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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節 爭雄(一) 文 / 貼拉所依朵

    第六十二節爭雄(一)

    晨與cāo分地,田豐慨然以冀州相贈,cāo不喜,以滅賊之名奪虎巖,並鎮以重兵。田豐獻敲山震虎之策。--《大綱》(為保證80節結束,不得不將大綱列上,不然很容易跑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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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城戰火沖天,曹軍猛將夏候敦第一個佔領了袁府,並俘虜了一些來不及逃亡的謀士幕僚,至此冀州之戰宣告結束。城西北部皆被cāo軍佔領,而東南方則為彥晨所得。

    天明後,曹操遣使邀彥晨相商,田豐毛遂自薦前往曹營。至袁府外,只見門口皆是些傷重流血的將士,更有站立不住昏死欲絕的士卒。田豐微鄒眉,心道,曹操是來邀功了。

    果然,他剛通報,便聽屋內傳來一陣哭聲和焦躁不安的跺步聲。通報完畢,不久便見一青年文士笑吟吟的迎了出來,「軍師辛苦,丞相已經久候多時了。」

    田豐見他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暗暗稱奇,遂拱手為禮,「還未請教?」

    青年文士微微一笑,「賤名郭嘉,不足掛齒。」

    田豐大吃一驚,看他年紀輕輕,想不到竟是曹操手下第一謀士,不由的肅然起敬。

    兩人穿過內堂,便到了客廳,廳外站著兩個赤膊侍衛,面相恐怖,雙眼怒凸。田豐心知肚明:那曹操必然是想嚇嚇自己,好多分點利益。只是這堂堂丞相,卻用這種鬼魅伎倆,真是可笑。田豐微微搖頭,舉步往廳內走去。

    忽然間,廳內傳出一聲暴喝,「都給我退下,再有亂言者,殺無赦。」語氣中充滿了霸氣。

    田豐一看,屋內一人負手而立,傲然仰頭,看他裝束,錦冠綿袍,必是曹操無疑,再看他身前跪著兩將,雖垂頭不語,呼吸中卻透露著極不甘心的氣息。田豐正待上前行禮,郭嘉早走上前去,施禮道,「稟丞相,北海使者田豐來見。」

    曹操濃眉一展,轉身瞧向田豐,兩道精光充滿了霸氣,令人不敢對視。田豐暗暗吃驚,舉手行禮道,「北海田豐見過丞相。」

    曹操笑道,「田大人再不來,我可要被這些無識之人煩死了,來人,看座。」

    田豐推辭一番,遂就坐,心中好奇,問道,「冀州已平,丞相何煩之有。」

    曹操輕笑數聲,方要開口,地上一獨眼將巍然道,「官渡,冀州兩戰,我軍陣亡五萬,傷者不計其數,三軍之中已無完膚之人,卻只得半座城池,敦不服。」

    曹操叱道,「住口,我與北海向來交好,齊心共力擊敗袁紹,豈可互爭利益,汝yu陷我於不義乎?」

    地上另一將哭道,「丞相,北海將士不費吹灰之力,卻盡得紹土,將士們的血都為他們留了,我們不甘心!」

    曹操怒不可遏,一指指著那將喝道,「你,你給我出去!」語氣卻顯得力有不足,明顯是一副無話可說而惱羞成怒的樣子。

    那將匍匐向前,緊緊拉住曹操的褲腳道,「丞相,我……」

    「妙才你就別說了,讓客人見了,豈不笑話我們沒肚量?」郭嘉輕步上前,拉開了那將,繼續道,「妙才你也別不服氣,論戰功,官渡之戰,若非北海軍,紹軍絕不會退;冀州之戰,許攸先生說西城守將投降,居功至偉,若非如此,你我皆在城外徘徊。嘉愚見,今紹軍未滅,而爭蕭牆之亂,是為不智也!」

    曹操輕歎一聲,搖頭道,「妙才愚昧,讓田大人見笑了。」

    田豐微微一笑,拱手道,「兩位將軍所言極是,是我們考慮不周,丞相放心,晨將軍為人豪爽,斷不會令丞相吃虧。當今之急,是滅紹殘軍,若因為利益分配不周,導致軍心渙散,兵士埋怨,是大不智也!丞相放心,豐這便回去和晨將軍商量,午時之前必然給丞相及眾將軍一個滿意的答覆。」

    曹操歎道,「我原本想請大人共商破敵之策,不想竟成了市井之人。」

    田豐笑道,「若得軍士齊心,何愁不破,丞相稍待,豐先行告辭。」於是田豐便退了出來,曹操令郭嘉送出府外。

    田豐暗想,好你個曹操,還真是精於算計。若此刻翻臉,袁紹記恨者,彥晨遠甚於cāo,晨於紹本有間隙,又是臣服之人,紹量窄必恨其反覆無常,若cāo兵退冀州,紹必捲土而來,cāo再一夾擊,晨必敗;再者雙方即為聯盟,晨軍輕取諸地,心中有愧,而曹軍死戰卻無利益,心中憤恨,以愧疚之軍對憤恨之軍,必敗也。此事可得慎重行事。

    彥晨聽了田豐之言,著急萬分,眼下南皮,幽州初定,急需休養生息,安撫民心;且北海軍不足七萬,要滅曹操斷無可能,可又不甘心將領土拱手相讓,急的他是坐立不安。惶然道,「那曹操向來奸詐,若給他袁紹一半領土,我們又怎麼和他爭雄。」

    田豐道,「若主公肯捨冀州,吾必可保住南皮,幽州之地。」

    彥晨大喜,「請師父賜教。」

    田豐笑道,「吾知文丑書法,可偽照贈書一封,言將南皮贈於主公。如此,袁紹之地只剩冀州和幽州兩地,主公可讓曹操在二者之間挑選,幽州雖好,曹操卻絕不可能自圍於冀州,南皮之間;是矣cāo必選冀州,則袁紹與主公隔冀州相望,再無戰火。」

    彥晨沉思片刻,道,「若cāo取幽州,則我與紹相鄰,cāo再夾擊,又該如何?」

    豐道,「主公務憂,cāo若取幽州之地,主公可兵分搏陵,信都兩鎮,遏制幽州;而紹必返取冀州,主公再撤兵回南皮,如此,則cāo被紹東西相隔,而南皮,北海緊鄰,紹必先伐cāo,主公再出兵徐州,cāo危矣。cāo聰明之人,必不做愚蠢之事。」

    彥晨遂喜,即刻造書送於曹操。曹得書大怒,「吾浴血奮戰,卻僅得一城,誠欺人太甚!吾必伐之。」

    郭嘉勸道,「袁紹,惡虎也,彥晨不過一狼爾,今主公驅虎在先,何俱一狼乎。當務之急,除惡務盡。」

    曹操從其言,遂領冀州之地。

    彥晨大喜,別過曹操,帶重兵回南皮,田豐建議將軍事重心遷往南皮,彥晨從之,命高順帶兵一萬守北海;管峰,宗寶帶兵二萬守幽州;張頜,田豐,宗熊及眾女將鎮守南皮,並將文丑府改為彥晨府。

    三月後,探子來報,曹操得許攸相助,造偽降書數十封,四處散播流言,紹得知甚疑,自斬良將,終於眾判親離,為cāo所敗,降者無數。紹慌然出逃,往遼西,昌黎一帶奔去。途中,逆子尚與熙爭吵,紹怒極,吐血身亡。殘軍中多有擁尚者,斬殺袁熙與路旁,尚繼紹位,帶兵投遼西而去。

    彥晨得書大喜,召諸將慶功,因田豐為紹舊臣,彥晨怕他思念古人,便沒有請他,也沒告訴他。

    三日後,cāo使來信,說虎丘一帶山賊橫行,搏陵城下百姓不得安寧,cāo已令夏候敦帶兵平之,因賊猖獗,是矣暫據虎丘云云。

    彥晨得書大急,虎丘一帶,地處冀州,幽州,南皮三城之間,原是兵家必爭之地,若為曹操所得,南皮與幽州便為曹操所隔,幽州危矣。

    彥晨慌忙召眾人商量。田豐聞言不喜,沉著臉道,「曹操破紹,為何豐不得知?昔日佈兵之時,cāo正忙於謀紹,虎巖山高路窄,豐為免cāo猜疑,又為士卒免遭露林之罪,才棄而不守,今為曹軍所取,必鎮以重兵,咽喉之處若為他人所掐,亡無ri矣。」

    彥晨懊悔不已,連連賠罪,議事廳中諸將皆愁眉苦臉,虎巖地勢險要,想要奪回,難如登天,若失虎巖,則日夜不得安寢,真猶如魚刺在咽,上下不得。

    宗熊苦思良久,臉色陣陣漆白,想到憂愁處,面無血色,昏到在地。張頜急火攻心,上前道,「主公,事關重大,頜願領兵取之。」

    彥晨長歎一聲,頹然道,「我與曹操結盟,怎可輕易興兵,更何況出兵也不一定打的下來。」

    張頜黯然而退,眾人皆鬱悶至極,忽聽一聲輕笑,抬頭望去,卻是田豐笑瞇了雙眼,容光煥發道,「主公務憂,豐有一計,必取虎巖。」眾人皆焦急萬分,田豐卻停頓不語,賣起了關子,彥晨再三追問,田豐卻道,「說出來就不靈了,主公放心,曹操有虎豹之力,吾有敲山震虎之策。」

    一個月後,曹操得許昌急報,宛城張繡興兵來襲,cāo大怒,命曹仁帶軍二萬前往退敵。郭嘉進諫,「許昌乃國之根本,不可動搖;張繡,碌碌小人也,豈敢興兵來犯,吾聞繡與劉表相交甚厚,此必繡狐假虎威,主公若不親去,賊兵難退。」

    曹操聞言歎道,「張繡小人,吾yu伐之久矣,奈何彥晨不平,吾安能放心而去。」

    郭嘉笑道,「主公有虎丘之險,夏侯將軍之勇,區區一狼,何俱之有,主公志在天下,當先除張繡。」

    曹操從其言,提八萬大軍出官渡,奔許昌而來。冀州城中守兵不足一萬,由於禁鎮守,虎巖夏候敦帶兵兩萬,冀州可用之兵僅有三萬。

    七日後,田豐令張頜帶兵五萬屯於信都,每日均操練演習攻城掠寨,於禁聞之大急,慌忙向夏侯敦告急。敦yu救之,又恐失了虎巖,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副將李典道,「冀州若失,虎巖將被三面包圍,到時候即便彥晨軍不攻,也會糧盡失守,不如退守冀州。」

    夏候敦從其言,棄了虎巖,趕救冀州。

    田豐聞訊,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一書爾。」原來是田豐密信給張繡,相約共謀曹操。張繡當日圍住徐晃,皺氏,眼看美人可得,卻被曹操壞了好事,早生怨恨,奈何曹操勢大,只得作罷,今得田豐書信,又聞曹操屯軍冀州,遂大喜,發兵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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