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位公子和那位姑娘,你們看見賢王現身,為何還不下跪,是不是從來沒有看見像王爺這樣身份高貴的人,給嚇傻了?」
木台上的向師爺眼尖,他看見台下的上官若離和肖可嫣沒有向賢王下跪,就好心地提醒他們,同時還幫著他們找借口開脫。
看來,這向師爺的心眼倒是不壞呢!
肖可嫣暗想:要不要跪呢?
這輩子,除了爺爺過世時跪過一回,跟於君宜和上官若離結拜時跪過關公,就沒有再跪過任何人呢!
對了,上官若離不是也沒跪麼?
他可以不跪,她是他妹妹,應該也可以不跪:好女子膝下有黃金!
「小妹,別理他們,我們走!」
正在肖可嫣思忖之間,上官若離突然沉著臉在她耳際低語一聲,不由分說地攬了她的腰,帶著她望回雁峰上飛了過去。
「呃,上官哥哥,不跪就不跪,可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我都還沒有看清那個什麼賢王長什麼樣子呢,他會怎麼處理那個許俊玉?我想看!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肖可嫣想不通上官若離為什麼不但不對賢王下跪,還一看到賢王便要突然離開,忍不住低聲在他懷中問他。
「賢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一個人麼?至於那個許俊玉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你明天早上問一下客棧的夥計,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上官若離邊回答、邊繼續往回雁峰上飛去。
「喂!前面的公子,你快點停下來,王爺有話要問你們!」
才到回雁峰上的雁棲湖畔,自上官若離的身後突然傳來吆喝聲!
肖可嫣側頭一看,竟是站在賢王身邊的那兩個青衣人正追了上來。
「上官哥哥,有兩個賢王身邊的青衣人在追我們呢,怎麼辦?」
肖可嫣不喜歡被人追趕的滋味,下意識裡有些緊張。
「別理他們,我們甩開他們!」
說話間,上官若離已掠過雁棲湖、飛到回雁峰上的回雁寺寺頂,他一個俯衝,帶著肖可嫣以更快的速度向附近的幾座小山包的方向飛掠而去。
「前面的公子,你不要再跑了,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後面的兩個青衣人見狀,著了急,其中一個手一抖,抖出一根很長很長的鐵鏈向上官若離這邊飛擲了過來!
「上官哥哥,他們向我們擲鏈子了,你要小心!」
肖可嫣一邊提醒上官若離一邊嚇得忙不迭地把頭從他的肩頭撤回了他的懷中。
「小妹,別怕,有我。」
上官若離也不回頭,只是身形在肖可嫣幾乎不經意間略往上一拔,便已然避過那青衣人飛襲而來的鐵鏈,仍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飛。
「好功夫!」
那兩個青衣人中的某一個讚歎了一聲。
「誰叫你動手的?不許動手!」
另一個說話的聲間聽起來有些蒼老的青衣人向剛才發出讚歎之聲的青衣人喝斥一聲,爾後,大聲道:「前面的公子,我知道你是誰!王爺真的有話要問你,絕無惡意。這麼多年沒有再看到你,請你念在老奴以前照顧過你的份上,給老奴一個薄面,停下來敘敘舊吧、、、、、、」
話說到最後,這個青衣人的語氣顯得有點哽咽。
「上官哥哥,你發現沒有?那個青衣人把你當熟人了呢!」
肖可嫣側頭看了看上官若離,發現他似是沒有聽到青衣人的說話一般,沉著臉繼續往前飛行,於是,好心地提醒他。
「小妹,不關你的事!別多嘴!」
上官若離根本就不理會這些,並且,更加加速地飛行!
漸漸地,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很多人家開始陸續掌燈。
上官若離帶著肖可嫣飛過幾座城裡的小山包之後,又飛過一條條的街巷,直到到了他們下榻的悅賓客棧附近,才同她一起落到地面。
肖可嫣回頭看了看,沒看見背後有那兩個青衣人的身影。
估計,上官若離在那些街巷之間轉來轉去之際,已經把他們給甩掉了。他的功夫真的是棒得沒話說呀!
她緊緊跟在他的後面,看他在前面若無其事地慢慢走向客棧,便有意無意地不時從側面偷偷地察言觀色,試圖發現他是否會有反常的表現。
但是,他除了神情上比較嚴肅之外,再無任何的破綻。
這可真是奇怪!
上官若離跟那個賢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在賢王出現的時候神情突然顯得很嚴肅,這一點是異於他尋常的為人作風的。
易仲俊說賢王的兒子叫端木若離,而他跟端木若離只是不同姓而已,名字是完全相同的。類似「若離」這樣的名字,本來就很別緻,居然還能有撞車的時候,也實在是太巧合了。
另外一點,就是他在發現有青衣人追他之後,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回答過青衣人說的話,但是,在聽到那個年老的青衣人說出的話之後,他若是不認識年老的青衣人,為什麼不解釋一下?
她本來是一個有點粗心的姑娘,因為這幾天跟著他,也學會了像他一樣細心地去分析事物了。綜上種種情形,讓她在心裡暗自覺得他很可能就是當初那個12歲便離家出走的端木若離!
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件事給問清楚。
在走到悅賓客棧裡時,肖可嫣在心裡拿定了主意。
她跟著上官若離上了樓,又跟著他走到了他的房門口,上官若離剛開了門,她就馬上靈巧地一個側身,試圖搶在他的前面擠到他的房裡去!
「小妹,我今天還有事,晚上沒時間陪你說話,你還是回自己那屋去吧!」
上官若離在門口堵住了肖可嫣的身形,手指隔壁靠右邊的一間房子,嚴肅地提醒她。
「嘿嘿,上官哥哥,你再忙,也不缺說一兩句話的功夫吧?只要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話,我就只問你一句;你要是不肯回答或者不能如實回答我的問話,我今晚就一直粘著你,不讓你去辦任何事情!」
依肖可嫣對於上官若離的瞭解,她只有在像他一樣霸道的時候,他才會重視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
「呵呵,你以為,你能攔得了我麼?」
上官若離低頭細看了一下肖可嫣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神情,啞然失笑。
「你可以試試看。」
肖可嫣雙手叉腰、色厲內荏:除非她不對他霸道,在她想到要向他作出霸道的姿態來時,即使她真的不能拿他怎麼樣,她也要輸能力不輸氣勢!
「那麼,你想問什麼呢?」
上官若離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這種霸蠻的氣勢,目光中掠過一抹玩味之色,若有所思地問。
「我無心去研究上官哥哥的過去,我只是有一點點好奇心需要來滿足一下而已。如果你能夠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這個答案從此就是我心中永遠的秘密,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請問,上官若離是不是就是過去的端木若離?」
肖可嫣早就在心裡打好了問話的腹稿。還特意在最後一句話裡把她平常稱呼的「上官哥哥」或者「你」改成了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試圖讓他造成她只不過是要他把名字置換一下而已的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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