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綾她幹嘛了?」魯登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處,這個項目對誠輝集團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要是出了什麼閃失的話,那涉及到了金額將會以幾個億計算。如果廖芷綾為了報復而在從中做手腳的話那她最終可能會背上法律責任。
現在他說不出自己是擔心以司多一點還是擔心廖芷綾多一點,內心只是在乞求她千萬不要做出傻事來。
梁紹烽繼續道:「她把公司裡最重要的那份文件拿走了,偏偏這份文件是她負責的,其他人都沒有備份。所以說如果沒有她手裡那份文件的話這個項目肯定會出問題。幸好現在公司除了我知道外目前還沒有其它人知道,但我不知道能隱瞞多久,雷總管很在乎這個項目,如果他追問起來的話我到時不知該怎麼延拖好。魯登高,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做的。」
天啊!魯登高握著電話的手差點抓不住電話而掉了下來。為了女兒她現在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了。要是真的公司查到這件事的話她可能就要做了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勞了。為了報復自己,她這樣做值得嗎?這可是會賠了自己的一生啊!
可以看得出她有多恨自己……
也可以看得出她盼女心切有多重……
魯登高握住電話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裡很不是滋味。沉默了一會,梁紹烽接著道:「她說了,如果你想要拿那份文件的話,條件就只是剛才說的那個。只要你把女兒還給她,她會馬上把文件交給你。」
電話的那頭在聽到了這個要求後,突然沉默了。好久都沒等到魯登高的回話,梁紹烽不驚納悶了:「魯登高,你怎麼了?芷綾的要求並不過分啊,你就把孩子帶過來給她看不就得了。」說完他想了一下又覺得他現在可能在為難的是告訴孩子她才是她真正親生媽媽的問題。這個事實確實很難開口。此時他仍直呼他的全名,完全就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少董的感覺,在他們眼裡,對方永遠都只是心底的好朋友。
魯登高是電話裡說道:「孩子……一直在山野莎莎的眼線底下,想要把她帶過來恐怕……」
魯登高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猶豫,梁紹烽聽了一股無名的火在燃燒著:「魯登高難道你就這麼無能?想要帶自己的孩子去個地方也要申請老婆大人的批准嗎?你要清楚她是誰的親生骨肉啊?」對此,梁紹烽感到魯登高窩囊極了,表面是那樣的風光,實質卻是……
別說梁紹烽會笑話他,就連魯登高自己也在苦笑自己:「很好笑對吧?覺得我很沒用是吧?別說你了,這麼多年我都在嘲笑我自己。語菲從小到大山野莎莎都看得很緊,她一直擔心我會偷偷把孩子帶走。而我爸爸又覬覦她家的財勢,對她的要求千依百順的。而我就像是一個沒用的羔羊一樣,除了在山野莎莎打罵語菲的時候我能站出來保護她外,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用處了。我曾經很想丟下一切就像讀時一樣到處逃,可是他們把孩子搶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看死我丟不下孩子,所以,我真的不能走,一走了,語菲的日子將不知道會怎麼樣。」語菲,梁紹烽第一次聽到他們孩子的名字。
聽著魯登高電話那頭悲憤的聲音,梁紹烽心裡頭也很不是滋味,他夾在山野莎莎和他爸爸還有孩子三者之間一定很難過吧。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兩個男人就這樣靜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魯登高還是開口道:「好吧,這次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一定會帶語菲來見她的。」
掛斷了電話後,梁紹烽內心很不是滋味。可憐的魯登高,可憐的廖芷綾,可憐他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