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那一晚,彥晨異常的興奮,渾身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勁,漂泊了這麼多年,突然得到父親的消息,那可真是比吃了蜜還甜,兒時的情景歷歷在目。
發佈可是,甜蜜的夢還沒結束,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把他吵醒了,彥晨極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沒好氣的嚷著,「誰呀,什麼事?」
發佈門口傳來管峰的聲音,「主公,紀靈遣使前來叫戰。」
發佈什麼?這紀靈也太心急了吧,昨天剛出了徐州,今日一早便來求戰,想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彥晨恨恨的罵了幾句,無奈只好披掛上陣,幸好他昨日從徐州回來的早,已派張趙二人將周圍的地形探的一清二楚,這紀靈駐軍沛縣,在小沛西南方30里處,從西門或南門分別有兩條小路可以抵達紀靈軍營。
發佈臨行前,彥晨想起昨日陳宮囑咐,便命趙雲帶1000騎兵出南門,以哨兵放狼煙為訊前往紀靈大營燒糧草,而他和管峰,張頜二將帶2000騎兵出西門前往沛縣誘敵,小雨帶步兵隊埋伏在在小沛西城外十里處的一座小坡上,這小坡呈南北走向,兩角連著高山,地勢非常險要,若紀靈的大軍在此處作戰,由於坡面狹小,人數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彥晨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將大軍的埋伏點定在那裡。
發佈彥晨一行騎兵隊出了西門,行了一個時辰左右,便遙遙望見紀靈的軍營。沛縣原是個很小的地方,居民不足百戶,這紀靈一到,便將百姓全部趕走,把整個沛縣佔領了下來。民房周圍營帳座座,旌旗橫陳。乍一看,是營帳連綿,旌旗遍野,這規模之龐大,簡直聞所未聞,比起磐河戰中的袁紹的士兵,還要多出幾分。
發佈再看營前橫列的壽chun士卒,一個個手持長矛巨盾,身披鐵鎧重甲,猶如一座座鋼鐵長城橫亙在眾人面前,他們便是中原最有名的「壽chun鐵衛」,彥晨雖遠在北海,但亦有所耳聞,「壽chun鐵衛甲天下」果然是名不虛傳。
發佈彥晨越看越心驚,忍不住回頭一望,比起紀靈的大軍,自己的騎兵要顯得單薄的多了,50:1。嘿嘿,他現在可不在是虎巖上的那個毛頭小孩了,像以前那樣一砍四十的錯再也不會犯了。
發佈紀靈看著這零星的幾點人馬,跨刀大笑,「無知小兒,特來送死,誰替我擒之。」麾下一將騎馬而出,正是壽chun名將雷薄,使一柄流星錘,重六十斤,曾一人獨挑賀山七虎,盛名勇冠三軍。紀靈大喜,立刻命人擊鼓吶喊,為雷薄助威。
發佈這雷薄策馬行到兩軍之中,舞動著鐵錘囂叫,「小賊快快過來受死。」
發佈彥晨大怒,挺刀yu出,這邊一騎早出,手舞一柄六尺長的斬馬刀大聲喝道,「北海管峰,刀下不斬無名之輩,汝速速報上名來受死。」
發佈雷薄大怒,撥錘來戰,好一場惡鬥,直殺的天昏地暗,兩將手上都是重兵器,再加上兩人都以臂力見長,這一刀一錘皆是虎虎生威,激起周圍塵土飛揚,猶如沙塵暴一般。兩人也正是棋逢對手,這一場廝殺,幾百個回合下來竟是不分勝負。
發佈惹的紀靈性起,yu取刀親自來戰管峰,副將楊奉攔住道,「不需大人出手,某取賊人頭來獻。」言閉雙手揮動著五尺長的狼牙棒催馬而出。這楊奉山賊出身,舞八十斤巨型狼牙棒,欺男霸女打家劫舍自是不在話下,降袁術後,深的袁術賞識,封為山南大將軍。楊奉一出,管峰頓時落入下風,形勢危在旦夕。
發佈「不要臉的傢伙,想以多欺少嗎?」彥晨大怒,擺刀而出,張頜唯恐彥晨有失,緊緊的跟了過來。
發佈好個楊奉,棄了管峰,狼牙棒一揮來敵彥晨,棒頭的狼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正如猙獰的惡狼張大了凶嘴,十分恐怖。彥晨冷笑一聲,大刀當頭劈下,刀勢之急,猶如一道白芒閃過,這連日來的東征西討,他的刀法非但沒有擱下,反而更加精進了。楊奉見刀光盛大,不敢輕敵,舉起大棒子一擋,便將那刀光擱在了一旁,棒重臂強,是個厲害的角色。
發佈便在此時,紀靈不耐煩了,將帥旗一揮,大喝一聲,「殺!」隨著震天的擂鼓聲響起,壽chun兵便如潮水般淹來,聲勢浩大,正如海嘯席捲孤島一般。
發佈彥晨大急,棄了楊奉,撥馬便回,彥晨馬快,楊奉追不上,便欲合擊管峰;管峰見壽chun兵勢大,也是虛晃一刀,敗回陣來,雷薄不捨,拚命追來,被張頜截住,對管峰道,「護送主公撤退。」管峰應聲而退。
發佈雷薄不見了管峰,怒由心生,將一把流星錘舞的是獵獵生風,只見滿天的錘影飛舞,朝張頜當頭敲下。好個張頜,右手一束,順勢一槍,槍尖處正對著雷薄的手腕,這雷薄要是再往前舞動巨錘,無疑是把手往槍上送,雷薄急了,兩臂發力,想改變大錘的方向,從而避開這詭秘的一刺,然而大錘沉重,饒是雷薄使出了全力,也不過改變了些許,這槍尖頓時將他的衣袖戳碎,嚇的他汗流浹背,立刻收回了大錘,緊緊的護在身前,失聲驚叫,「汝是何人?」
發佈張頜見重甲兵來的近了,也不稱勝追擊,將長槍一收,悠閒的撥轉了馬頭,「記住了,河間張頜。」
發佈雷薄似乎被一槍刺的傻了,喃喃的回味著「河間張頜。」紀靈可不吃這一套,策馬從他身邊搶過,大呼,「賊將休走。」
發佈張頜全然不俱,不緊不慢的鞭著奔馬,等紀靈追到了跟前,便回身與之廝鬥。這紀靈身為袁術第一勇將,實力確實不俗,任憑張頜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在重步兵趕上之前將他擊斃,確切的說,連擊敗的可能性都沒有,張頜心驚,不敢讓壽chun兵圍上,虛晃一槍,策馬奔跑,紀靈不捨,遠遠追來。張頜跑不過十里,便又回身與之鏖戰,其實不是張頜托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紀靈的大隊人馬引出沛縣,也好讓趙雲下手,不然騎兵隊跑的這麼快,壽chun重步兵如何追趕的上。
發佈可是,張頜這一次被紀靈糾纏上,卻是危險萬分,原來楊奉和雷薄慢慢趕上,三個人圍著他一頓廝殺,幾十合過後,張頜是守多攻少,更慘的是三人把他圍的嚴嚴實實,一時間叫他如何脫身。
發佈張頜心中一急,槍法不免有些散亂,紀靈三人大喜,更是加快了功擊,紀靈的刀,楊奉的棒,雷薄的錘,這三般兵器如雨點般往張頜的身上襲來,擋的張頜心驚肉跳,偏在此時,雷鳴般的廝殺聲從後方傳來,是壽chun重步兵到了。
發佈張頜大急,拼盡全力一陣衝刺,企圖殺出一條血路,可惜紀靈早看穿了他的心意,減緩了攻勢,卻將包圍圈圍的更緊,絲毫不給他任何突圍的機會。張頜劇鬥良久,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臂力漸漸不知,形勢危在旦夕。其實如果是三個紀靈圍攻的話,說不定他還有一絲逃生的機會,這三人三樣兵器,無任力度攻勢都截然不同,要一個人對付三般兵器,難度要比一個人對付三把刀要高的多,尤其是三種招式路數完全不同的兵器,舉個例子來說,你剛擋住了紀靈的當頭一刀,那狼牙棒又朝你的後腦勺敲來,如果此時你用槍桿去擋,無疑要吃虧的多,因為狼牙棒棒體寬大,而且份量沉重,長槍原本走的便是輕盈的路子,這一硬碰硬,你受到的震力絕對比楊奉的要大的多,何況還有一個流星錘。
發佈張頜越擋越吃力,轉眼已是險象環生,眼看便要喪身在三人的圍毆下,突然,前方傳來一個震雷般的吼聲,「紀靈小兒,膽敢不聽吾話,活的不耐煩了!」
發佈紀靈一聽,三魂嚇飛了七魄,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不是呂布是誰?紀靈大駭,捨了張頜,探頭朝背後望去。只見前方山道上飛出數十騎,為首一人,如巨靈神一般,頭束紫金冠,身披玲瓏吞天鎧,胯下一匹火紅色的駿馬,猶如竄動的火舌一般,矯健無比,此人正是呂布。
發佈紀靈忙撥轉馬頭,遙遙的做了一緝,「靈惶恐,不知靈所犯何事,竟勞動奉先公大駕?」
發佈呂布轉眼便策馬到了他的跟前,將畫戟往身上一靠,雙眼中射出兩道精光,一股逼人的氣勢嚇的紀靈連人帶馬矮了半截。「哼!吾令汝三日後再戰,汝居然敢第二日就下戰書,豎子安敢欺吾!」
發佈紀靈理虧,無言以對,只有一個勁的賠罪。就在此時,呂布身後的騎兵中走出一人,正是彥晨,這呂布一來,大家的眼球全被吸引了,甚至連張頜都沒主意到彥晨的存在。
發佈只見彥晨笑瞇瞇的騎馬上前道,「既然呂將軍這麼說,那紀靈兄肯否賞臉等兩天再戰呢?」
發佈紀靈忌憚於呂布的淫威,不敢不答應,只好點頭離去。
發佈紀靈走後,呂布不無憂慮的望著彥晨,「你又何故非要與他一戰,刀槍無眼,萬一你有什麼損傷,叫吾如何向你姐姐交待。」
發佈彥晨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呂布時已經明白了幾分,他這一說更是明朗,你當呂布有這麼好心前來助陣,擺明了是貂嬋怕彥晨危險這才讓他來幫忙的。彥晨心中暗暗感激,為了不讓貂嬋擔心,遂實言相告,「呂將軍放心,我已派人燒了紀靈的糧草,三日後就算我求他戰,他都不會答應。」說到開心處,忍不住哈哈大笑。
發佈呂布將信將疑的望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跑出幾步又回頭喊道,「有事可來徐州。」一行人飛奔而去,正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