觀看,便自己飛到先前破窗而入的那個洞口上看了起來。
「青鳥,你剛才不是說上官哥哥跟那皇上是親兄弟麼,你還說了上官哥哥經常幫皇上,為什麼他們現在還會打起來呢?」
肖可嫣有些大惑不解。
「你猜呢?」
青鳥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他們不是沒有打過架,可以前,他們打架,往往都是孛兒只斤氏海山先動手。這一次,你看出來沒有?發動攻擊的不是孛兒只斤氏海山,而是上官主人呢!」
青鳥又道。
「以一敵三,還能做到游刃有餘,上官哥哥真是好樣的!」
肖可嫣看得入神,好奇地問:「青鳥,你比較瞭解他們的情況,你猜猜看:到底皇上是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破例先出手的呢?」
「唉,這還用猜的麼?肯定是與你有關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能牽動上官主人情緒的,除了主人你,再無第二人了。」
青鳥瞪她一眼,貌似很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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