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穿越之親親老公

龍騰世紀 第七章 白癡詩人 文 / 湘郡主

    肖可嫣拿著文房四寶,坐到客廳的桌子邊,一邊看《唐宋詩詞選》,一邊開始發揮她有限的寫作天賦,打算過把詩詞癮,大寫特寫她的「詩作」。

    肖可嫣寫詩作詞還是有她自己「不拘一格」之處的:她寫詩既不重質量也不重數量,對於押韻和平仄也不甚講究,想到什麼寫什麼。有時候,寫詩的興趣來了,不管寫的好不好,一口氣寫下十餘首是完全不在話下的。而有時候,要是沒有興趣,就是要她寫首打油詩她都會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因為這個原因,她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人前一貫都是以「白癡詩人」自居。

    她其實已經很久都沒有有過寫詩的興趣了。因為,她平時學習成績總是馬馬虎虎,既不能拔尖,也不算落伍;基於她的具體情況,早在今年春天開學的時候,她的班主任余老師就和她媽媽進行過一次推心置腹的深談,並且,從那時起,她就失去了發展一切個人興趣與愛好的ziyou,每天除了為高考而學習,便是為高考而學習!

    而最終,她還是沒能考上大學。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平時三心二意,從不搞課外學習尚且成績一直可以不偏不倚,不上不下;怎麼可能在最後一個學期時那麼用功的讀,居然考不上大學?

    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答案就在於她是一個不能被勉強的人,連她自己都勉強不了她自己!

    是的,她是可以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天天手裡捧著一本!但是,那是騙別人,也是在騙她自己!因為,她在看的時候,往往只是用眼睛在看而已,而她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所以,她考不上大學,與她的智力無關,最關鍵的因素是她沒有好好管住自己的心!

    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

    其實,她也很想能夠考上大學,很想能夠讓自己安心、讓父母放心,她有她的單純之處,但她並不是一個很幼稚的人。相反,在很多方面,她的思維和她的智力甚至超過了那些生活經驗遠遠比她要豐富得多的成年人。

    只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已經越來越少有人肯去聆聽一個失敗者的聲音了。人們,早已下意識地在認知成功者,追隨成功者,渴望可以擁有成功者那樣的巨大成功。

    在人們的眼裡,失敗者在失敗之後真正要做的事情,應該不是像祥林嫂似地向誰誰沉痛追悔自己的過失,而是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好好地繼續走下去,走到成功了為此。

    無論在任何時代,人都是現實的!

    無論在任何時代,都只有成功才能證明一個人人生的真正價值!

    如果不是因為高考落榜受到了父母的數落和同學們等同於訕笑般的廉價的憐憫,她也就不會心情鬱悶到要在炎炎夏日裡出外旅遊散心,也就不至於,穿越了。

    唉,人越是在百感交集的時候,就越是什麼也不想多想;越是什麼也不想多想,可以想的念頭就越多越亂。

    所以,肖可嫣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便是:當內心的想法太多太亂時,往往神志上反而還越清醒,甚至有時候還可以做到讓自己像一個白癡一樣的什麼都不去想,

    也許,是因為她還有一點佛家所說的慧根吧。

    就詩而言,最難寫的,應該還是迴文詩。要想真正寫出一首好的迴文詩來,絕非易事。肖可嫣許久不作詩,她想挑戰自己的潛力,所以,第一首詩,寫的便是一首迴文詩:

    慎重提示:不喜歡看詩詞的讀者可以跳過詩詞不讀~~

    風隨舞柳弱,

    水追飛雲輕。

    閒煙淡似心,

    空谷深如井。

    反過來念便是:

    井如深谷空,

    心似淡煙閒。

    輕雲飛追水,

    弱柳舞隨風。

    在寫了這首詩之後,肖可嫣自覺自己寫得還算可以,興趣所致,她又動了作詞的念頭!她翻了一下宋詞,剛好看到陸游的那首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

    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

    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chun,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

    只有香如故。

    這首詞寫的實在是太好了,是所有詠梅詞中她最喜歡的一首!她每次讀到這首詞都很想和一下,雖然每次都寫不出好的詞來,但是,她就是喜歡寫,她覺得這是在挑戰自我!因為,她也喜歡梅,也自覺自已是個理解梅的人,所以,就一鼓作氣,接連寫下了五首詠梅的詞:

    其一

    夜雪落飄飄,

    自在開獨早。

    巧避蜂蝶競清高,

    傲看風呼嘯。

    有意綴枯枝,

    映ri尤娟好。

    明月小橋流水追,

    試與何方找?

    其二

    寂寂院深沉,

    漠漠風嘹唳。

    瑞雪偷香賽情癡,

    忍笑多尋味。

    本是玉台仙,

    番為高潔士。

    自賞孤芳亦**,

    莫問無知己。

    其三

    一樹斷枝斜,

    幾縷絳霞覆。

    抖散陽光滿地金,

    影動多情處。

    已被凍風披,

    豈為嬋娟誤。

    歷盡苦心自空明,

    不與紅娘許。

    其四

    哪裡不留香,

    到處多情種。

    曠野寓居幾株梅,

    更著風流夢。

    來者又何人,

    過往誰心動?

    可恨浮生誤於緣,

    總是天作弄!

    其五

    水上一枝梅,

    岸畔無依傍。

    諶破紅塵無處歸,

    寂寞兼多想。

    可恨雪輕狂,

    叵耐風重唱。

    無法安寧憐孤身,

    惆悵能何往?

    肖可嫣好不容易寫完了詞,覺得相當的辛苦。她很清楚自己寫得很牽強,只是江郎才盡了,只能寫到這個份上。

    她不像某些人,非要事事都想表現的有多麼的優秀,她覺得人是為自己而活,只要自己的愛好不影響別人,大可以自個兒隨意地發揮。

    眼看著天色漸暗,又快要到準備晚飯的時候了。她正在收拾自己寫的那些詩詞的時候,於君宜恰巧從房裡走了出來。

    「似乎寫了很多詩呀,肖姑娘!」

    於君宜看著肖可嫣手裡的那摞稿子,頗感興趣的樣子。

    「想看你就看,我的臉皮厚,不怕人笑話!」

    肖可嫣把稿子遞給他,心裡明明是在期待人家的欣賞,卻又故意流露出不以為然的樣子。

    「寫得真不錯!」

    於君宜接過稿子,粗看了一遍,先讚歎她一句,然後便坐到桌子邊再仔細地看了起來。

    「你別表揚我啊,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得很呢!」

    肖可嫣知道,古代只要是讀過點的人都會寫詩作詞,因為他們所學的大多都是很注重平仄與韻律的。她的這點兒作詩寫詞的水平就是放在學詩詞不屬於必修科的現代,也頂多只能算是個業餘愛好者的水準,根本不入流,不能跟人家比。

    她見於君宜看他的詩詞看得很認真,估計他應該是個深諳此道的才子,在一邊激他道:「於公子,你看了我的稿子,你等下也得寫幾首詩詞給我看,要不不公平。」

    「在下以前倒是愛寫這個,只是,寫得不好。如今,已經好多年不寫了,生疏了。」

    於君宜很謙虛地道。

    「是嗎,你以前也愛寫詩詞?」

    肖可嫣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頗有些興奮,道:「照這麼說,咱們還有了一點共同的愛好哦!你快寫一首來給我看看。」

    「這個、、、、、、」

    於君宜略猶豫了一下,畢竟禁不了肖可嫣那迫切眼神的逼視,略一思索,就提筆寫了一首水調歌頭的詞來:

    酒醉月光影,

    人化太白星。

    一世行蹤不定,

    樂在無營營。

    多少風流志趣,

    叵耐江湖環境,

    意氣總難平。

    何妨倚天笑,

    飛劍逐流星。

    悼故人,

    追前念,

    愁未清。

    塵俗萬事,

    亦夢亦幻孰為真。

    人羨鶼蝶情濃,

    我愛孤鶴長鳴,

    影動煙雨深。

    惟望經年後,

    相伴有知音。

    「嗯,這詞前面的寫得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肖可嫣看他很快就寫好了一首詞,心裡特別羨慕,一邊看著,一邊不忘評頭論足。

    「可惜,後面的沒有前面的好,跟我的一樣,有點顯得虎頭蛇尾!」

    肖可嫣到底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女孩子,一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心裡來勁,說話也一下子變得無拘無束了。等一說了出去,才意識到不妥,心裡便又開始後悔:這是在古代,不是在現代,男女之間可是分得很清楚的,怎能用「跟我一樣」這樣的詞句呢,聽起來很曖昧的!

    幸好,於君宜渾若未覺,笑道:「在下寫這個的確是水平有限,已經是黔驢技窮!讓肖姑娘見笑了。」

    「於公子太謙虛,過份的謙虛等於驕傲哦!其實,你的詞每一句都寫的不錯,我最喜歡你那句『何妨倚天笑,飛劍逐流星』。」

    肖可嫣道:「好瀟灑又好有霸氣的!」

    「哪裡,哪裡!你的那句『自賞孤芳亦**,莫問無知己』寫的才挺有意境的。」

    於君宜不無欣賞地道。

    「還是你的寫得好,又快又好!你是不加思索就寫出來了,而我可是絞盡腦計寫了一整個下午才只得這麼多的。相對於你的詞作而言,我感覺我這些詩詞基本上都有濫竽充數之嫌。」

    肖可嫣自慚形穢。

    「肖姑娘,如今的大家閨秀,能識文的根本不多;至於江湖女子,就更不用說了。你能寫出這樣的詩詞來,在下以為,已經很難得了。」

    於君宜正色稱道。

    「那麼,你喜歡我作的詩詞麼,於公子?」

    肖可嫣問。

    「當然喜歡。寫詩作詞是一件能陶冶人性情的事情,姑娘若是有雅興,以後可以堅持下去,興許還能成長為蘇小妹、李清照、朱淑真這樣的奇女子呢。」

    於君宜鼓勵。

    「做奇女子?我可不敢妄想。我呀,只能成長為白癡詩人。」

    肖可嫣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白癡詩人?」

    於君宜默念一遍,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說法,有點訥悶。

    「就是很無知的喜歡寫詩的人哦!」

    肖可嫣察覺自己說溜了嘴,用上了現代詞語,擔心於君宜會深究,反正也快要天黑了,便一邊解釋著,一邊往廚房那邊走了過去,打算去做晚飯。

    (為答謝讀者朋友們的厚愛,湘郡主特從頭至尾把已傳章節好好修改一下重發,力求改得更好。

    可能修改重發時間在十天左右才能基本完成,十天以後便會上傳新章節,請大家支持偶!)

    __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