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好狠的心!居然咬了這麼多口!看來,你雖然不是一隻狗,但百分之百是狗投胎來的無疑!」
等肖可嫣的飆勁過去了,上官若離扯起袖子,點數著手上那好幾個牙印深深的青紫色淤痕,感歎不已。
「哼,你才是狗投胎呢!我不是狗投胎我是羊投胎,而且是最溫柔的小羔羊!只不過,狗急還會跳牆呢,羊急就不可以咬人了?這不算什麼,我已經嘴下留情了!」
肖可嫣嘟著小嘴,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勇敢*。
反正正在氣頭上,不咬白不咬!要是換在理智的時候,她哪裡能有這個膽子呢!
「算你狠!」
上官若離把衣袖拉下來,道:「你平時對人也看不出有多麼潑辣呀,怎麼對我發起狠來像個母老虎似的?」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因為你太霸道了,所以,我也近墨者黑唄!」
肖可嫣把責任往他身上推。
「強詞奪理!你說說看看,我哪裡霸道了?我對你,比對誰都好。」
上官若離不服。
「哼,我才不跟你爭呢!反正,你嘴巴厲害,我爭不過你!你快帶我從這屋頂上下去,那下面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肖可嫣剛才低頭往屋子底下一睨,意外看到那差點騎馬踩到她的人正站在屋子下面,他的身邊是一大群集市上的人,他們一起正在好奇地仰首看著她和上官若離!也不知他們看了多久了?有沒有看到她剛才咬上官若離的那一幕?老天保佑他們沒有看到那一幕才好,否則,叫她如何見人啊?大家一定會把她當成是個刁蠻、任性、潑辣的主兒。
「有求於我就該對我客氣一點!你這麼凶巴巴的,我可不想管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從這兒跳下去好了。」
上官若離看她想要下去,忙抓住機會,又打算要跟她討價還價。
可惡!
他明知道她不會輕功不敢跳,就故意拿這個來作籌碼。
這個人,到哪裡都不忘跟人談條件。他以為他能把她吃得死死的麼?她不服!
她試探著往下面看了看,粗略估計此處距離面在五米高左右。
這樣的高度不適合冒險。
小女子不吃眼前虧,小女子能屈能伸!
「上官哥哥,你帶我下去吧,你要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先下去再說嘛!」
肖可嫣來了個緩兵之計。
「不行,我信不過你!今天趁著下面有這麼多人,正好讓大家來替我做個見證。除非你以後不再任性,老老實實跟著我,否則,我不會管你。」
上官若離不為所動。
「做什麼見證?我哪裡任性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幫助我這個做妹妹的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哼,你不幫就算了,我又不是想不到辦法。」
肖可嫣不知不覺地又跟他鉚上了!
她沖屋下那些正在看他們的熱鬧的人們喊道:「喂,哪一個好心的大哥大叔大伯請幫忙找個梯子過來哦,小女子在這上面下不來呢!」
「姑娘,叫你身邊那個大俠幫你吧,剛才不是他救你上去的嗎?他既然肯救你,這點小忙他也一定會幫你的!」
樓下一個老年人搶先笑呵呵地回答。
上官若離笑而不語。
哼,你笑吧,你盡情地笑吧,笑到唇歪嘴裂了最好!肖可嫣看到他笑就想生氣。
「大伯,你有所不知,小女子身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哥哥!他很壞的,我剛才至所以會遇險,就是被他從家裡趕出來心神恍惚所致!他現在在故意為難我,不肯帶我下來,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
肖可嫣假裝可憐、故意編造理由當眾詆毀上官若離。
「哦,原來是家務事!」
不知下面是誰念叨了一句,包括老者和那差點騎馬踩到她的人在內、所有看熱鬧的人都立即一散而空。
家務事居然沒人管?
什麼世道!
肖可嫣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現在,小妹你還打不打算繼續任性下去呢?」
上官若離不失時機地突然發話,仍然是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可惡!
老是喜歡對人家似笑非笑地,以為自己這樣笑起來很酷麼?
肖可嫣心裡有氣,越來越看不慣他的這副笑臉了。她暗想:算了,兵不厭詐,反正這下面的人都走了,自己又不會輕功,想下這屋頂若不靠他又還能靠誰呢?他不就是想要她聽他的話麼,她就先答應著好了,嘴巴上吃點虧,也算不得什麼。等有機會的時候,再好好地回敬他得了。
念及剛剛咬他時心裡的那個痛快勁,她就舒坦!
「那個,上官哥哥,你到底想要把小妹怎樣呢?我不就是要你把我帶下這屋頂嗎?這種舉手之勞你也跟我談條件!我真是服了你了。」
肖可嫣趨前一步,抓起上官若離的一隻胳膊,晃來晃去地衝他撒起了嬌。
「喂,你別抓呀,我這只胳膊被你咬得正痛著呢!」
上官若離想要抽回手,又怕太**把她給拽倒了,只好苦笑道:「小妹,我哪裡跟你談條件了,我要你不要任性、跟著我,其實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兒家,又舉目無親,不跟哥哥,你能跟誰呢?我倒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在別人面前看起來那麼乖巧、善解人意,對我,卻一直又任性又潑辣?你可不可以對我溫柔一點呢?」
「嗯,不好意思、、、、、、我有些方面是任性了一點點。上官哥哥處處為我著想,我怎麼可以不識好歹呢?都是我不對,以後我在你面前盡量改脾氣。」
肖可嫣含糊其辭地向他妥協。
內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讓她跟著他?讓她對他溫柔?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依他的那個見鬼的江湖規則,如果她要是真聽了他的話,還不得被他給徹底地控制於股掌之間?
她又不是pig,才沒那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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