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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節 救人 文 / 貼拉所依朵

    袁紹在厲城接住文醜的敗軍,勃然大怒,誓取北海,只是文丑傷重,已是昏迷不醒,袁紹憐惜大將,便在厲城休整一天,並急召南皮軍醫前來救治。笠ri,更留虎衛軍看守厲城,而他便親自提青州軍往北海而來。

    卻說彥晨心繫戰事,日夜兼程,終於在管峰走後第四ri清晨趕入北海,比袁紹僅僅早了半個時辰,而這半個時辰,卻把兩軍隔在了高牆內外。

    袁紹惱怒愛將受傷,遣軍強攻。彥晨軍不得不疲憊迎戰,好在北海城牆堅厚,百姓民心齊結,青州軍除了損兵折將外,一無所獲。

    袁紹強攻了三日,傷亡一天天增大,北海城牆上的士兵卻是一天天增多。袁紹和眾謀士立於高坡之上觀戰,一個個愁眉苦臉。北海之固,確實遠超出眾人的想像。華蓋下,郭圖第一個開口,「主公,北海軍糧庫充足,急切難圖,不如暫且罷兵,暫緩圖之。」

    袁紹此時也是心急如焚,奈何來時誇下豪言,這臉面拉不下來,聞言大怒,yu斬郭圖,幸的田豐勸免。這才保的性命,於是眾將雖有埋怨者,皆不敢言。

    當晚,袁尚遣急使來報,北平多有公孫舊部造反,連新設的府衙也被亂黨扎爛。袁紹得書大急,忙召田豐相商。田豐面有難色,說道,「幽州新定,民心不齊,多有思瓚者,主公宜早圖之,若聚眾者漸多,怕又是一番戰亂。」

    袁紹深以為然,點頭道,「吾亦知此時緩延不得,奈何北海未定,吾有和顏面返回冀州。」

    田豐笑答,「此事不難,北海軍遠途疲憊軍心不穩,主公只需遣使招降,大事可成。」

    袁紹不信,只是搖頭歎息,「難那。彥晨向來剛直不屈,要他歸降,談何容易。」

    田豐再笑,「若要其歸降,雖蘇秦亦不能也,但主公今要的是大勝而歸,此事即易耳。」

    袁紹問道,「此話怎講?」

    田豐低頭細語,「今可遣使要北海歸降,年年進貢物事,便雙方罷鬥,以北海現狀,舉手之勞也,然主公亦可大勝而歸。」

    袁紹細細一想,深覺有禮,奈何不得作使之人,田豐毛遂自薦,連夜進了北海。

    彥晨聽說田豐到來,立刻別了貂嬋諸女,趕往議事廳。師徒兩這一相見,真是恍如隔世,兩人相擁而泣。等田豐將來意道出,彥晨目有憂色,「師父,非是徒兒不願點頭,只是袁紹勢大,若讓他回去休養生息,則北海遲早必亡。」

    田豐笑道,「晨兒務憂,今呂布與袁術劇鬥,曹操坐擁魚利,吾料其不久便可將徐州擒下,如此一來,他便將是主公最大的敵人,你與主公,不過私仇而已,只要你結好於冀州,他日必可同心協力共伐曹操。」

    彥晨暗自思索,以如今之勢,久鬥無益,而北海倉儲庫足,送點貢禮不過九牛一毛,遂點頭答應,親啟歸降書交由田豐,兩人又敘了許多舊事,至天明時分,才依依離別,彥晨親自送田豐於城外。

    袁紹得書大喜,率眾而歸,一場惡戰便這樣無疾而終了。

    袁紹大軍退後,彥晨心底憤悶,便四處招兵買馬,並開始不斷搜尋人才,以圖壯大自己的實力,奈何北海城民向來喜歡安逸,非當兵之料,且城中盛產商人,猛將智士全無。幾月下來,只弄的彥晨心灰意懶,幸好張頜訓練有方,這才添了幾千士卒。

    就這樣,操練了數月,chun去夏來,酷熱開始降臨北海。彥晨看士兵們訓練辛苦,心有不忍,便令張頜只在早晚操練。一ri,彥晨剛出完早操從校場歸來,人報徐州信使到。彥晨拆信一看,是陳宮寫來的,大意是徐州與袁術兩敗俱傷,已經休戰,今曹操遣天使旨意,yu令呂布討伐袁術,陳宮不依,曹操便以抗旨為由,意圖剿滅徐州。陳宮便想請彥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務必要出兵幫忙云云。

    彥晨冷笑一聲,叫人拿來幾兩銀子遞於信差道,「非是晨不念舊情,奈何袁紹虎視眈眈,晨有心無力。」

    不料剛打發了陳宮的信差,那邊天使旨意也到了,竟是要北海共同討伐抗旨之人。彥晨心中惱怒,拒見使者,鬱悶之下便回的府來,一進門便罵開了,「狗屎曹操,只會亂叫,不會咬人,連狗都不會做。」

    貂嬋見他氣急,道,「弟弟為何事心煩。」

    彥晨說道,「那曹操一心想打徐州,卻老想吃白食,天底下那有這麼好的事情。」接著,嚴晨又將使者一事一一道來。

    貂嬋聽了大急,「徐州之事,我本無所留戀,只是呂布之女風鷹數次有恩於我,還望弟弟救之。」

    呂風鷹救貂嬋一事彥晨早聽張頜說了,他也是個不願欠人情的人,便道,「姐姐放心,我這便去安排一下。」

    彥晨匆匆的離府,聚宗熊等人商量。宗熊道,「此事易耳,主公可遣使前往徐州,以結親為由請呂布將女兒送來,徐州為了應對曹操,必然同意,主公再修書一封給曹操,備言結親之事,請兩家罷戰。若cāo從則最好,若cāo不從,主公亦救得呂風鷹而無任何損失。」

    彥晨大喜,即刻遣使前往,呂布得書大怒,便要撕書殺使,為陳宮所攔,「主公蓋世英豪,焉有殺使之禮。」呂布自恃甚高,恨道,「吾於北海,勢不兩立,焉有送妻女乎!」遂將使者亂棍打出。

    曹操與劉備挾馬步軍十三萬,將徐州城團團圍住,戰事不過月餘,徐州城中便傷兵纍纍,能戰者不足立滿城樓。陳宮大急,同高順一起跪於呂府門外泣曰,「若不和親,徐州休矣。」

    呂布苦思再三,無可奈何,遂從兩人之請,連夜準備嫁妝。笠ri,呂布帶風鷹上馬,兩人一騎,往北海而走。

    不料張飛眼尖,攔住去路。呂布無心戀戰,盪開長矛,飛身而去,赤兔馬快,張飛追趕不上,忙告與劉備,備便以狼煙為號,告知曹操。

    呂布見甩了張飛,正自高興,不想前方岔路上旌旗遍佈,呂布心驚,奪路而逃,被曹操手下六將圍住,苦戰不脫。那六將?正是徐晃,典偉,夏侯敦兄弟,曹仁,於禁。呂布雖勇,也是奈何不得,若非身後風鷹幫忙,只怕早敗下陣來。這八人七馬在陣前一番惡鬥,直斗的煙塵四起,黃沙亂飛,除了最耀眼的方天畫戟外,根本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兵器在飛了。

    曹操見圍了呂布,便率大軍全力攻打徐州,企圖在呂布回城之前拿下城池。那陳宮卻早有防備,取了炊事鍋鼎,與城門上大燒沸水,待曹軍一到,沸水侵洩而下,直燙的曹軍哀號遍野,後續軍隊驚恐皆遲緩不敢上前。曹操大怒,親自督軍上前,郭嘉苦勸不得。曹軍見主公親臨,士氣大振,遂再度逼近城牆,雲梯木縋等攻城武器都架了起來。陳宮立刻下令加緊「澆灌」。

    如此守了三個時辰,陳宮眼見城樓沸水yu澆yu少,而曹兵卻依舊氣勢如虹,心知大事已去復仇無望,遂長歎一聲,兩眼流淚準備自盡,恍惚間,卻見那曹操撫鬚大笑,心中怒極,便搭弓取箭,勁she曹操。陳宮本非神箭手,不想這憤怒的一箭居然準頭十足,正中曹操的右肩,曹操應聲下馬,這一來曹軍大亂,不戰自潰,徐州因此得已保存。

    再說呂布一戰,真是鬼神共泣,曹操手下六員大將從清晨戰到黃昏,足足有六個時辰,各個都戰的筋疲力盡,卻還是戰不到呂布父女。不過呂布在此重圍之中,亦未能傷的曹將分毫,是矣這一場惡鬥,草地上留下的僅僅是汗水。

    落日逐漸飛下山頭,呂布的愁情卻隨之高漲,此刻他也已是強弩之末,若天色一黑,更是擋不住這六般兵器,遂心生退意,畫戟盡突西方,盼能奪路而歸。不想曹軍諸將早知其意,由曹營第一將典偉鎮守西方,更有夏侯兄弟接應,那呂布縱有飛天之翼,亦被困於這天羅地網之中。

    幾次衝殺未過,呂布的最後一絲力氣也消耗殫盡,呂布畏懼身死,正準備下馬投降,卻聽北方車馬聲隆隆而來,更有一聲大喝,「住手。」

    呂布一聽大喜,這聲音不正是彥晨的嗎?呂布雖恨彥晨橫搶貂嬋,不過和性命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遂奮力招架。

    曹將見呂布來了援兵,一個個面如土色,此刻他們正是人困馬乏,全憑一股意念強撐著,這意念一去,頓時連馬都騎不穩了,那於禁最先支持不住,摔下馬來。

    彥晨的騎兵將曹將團團圍住,於禁眼尖,見旗書北海彥晨,遂萎然而坐,「將軍yu誅某乎?」

    彥晨目掃眾將,宛然一笑,「非也,晨於曹公往日無仇,於各位又無冤隙,何誅之有。」

    於禁又道,「某愚鈍,不知將軍之翼,還請明示。」

    彥晨想起宗熊所說,遂道,「某於奉先,曾許秦晉之親,今迎嫁於此,故有得罪,還望諸位向曹公美言,請曹公看在晨某娶親在即,暫且罷鬥。」

    於禁待要發話,他身後一虯鬚大漢厲聲道,「若某家不答應,又待如何。」

    彥晨斜眼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吾素知奉先公為人,向來是「順我者生。」將軍若是執意不悟,便請和奉先公再鬥三百回合。」

    那漢子聞言大怒,兩臂青筋暴起,邊上兩將連忙拉住,「典偉將軍且住,主公於北海向來交好,此事易回去請示主公,由主公定奪。」說著對彥晨一抱拳,「將軍厚恩,容日後再報。」六人遂撥馬而去。典偉心有不甘,狠狠的瞪了彥晨一眼,這傢伙長的活似一頭猿猴,那哀怨的眼神令彥晨感到陣陣心寒,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後悔,後悔放這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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