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人長得漂亮,心裡卻這麼歹毒!」
肖可嫣咬牙切齒地繼續對那女子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你還是一劍給我個痛快吧,本姑娘不受你的要脅!」
「你想死?」那女子明顯有些不信,笑道:「你這麼年輕,真的捨得就這麼死了麼?」
「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板著臉,恨恨地反問!
那女子莞爾一笑,道:「我又不是沒有殺過人,殺你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只是,生命對人來說只有一次,難道為了不做使喚丫頭,你真的情願一死麼?」
「少廢話,明明是你要逼我去死,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唬弄我,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她昂起頭,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決絕的氣勢,不想被她看扁。
她骨子裡其實是相當怕死的!如果不是因為孑然一身,又被動吃了毒藥,看不到生存的美好希望,她才不捨得死呢。
「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草廬裡的男子雖然遲遲沒有現身,但是,他大概擔心她真的逼他師妹殺她,在沉吟了一段時間之後,好心勸道:「肖姑娘,你既然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活著麼?」
「哼,你少來裝好人,你要真是個好人就不會當你師妹給我吃毒藥時你也不及時出面阻止!所以,說白了,你跟這女的是一夥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心情不好,正無處*,聽到他的話,算是找到出氣筒了,不僅不領他的情,還有點任性地道:「你大概心裡頭也想著要我來侍候你,做你的什麼使喚丫頭吧?想得美!」
「哦,這麼冥頑不靈!師兄,我看她是一心求死,我還是成全她得了!」
那女子看到她責怪她師兄,不怒反笑,唬道:「小姑娘,我告訴你你的的死法吧:我要先劃花你的臉,然後再殺了你:這樣以來,就算有人看到了你的屍體也認不出是你。
「什麼,你還要劃花我的臉?」
她下意識地摸一摸自己的臉蛋,罵道:「你真是個魔鬼!」
「少廢話!」
那女子嗔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還要臉做幹什麼!」
「那不一樣。」
她不服氣地道:「有哪個女孩子會不看重自己的臉?你為什麼不劃花你自己的臉。哼,我都快要死了,你還要折磨我的臉,你也是個女的,怎麼就這麼沒有人性!」
「好啊!你罵我沒有人性!」
那女子又唬道:「看來,光是劃花你的臉是遠遠不夠的!在劃花你的臉之前我還得先割了你的舌頭,免得在劃臉的時候聽到你罵我。」
「你、、、、、、」
她氣得無語:連想死都這麼難!
與其按那女子所說的那樣備受折磨地死去,倒還不如先活下來再說:生命誠可貴。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做丫頭就做丫頭唄,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是在演做丫頭的戲好了!說不定某天想辦法搞到了解藥,ziyou也就有了。
她想通了。
「好吧,我不死了,死得那麼難看我自己都於心不忍。其實,我一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你明說要我幫你個忙替你照顧一下你師兄不就得了?何必要說得那麼難聽呢!」
她雖然不得不採取妥協的態度,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她不無憤懣地對那女子道:「不過,人在做,天在看!我的確不是什麼奸細,你這麼對我,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是犯了一個多麼可怕的錯誤!」
「放心吧,你是不是我師叔派來的,我會很快查清楚的。」
那女子看她屈服了,抿嘴一笑,道:「如果你真的不是奸細,我會為我自己的行為向你道歉的,我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是啊,我們衡山派一向賞罰分明,這件事,我以後也可以給你們做證。
草廬裡的男子也插聲道。
「誰要你來做證!」
她聽了那男子的聲音心裡面又來氣。暗想:這個於君宜,身為堂堂男子漢,像個醜媳婦一般大白天躲在屋裡不敢見人,總不會,總不會是得了麻風病了吧?
雖然,聽那個女子說他要練功,可她覺得問題沒這麼簡單:他一個人躲在這杳無人跡的地方生存,還要人來照顧起居,哪裡像是一個正常的練功者?在她所看過的武俠小說裡,那些練絕世武功的人,可沒聽說過有誰是要照顧飲食起居的呢。所以,要說是得了麻風病,倒也不無可能。
天吶,如果讓她給一個麻瘋病人當使喚丫頭,她還不得也被傳染成麻瘋病人?她的命運,不會有這麼慘吧?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女子已還劍入鞘,不再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並且,變戲法似的自身後提出一籃子的飯菜,遞給她。
看來,自己馬上就要進入到使喚丫頭的角色中去了?
她苦著臉、略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接過了那個籃子。
「從今以後,你每天照顧好我師兄的飲食起居,只要你照顧得好,我每隔五天會給你送解藥過來,否則,就別怪我心狠。」
那女子以警告的眼神瞪一眼她,又上上下下再打量她一番,突然壓低了聲音,道:「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你最好放老實點,別妄想去*我師兄。」
「笑話,你不去警告他,卻反過來擔心我!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去*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光了?哼,我可沒某些人那麼膚淺!」
她想不到那女子會對她這麼說,不由很不屑地冷笑。
「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的!」
那女子聽了,瞪她一眼,也很不屑地冷笑,道:「我師兄是人中之龍,就你這等資se,又是這麼刁蠻的個性,他的確不可能看得上眼。」」是呀,你師兄是一朵花!」
她漸漸察覺出那女子對她師兄似乎很有些意思,反正心裡有氣,更加冷嘲熱諷。
「不跟你廢話。跟我走!」
那女子也自覺自己說多了,惱羞成怒地吆喝著她,一前一後,一起進了草廬。
草廬比較大,裡面有好幾間房子,又有住房,又有客廳,還設了廚房。
最外面的是客廳。客廳裡,擺了桌子凳子和茶几,全是古色古香的紅木家俱,另外,還有兩個蠻大的有釉彩的瓷瓶子。她估計這些東西要是放到現代來拍賣,一定是價值不菲!
但是,卻沒有看到人。
正在她估計裡面跟她曾說話的那男子可能藏身的地方時,那女子走到裡間一間房子的門口,輕敲幾下門,道:「師兄,我剛才從外面買了現成的飯菜回來,就快要涼了,你出來吃吧。」
「好,我這就來!」
但見房門無聲地一動,一個青衣公子已然出現在門外。
此人也是十足的古裝打扮,一頭長髮又黑又濃,隨意披散在胸前;眼睛狹長,單眼皮;眉毛也很濃;眼尾和眉尾都自然往兩鬢上翹,倒是像極了京戲裡所畫的那種武生形象的眼睛;他的鼻樑*;嘴唇如塗了口紅一般紅潤;身材修長,形容俊朗;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風流倜儻,氣宇軒昂!
這哪裡是什麼麻瘋病人,分明就是一個地道的大帥哥!而且,肖可嫣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英俊的帥哥呢,他還是單眼皮哦。雖然她從不以貌取人,但是,仍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喲,師兄,你看,這就是那肖姑娘。」
那女子看她正盯著她師兄看,心裡立時便有些不快,道:「瞧,人家正盯著你看呢。」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知道那女子說這樣的話是故意想讓她難堪,她對她已經有了一種潛意識裡的警惕,所以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道:「難道我想看清楚一個人也有值得你取笑的必要麼?無聊。」
「唔,好豐盛的飯菜。」
那男子似乎對她們的鬥嘴沒興趣。他在初看到她時,目光中飛快地衝她掠過一抹笑意,之後,則故意笑呵呵地從一旁岔開話題。
比起與她鬥嘴來,那女子顯然更關心她師兄的一舉一動!
看到那男子正在探頭看籃子裡的飯菜,那女子立即心領神會,馬上示意她把飯菜都放到桌子上去。
反正現在已經落在他們的手裡,不聽他們的又能怎麼樣?
她雖然心有不甘,還是按照那女子的吩咐去做了。
「現在,你可以站一邊去了!」
那女子看她做好了一切,又吩咐她。
她還真把她當成了使喚丫頭!
她有苦說不出,瞪了那女子一眼,退到了一邊。
「師妹,咱們都是苦出身。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又何苦為難肖姑娘。」
那男子還算有點良心,他沖那女子一笑,轉而對她道:「肖姑娘,在下師妹是性情中人,若有怠慢姑娘處,還請見諒!想必姑娘還沒用餐,也一塊兒坐下來吃吧。」
「師兄、、、、、、」
那女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看她師兄正對著她微笑,也不好拂逆他的意思,道:「你總是這麼心軟!」
「師妹,不是我心軟,是你其實有時也有點任性呢!」
那男子仍是微笑。
「謝謝你!」
肖可嫣這次倒是領了他的情,看那女子也沒什麼異議,就坐下跟他們一起用餐。
(為答謝讀者朋友們的厚愛,湘郡主特從頭至尾把已傳章節好好修改一下重發,力求改得更好。
可能修改重發時間在十天左右才能基本完成,十天以後便會上傳新章節,請大家支持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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