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衡州之前,上官若離買了一匹馬。
因為中午的太陽很大,直到下午酉時,他才帶著肖可嫣趕路。
他讓肖可嫣坐前面,自己在後面懷抱她按綹而行,但是,肖可嫣不肯上馬,兩個人為了這事,又爭了起來。
「上官哥哥,你應該多買一匹馬,我自己會騎馬!」
肖可嫣的二叔公在1966年被舉家派到xinjiāng支邊,她幾乎每年寒、暑假都去他那兒玩一、兩次,她的一個堂叔就是在那邊專門牧馬的,所以,她早就學會了騎馬。
「小妹,一匹馬已經夠了!從南嶽到衡州才不過二、三十里的路程,買兩匹馬你就不嫌太浪費了麼?我是不知道你會騎馬,既然你自己會騎,那麼就這樣好了:我坐前面,你坐後面,由你來駕馬,如何?」
上官若離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該死的傢伙!又這麼笑了。
這樣的餿主意,虧他也想得出來。
他那麼高大的一個人,讓她從後面摟著他來駕馬,她只怕連馬綹都抓不到,連路都看不到!
再說了,這年頭,除非是情侶和夫妻,否則,那有女載男的道理!傻子都想像得出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想想看,兩個人同騎一匹馬,必然得摟緊才不會有人跌下來,當那馬奔跑起來時,後面的人的假如是個女的,胸脯必然會隨著馬的奔跑而蹭在前面男的的背後一起一伏的顫動,這樣的顫動對於雙方而言該是一種何等邪惡的刺激?
「上官哥哥,你就別為難小妹了!我哪裡載得了你!反正你的輕功好,不如我騎馬,你走路,如何?」
肖可嫣來了個先下手為強!她一邊說著,一邊便動作嫻熟地飛快跳上馬背,一抽鞭子,那馬便飛奔了出去。
「小妹,你、、、、、、」
上官若離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手,他話還沒說完,她早已連人帶馬跑遠了。
對於霸道的人,只有用霸道的方法才能夠搞定!
肖可嫣在心裡得意地想著、笑著。
她猜也猜得到上官若離會在背後追她而來,還可能會搶她的馬,所以,不敢有一絲怠慢,幾乎連頭也不回,不停地快馬加鞭趕路。
正跑著跑著,突然,她覺得腰際一緊,上官若離已從背後摟住了她。
不過,倒是沒有搶她的馬綹和馬鞭。
「小妹,你的騎術還行嘛!」
上官若離有所保留地稱讚她。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一下子就追上了?」
肖可嫣很有一種挫敗感:她自從認識了他,好像從來就沒有逃脫過他的掌握!這種感覺未免也太可怕了。
「哈哈!小妹,你應該想得通!我們倆無論是在哪一方面,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嘛!」
上官若離在她背後縱聲壞笑。
可惡!
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強中自有強中手!
「上官哥哥,我有時候在想,到底是你厲害呢,還是於君宜哥哥更厲害一點?」
肖可嫣故意大聲問。
上官若離果然怔住了。
「這個你自己慢慢去想吧!很快要天黑了,趕路!」
他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馬綹、馬鞭,快馬加鞭地趕起路來。
等趕到衡州城裡時,天已經快擦黑了。
過去的衡州城(即今衡陽市)看起來也還算蠻大的,城裡比較繁華,雖然已近傍晚,仍然到處人來人往。
上官若離連找了幾家客棧投宿,都是顧客爆滿。
當走到第四家客棧再聽到客滿的消息時,他終於沉不住氣了。
「怎麼會家家客棧都爆滿呢?我記得一般的客棧都會有一些為特別的客人預訂的房子,如果對方不來,那房子就會一直空在那裡!你這家,有沒有?」
「公子,現在正是鬼節和八月十五這兩個節日來臨期間,往來的客人要比平常多得多,所以,家家客棧才會都爆滿!另外,我這家客棧本也有兩間你說的那種特別的房子,只是,這兩年這兩間房子鬧鬼,住不得人了。」
那客棧的掌櫃看上官若離穿著打扮不俗,忙賠著小心向他作解釋。
「好,那我就要了這兩間房。」
上官若離果斷地決定。
「不行!」
肖可嫣和那掌櫃齊聲反對。
「我膽子小,我才不住鬧過鬼的房間呢,想想都讓人覺得晦氣!」
肖可嫣很生氣。
「對呀,住這樣的房子是讓人覺得晦氣!我們衡州人凡事就信個綵頭,所以,這兩年這兩間房一直都空著。」
客棧的掌櫃人倒是地道。
「那你說說看,你這房子是怎麼一個鬧鬼法?」
上官若離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不置可否地一笑。
「是呀,好好的房子怎麼會鬧鬼呢?是不是曾經死過人?」
肖可嫣也覺得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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