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梓嵐看了很久,終於想起了他是誰,就是上星期寄了一瓶香水給自己的花癡仔,現在他可找上門來了,看來自己又會多一分危險。他很反感地道:「是看到你就讓我想吐吧!魯朝低。」
「魯朝低?」魯登高重複了廖梓嵐給自己的稱號,覺得有意思極了,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幫他取綽號的,他還是第一個。而且是那麼得大膽直呼綽號名。「甜心,你真是可愛耶,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個性的女生了,我明明叫登高,而你卻說我在朝低,有意思,可愛!」魯登高對廖梓嵐可是一褒再褒啊。
讓廖梓嵐聽了更加得受不了,「哼!無聊。」廖梓嵐轉身想離開,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呢。而且起與這種人接觸,自己秘密洩露的機率就起高。
見廖梓嵐不理自己,魯登高有些受挫了,自己泡妞多年,只有自己不理別人的份,哪有哪個妞像廖梓嵐這麼冷淡對待自己的。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急忙跑到他跟前道:「甜心,你收到我送你的法國香水了吧。喜歡嗎?這可是我特地叫我阿姨從法國帶回來的哦。」他希望借此來引起廖梓嵐的注意,之後他嗅了嗅廖梓嵐的身體,發覺沒有聞到香水的味道。有點失望地問:「你怎麼沒噴啊?不喜歡嗎?」
廖梓嵐一邊走一邊冷冷道:「我從來不擦香水。」
魯登高緊跟在後面:「那怎麼行,發女孩子沒有香味的話就不像女人了。」
「我本來就不是……」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廖梓嵐忙摀住自己的嘴巴,希望魯登高不會猜到自己剛才想說什麼。哎,都是他煩的。要不是氣在頭上自己也不會這麼失控。
果然,魯登高一臉驚訝地問:「你本來就不是什麼?怎麼不說話啊。」他看著廖梓嵐看樣子真的沒有猜到廖梓嵐剛才想說的話。見廖梓嵐久久不語,魯登高自己補充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本來就不是愛擦香水的女生?」
「呼……」廖梓嵐內心偷偷噓了口氣,心想:還好你沒猜到,看來你只不過是個空有其表而沒有大腦的人而矣。於是他隨口應了句:「是啊,我就是不愛擦香水。」
「難怪我從來沒有在你身上聞到過香味。」魯登高恍然大悟道,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還聞到你身上有一股狐臭味,甜心,你還是打點香水吧。好覆蓋一下你身上那股臭味。」
暈!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直接?幸好自己不是女生,不然臉都不知羞到往哪擱好。廖梓嵐對他翻了翻白眼,繼續往前走,懶得理他了,可他仍不肯放棄,緊追在後面「甜心」前「甜心」後的叫著。
廖梓嵐實在拿他沒辦法了,任他一個人在談天論地地說著。當正準備上樓梯時,突然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語氣還似乎帶點怒意,一會兒一人大聲地嚷著,一會兒又一個人小聲地低語,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人做錯了事情而另一個人在責備他一樣。
廖梓嵐轉過身想繞道而行,他對別人的麼事不感興趣,可身旁的花癡王卻像關不了的機關鎗一樣整天在他耳邊「辟厲叭啦」地說話,想快點甩掉他只有盡快跑上樓去,可是要上樓的話就只能打擾那兩個正在說話的人了,因為他們正好站在樓梯口。
怎麼辦呢,該不該現在就上去呢?正當他還在猶豫時,突然那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大聲嚷道:「哼!枉我還當你是兄弟,想不到你竟背著我做那麼多的事,你說,你還能算是我的兄弟嗎?」
矣?誰啊,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廖梓嵐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繼續聽下去,此時另一個聲音又道:「好了,你就別發那麼大的火了,幹嘛為了這點小事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這又是誰?看廖梓嵐停下來偷聽,魯登高道:「喂,甜心,偷聽這種行為可是很不道德的哦,我希望你能在我心中保持完美無暇的形象。」
這不分明在取笑自己嗎。廖梓嵐雙眼一他,怒氣衝天道:「誰稀罕在你心中的形象有多高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真希望他能補自己的怒氣嚇跑。只有損壞在他心中的形象他才不會糾纏自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哦,可是這該死的牛皮糖卻怎麼也甩不掉。
他反而笑道:「喲。甜心你真有個性,在我認識的女生中個個都來討好我,可你卻不一樣。好!從現在開始,我決定了,非追到你不可。」
哦,我的媽啊。這個人腦筋有問題的,廖梓嵐拿他沒有辦法了,真的很想上前去把他掐死,但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又看向那邊的兩個人,此時那個大聲嚷的那個人又道:「好,姓方的,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不再是好朋友了。」
姓方的?是方天成?而那個人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周浩,難怪聲音這麼熟,他們兩個在吵什麼呢?自己該不該過去關心一下呢?正猶豫之際,忽然魯登高上前去道:「喂,(4)班的體育委員,你們兩個在吵什麼呢?」
他們兩個聞聲回頭,看到廖梓嵐竟和魯登高同時出現,怒氣未消的周浩毫不客氣地衝著魯登高道:「關你什麼事啊?死花癡仔,你不去外面花癡跑來這裡幹嘛?」正當他說著,目光一停到廖梓嵐身上後,語氣就完全變了:「梓嵐妹妹,你怎麼也在這裡,你們是碰巧遇見的嗎?」看他的樣子十足個打翻了的醋罈子,好像很希望他們在一起是碰巧的。
還沒等廖梓嵐說話,魯登高又道:「我也是來關心關心你們嘛,看你們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甜心想知道你們在吵什麼。」
甜心?說的是廖梓嵐嗎?方天成和周浩頭上冒了個大大的問號。雞皮疙瘩也冒了起來,能讓他知我們在吵什麼嗎?方天成吞吞吐吐道:「我們……我們……」一見到廖梓嵐,周浩的臉一下子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