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真的有寫信給芷綾,可是為什麼你要告訴她你和山野莎莎並沒有結婚,而且還跟她說會回來接她到時一家三口團圓的?」梁紹烽不解地問,當時廖芷綾就是這樣跟他說的。
不料魯登高卻一臉的愕然:「我沒有跟她說過我和山野莎莎的婚約啊。而且我當時說如果你為了學業而放棄孩子的話那我也不會怪你的。我會尊重你的選擇。難道……」魯登高整個人忽然站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定是他們把我的信給調包了。」
梁紹烽深有同感,不然廖芷綾不會這樣恨他的,因為那封信她堅持把孩子生了下來,但最後那封信卻成了欺騙她的謊言。這讓她如何不生魯登高的氣呢?「芷綾說那封信很短,只單單寫了幾個字,除了說他沒有和山野莎莎結婚外,還有就是交待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其它的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魯登高痛苦地搖搖頭,當時自己怎麼沒有想到他們會在信裡做手腳呢?「那封信我足足寫了十頁紙,是寫了一個通霄才寫出來的。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會這樣做。我真笨啊,怎麼這麼容易就相信他們會讓我和芷綾聯繫呢!」說罷,魯登高後悔莫及地一拳打在了玻璃桌子上,發出了「當當」的響聲。
現在後悔已沒有用了,只要能解釋清楚,他和廖芷綾可能還是有希望在一起的。梁紹烽繼續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要派人來搶走孩子?」
魯登高還是無法在痛苦中掙扎過來,回憶對他來說就是折磨,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比**的折磨還要讓人難受,讓人痛苦。想了一下他才緩過神來道:「我怎麼會叫人搶走孩子呢?我知道芷綾她肯為我生下孩子那說明她一定是愛我的,孩子一定會是她精神的寄托,那我又怎麼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呢?」
他不知道?梁紹烽有些驚訝,等著他把後面的話說完。
「那天,山野莎莎突然離開了日本,三天後,還帶了一個孩子回來,當時我有些奇怪了,以為是她哪個朋友的小孩,所以也沒多理。不料她卻對我說『登高,你看看吧,這個就是我們的孩子了,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當時我聽得一頭的霧水,後來她才告訴我這孩子是芷綾生的。當時我聽了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芷綾真的為我生下了孩子,驚的是孩子離開她了她會怎麼樣呢?山野莎莎就說『你少關心她吧,她見到了那一百萬的支票高興得恨不得多生一個賣給我,這樣她的負擔解決了,錢又有了。看到錢她高興得都合不攏嘴了。』當時我聽了這話覺得不可能,如果她真的不想有這樣的負擔的話又怎麼會生她下來呢?後來山野莎莎一再地跟我說,她現在已經找到心儀的人了,而且山野莎莎也告訴她我們結了婚的消息,所以在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才考慮到把孩子給山野莎莎的。再加上她拿出一百萬的支票出來,她也就欣然答應了。當時我想了很久,覺得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結了婚而同意把孩子交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她真的如山野莎莎所說的遇到了心儀的人了,那自己也只能有祝福她的份了。畢竟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向她要求什麼,是我對不起她。我只能祝福她了。所以一再地考慮下,我除了工作比較忙的原因下,另外也因為不想打擾她現在的幸福生活,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去找她了。」
梁紹烽聽後,歎了口氣,都是為了對方著想惹的禍,看到魯登高如些失落的表情,往日的那種神彩飛揚的精神沒有了,此時他的憂傷讓人感覺世界會瀕臨絕境了一樣,人也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從這就可以得出他內心究竟還有多愛著廖芷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