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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有朋自遠方來 文 / 極品石頭

    「費迪森!你怎麼來了!」楊風驚喜地發現校長室內有個熟悉的身影。正與校長交談的費迪森回轉過頭來,一個多月沒見,楊風大是驚喜。

    「楊風!」費迪森爽朗地笑著,像一頭瓦西達大冰熊般緊緊地抱住了楊風。

    楊風吃了一驚,這種原始的禮儀讓他有些不大適應。但很快他就從費迪森的力度中感受到了他的熱情。

    良久分開之後,費迪森笑著拍打著楊風的胳膊,道:「風,傑拉德告訴我你在天炙混得不錯啊!」

    楊風嘿嘿一笑,向傑拉德眨了眨眼睛,道:「老費,你這次到首都來,可是陛下召見你麼?」

    費迪森哈哈笑道:「原來校長他都跟你說了啊!是的,我這次可不錯哦,第二名!」

    楊風歡喜道:「是嗎!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傑拉德笑道:「楊風、費迪森,你們等會兒再聊,我已經叫人在聚賓樓訂了一桌酒席。一會兒我們三人邊吃邊聊,這就走吧!」

    三人走到校門口,一輛豪華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上了馬車之後,楊風酸溜溜地道:「還是老費你有面子啊!你看這老頭有多偏心,我來的時候,他可是連一根白菜幫子也沒請過我啊。你瞧你一來,他老人家居然在聚賓樓擺酒席。你要知道這老頭一向挺摳門的,這次居然肯下如此血本,哼哼,一定別有居心吶!聽說他有個很漂亮的孫女,莫非···」

    「彭」一個老栗子敲在楊風的腦門上,三人一齊大笑起來。

    聚賓樓是聖西尼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就連帝國的皇帝范克魯滕也曾經來過聚賓樓用餐。自從數年前皇帝來過這裡,聚賓樓就人氣飆升,聰明的老闆立刻全面裝修,把個酒樓弄得跟皇宮別院似的。自然酒樓的菜金也全面飄紅,再自然聚賓樓就成了帝國貴族和富翁才可以來的地方,或者是說才來得起的地方。

    一個衣著得體的俊俏男迎賓彬彬有禮地將傑拉德等人迎了進去剛進入正門,一個四十多歲,長得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以一種抑揚頓挫的聲音說道:「歡迎光臨,傑拉德先生,費迪森先生。」

    楊風扭頭看去,那中年侍者向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一身侍者的禮服穿在他身上極是合體。

    楊風不悅,道:「侍者先生,你怎麼不提我的名字?光是提他們了,莫非你是瞧我不起?」

    侍者的笑容一僵,尷尬地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不知道您的名字,對您的怠慢,讓我深感惶愧,請允許我向您致以真誠的歉意。」

    楊風拍了拍侍者的肩膀,道:「算了,我不會當真的,我的名氣現在還不大,這不能怪你,不過你記住,我叫作楊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讓你乃至於整個聖西尼都都對我印象深刻的。」

    傑拉德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費迪森微笑著看著楊風,第一眼看到楊風的時候,費迪森就覺得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想不到只是月餘未見,楊風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隱隱散發出霸者的氣勢。

    三人在侍者的引領之下來到一間裝飾得頗為過分的雅間,一進去,楊風就發現這裡使用的是加持了光明系魔法的水晶。近百平米的房間內,竟安置了六顆之多,顯得亮騰騰的,卻又毫不刺眼,這說明水晶的質地比較純,那樣便可以很均勻地將光線分佈出去。

    雅間內,最有特色的就是天花板,上面是潔白的花形壁雕。精緻、高貴、大氣,令人賞心悅目。餐檯在房間內不過只佔了很小的一角,室內的其他地方,到處擺放著鮮花和一些珍貴植物,令人有種置身於花園的錯覺。而那些花卉又錯落有致地圍了幾個圓形的白蘭靈石坐椅,一切都渾然天成。

    過不多時,一道道精美得可比藝術品的菜餚傳了上來。

    楊風暗歎自己來到異世界後尚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相比之下,學校餐廳供應的那些飯菜等同於豬食。

    酒足飯飽之後,侍者撤去了酒席,又端上來一道一道的水果拼盤和餐後酒。

    三人來到噴水池邊,費迪森隨口讚歎著聚賓樓的美食和眼前的美景。

    傑拉德道:「這個雅間,是聚賓樓最好的房間,當年的皇帝陛下正是在這裡用餐的。費迪森,這裡還可以吧!」

    「謝謝校長的盛情款待,這裡的環境非常的好!」

    傑拉德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明天陛下將親自召見你和另外兩個優勝者,你有什麼想法麼?」

    費迪森想了想,道:「我沒什麼想法,我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陛下讓我去哪我自然就去哪裡!」

    傑拉德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今陛下是個愛才之人,就是說,陛下是個很尊重人才的明主。明天陛下很有可能會問你自己願意去哪裡,到時你會怎麼回答?」

    費迪森道:「若是陛下這麼問,我想,我就說,回我原來的駐地去防衛邊疆吧!畢竟戰場才是軍人的歸屬。」

    傑拉德笑道:「如果陛下問你願不願意留在他身邊保衛他的安全,你如何回答?」

    「那也好啊,能夠做陛下的衛士是每一個帝國武士的光榮。」

    楊風道:「老費啊,拜託你別總是回答得這麼模式化好不好!你自己是怎麼想的?要知道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你的理想是什麼?也就是說你最想幹什麼?」

    費迪森呵呵笑道:「說心裡話,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周遊天下,做一個行俠仗義的遊俠。」

    傑拉德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費迪森居然會有這種離奇的念頭,周遊天下的遊俠,那和四處飄零的乞丐有什麼區別?這簡直就是不務正業,爛泥扶不上牆。傑拉德的眉頭皺了起來。

    傑拉德剛要打消他的這個荒誕的想法,楊風卻興奮地道:「老費啊,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崇高的理想!周遊天下,環遊世界。痛快,痛快!」

    費迪森自小便以遊俠克婁南為偶像。只是一說出來,不是遭到別人的恥笑,就是被人視為異類。故而長大之後,便對此絕口不提,只將這夢想深藏心中。今日許是多喝了幾杯,順口就說了出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附和自己。費迪森心中一暖,險些落下淚來,只是用力地抓著楊風的手不肯鬆開。

    傑拉德驚奇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傻瓜,特同情地搖了搖頭,半晌無奈地道:「你們?你們還真是有抱負啊!」

    費迪森苦澀一笑,道:「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出息,不求上進,只知道做一做白日夢,校長,但是這真的是我從小的夢想啊。」

    楊風不解地道:「這怎麼是沒出息呢?這是不求上進?我覺得這很好啊!」

    傑拉德瞪了楊風一眼,道:「我有時候覺得你很聰明,但有時候你又實在是不通事故,做一個遊俠有什麼好?既不能為帝國效力,又不能光宗耀祖,也許年輕時不覺得什麼,但等到老了,生活拮据,又無家業。當真會處境淒涼。你竟然會覺得很好,這不是不通事故又是什麼?」

    楊風道:「校長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校長你也可以換個思維去想,人這一生,何其短暫,匆匆數十載,一晃就過去了,如果這一輩子不能為了自己的理想去奮鬥,豈不是枉度一生!老費,我支持你。」

    費迪森開懷一笑,道:「好!有你的支持,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實現我的理想。」

    傑拉德苦笑一聲,道:「你們倆還真是志同道合,物以類聚啊!楊風,明天陛下召見費迪森,多半會對他委以重任,但你今晚卻對他說這些!難道你不希望費迪森出人頭地,封侯拜相嗎?」

    楊風一驚,心說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既然是朋友,就應該希望朋友可以活得更好的,而自己怎能只圖一時嘴皮子痛快,影響了老費的前途呢!

    「這個,這個···」

    費迪森哈哈一笑,拍著楊風的肩,道:「校長,朋友之間貴在坦誠,我費迪森能得友如此,已是喜出望外。不論將來如何,我費迪森堂堂男子,又豈會受他人言語影響?將來是好是壞,我自是自己承擔。」

    傑拉德聽費迪森這麼說,雖然惋惜,但也無話可說。

    楊風見費迪森說得豪邁,也是感慨萬千。在他的提議之下,三人重又回到席間痛飲。傑拉德見他們壯志豪情,也是熱血沸騰,只有種年輕了三十歲的錯覺。幾杯下肚之後,傑拉德對沒有帶漢風酒來甚是後悔。楊風卻說費迪森明日須一早進宮朝見陛下,漢風酒烈,多喝了反倒誤事,不如就喝這清靈果酒,反而豪爽。

    費迪森自然知道楊風的酒量的,但他卻毫不在意,與楊風你一杯我一杯頻頻換盞,喝到後來,費迪森索性將酒杯一丟,與楊風換了大碗,又接著豪飲起來。傑拉德量淺,扣晚不喝。

    於是兩人說起當日在零道分別之後各自的際遇,直說得口沫橫飛。兩人俱是碗到即干,干之又盛。當真是豪氣干雲。

    直把傑拉德看得咋舌不已,心痛起自己的錢袋來。

    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酒罈,楊風頗感愜意,他從小就愛看金庸的「天龍八部」,蕭峰與段譽在酒樓互飲,蕭峰一直喝了二十多斤水酒仍然面不改色。那種大塊吃肉,大晚喝酒的豪氣讓楊風羨慕不已。今日與費迪森竟也喝得痛快淋漓,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六十多斤下肚,卻毫無醉意,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比起蕭峰又勝了一籌。連後面送酒送菜來的侍者見了,也連連咋舌。

    正歡飲間,在酒樓大堂內,忽然傳來悠揚的歌聲,也不知是何樂器所奏,只聽得清脆悅耳,猶如仙音拂過耳際。

    楊風驚奇道:「這酒樓之中,也有人彈奏唱歌麼?」無人答他,只見傑拉德與費迪森二人似是中了定身法般,如癡如醉地聽了起來。

    這時,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清新平緩,其中又帶著一絲輕柔溫婉,又似暗隱幽怨之意。

    「秋初雨冷風還暖,夜來螢火似飛花。雨點時而稀,時而稠,未曾落地,先落心頭。一也秋風,落了一地憂愁···」

    琴音相和,意境雋永,當真是猶如仙樂過境,令聞者墮入其中,不由自主地隨著歌者的情緒而波動。

    不知何時,一曲已畢,傑拉德歎道:「果然是人間仙樂啊!」

    費迪森聞聽此言,似是入夢方醒。道:「校長,不如我們出去看看這唱歌之人可好?」

    楊風笑道:「咱們可想到一塊去了。」

    剛走出門口,便見大堂、走廊之中,已是熙熙攘攘地站了許多人,人人如癡如醉,陶醉其中,卻又無一人喧嘩,此情此景,哪裡是酒樓歌女獻唱,但見人人都猶如紳士一般肅然而立,倒像是朝聖的信徒。而歌者卻不知身在何處,見一干聽眾均面朝西首的一個雅間,楊風自是知道歌者必在其中,只是門口卻守著四個彪形大漢,神情冷漠地擺著一個姿勢在那裡裝酷。

    傑拉德心中一動,低聲自語道:「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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