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操場旁大樹上的樹葉,由春天的翠綠變成秋天的金黃。一陣風吹過,樹葉紛紛落下,一眨眼的時間,地上就好像鋪了一層黃黃的地毯。
偶爾有人走過,腳下的枯葉還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坐在教室裡,看著操場上枯黃的落葉出神。唉,秋天,真是一個感人的季節。
正當他們走到了宿舍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男生。廖芷綾和魯登高定睛一看原來是許勝傑。他正笑著走了過來。琉璃般的的眼球清澈透亮而又透出一縷玩世不恭的浪蕩,那賽雪般的柔滑*似乎也在閃著光亮,薄薄的唇角邊隱隱約劃出一抹壞壞的笑,卻又輕柔地像夏日裡一絲涼風不經意地吹過毫無痕跡,輕風撩著他未干的碎碎的頭髮,額前薄薄的斜劉海散漫的飄著。
陽光照耀下,整個給人一種發光發亮的衝擊視覺……
他的出現,彷彿水霧般迷濛著的空氣裡,忽然閃出一陣驚雷——
恍如出世的神話——
那是一種從沒有見過的——驚魄的美。
廖芷綾看著他,他那迷人的笑那動人的外表忽然自己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一絲很熟悉很溫馨的感覺。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呢?看著他,許勝傑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同樣樣熟悉的眼神看著廖芷綾,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時間好像就在這裡定住了。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就這樣讓熟悉的感覺繞著自己的心田。
魯登高看著他們兩個,自己好像是一個多餘出來的人,站在那裡兩個人好像都忘了他的存在。但是一絲醋意流過他的心田,無數個問題在他的腦裡閃過:他們認識嗎?為什麼他們現在這樣看著對方?此時他們眼裡還記得自己的存在嗎?
良久,許勝傑終於開口了,並且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你是廖芷綾,在文峰小學裡讀的廖芷綾對吧。」
廖芷綾有些愣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哪個小學讀過,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想不起他是誰呢?她點了點頭,奇怪地問:「你……認識我嗎?」
聽到她的默認,許勝傑似乎非常的雀躍:「想不到能再這裡再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之後他細看了一下廖芷綾又道:「你比以前漂亮多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看他似乎對自己非常地熟悉,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對他一點映像都沒有呢?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看她一眼的迷惘,許勝傑不介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五年級時轉校過來的學生,在文峰小學只讀了一年又轉校了。那時你們都給我取了個外號。叫『癩痢頭』。因為啊,我那裡頭上長了一頭的癩痢,弄得頭髮都沒長出來,大家都不跟我玩,但只有你最關心我了。因為你跟我一樣樣,我長得難看你長得肥胖,我們兩個都沒人跟我們玩,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玩了。」
廖芷綾努力回想起小學的事情,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現在要搜索出一個只和自己相處過一年的同學還真是有點困難。但一聽他說到「癩痢頭」廖芷綾終於想到了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那時同學經常欺負自己,從一年級三四年級都沒有人跟自己玩,個個都笑她是豬。可是後來上五年級時轉來了一個跟自己同病相憐人男生,他長得又小又醜,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玩。班裡調皮的男生們還經常拿他開玩笑,所以那時的他經常哭。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而自己也是經常被人嘲笑的對象。後來他們兩個竟然會好了起來,班裡的人又給他們取了個名號。叫「怪胎組合」。後來他不什麼原因只在文峰小學讀了一年就不讀了。
可是真讓人想不到的是,多年過去以後他竟然會變成校園裡的美女殺手。天天被美女包圍的他竟然還會記得小時那個不起眼的自己?廖芷綾說不出內心是不是有點興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開心的。是為他還記得自己開心還是為在這裡遇到了故人而開心就連廖芷綾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兩種都有吧。不過卻不像他表現得那麼興奮。
「原來是你啊,癩痢頭。」廖芷綾毫不顧忌地直呼他小時候的綽號,許勝傑聽了,臉上還是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笑道:「是啊,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終於!看樣子他期盼這一刻似乎很久了。之後他們兩個天荒夜譚地說起了過去的事情,但是大多數都是許勝傑一個人記得那時的每一件事,而廖芷綾只是配合得想了起來。說著說著兩人不禁又大笑了起來。而魯登高則站在一旁,陪著他們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