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頓時鬆了一口氣,回想剛才那險惡的情形,真把我嚇得一聲冷汗,雙腳都還直打哆嗦,心想這洛陽城要是再呆下去,遲早送了性命,倒不如趁此離開,成一支放浪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旗揚(放浪軍,旗揚均是三國誌遊戲裡的操作指令,意思是成立自己的勢力)。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彥晨,看來只有委託陳豐這個做叔叔的代為尋找了。
思索間,不覺回到了自己府上,小郭接我入府,春風和秋月忙張羅了一桌酒席為我壓驚。此時我那有心情美食,一邊吩咐小郭準備明天行軍之事,一邊又派人前往通知陳豐。因心裡打定注意此去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也叫春風四婢收拾行禮,以便明早一起動身。
正忙間,忽報李肅來訪,正好酒席未散,便一起入座。那李肅開門見山道:「非肅,則汝危矣。」
我正好奇為何董卓竟一口答應我出征,問道:「李公真神人也,請問是什麼良策,竟讓那李儒吃了暗虧。」李肅哈哈大笑:「林公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怎麼會和那曹賊有所牽連,定是受那李儒排擠。自從那撕來了洛陽,竟幹些打小報告的勾當,先是逼死少帝,又陷害袁紹,這次居然敢動林中郎,怕下次都要騎到呂將軍的頭上來了,肅早對他不滿,這次肅見他居心險惡,就向丞相獻計曰:『若丞相以此斷言德仲投敵,怕百官寒心,軍心不穩,不如派一將軍同往擒賊,若除賊,可助之,若投敵,共圖之,是為上計也。中郎以為肅計妙否。」
言罷一幅洋洋自得的樣子,我忙稱謝,知道那傢伙又是來索要報酬的,只是囊中羞澀,拿不出半兩黃金,思索著房中還有些絲綢,便吩咐春風那給李肅,肅見不是黃金,悶悶不樂的走了。
送走李肅,我又忙著準備明日行軍的事,忽聽門口腳步聲四起,大吃一驚,還以位是那董卓又變卦了,出門一看,竟是高順引一隊軍前來,將整個將軍府圍定後,來到我跟前行禮:「順奉丞相之命,與將軍明日前往討賊,丞相恐將軍擔心家眷,特派御林軍前往保護,以免將軍分心,順不打擾將軍休息,明日再來聽訓,告辭。」
言畢又交待御林軍,在出發之前,除林中郎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將軍府,然後離去。這事來的那麼突然,我竟然一點準備也沒有,雖說這裡沒什麼我值得留戀的,可若把春風四婢留在這裡,他日必定受罪,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實在是不忍心將她們丟在虎口不管,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計策來。
看看天快黑了,心想還是去校場看看小郭準備的怎麼樣了罷,便披上鎧甲往校場走去。
一路上看著這夕陽中的城市,不由感慨萬千,想想這竟是最後一次看夕陽西下的洛陽城,心中萬分不捨,不知不覺又到了廣來客棧門口,朝裡一望,見那張遼還在,便知道他是心中苦悶,在酒店裡找醉,想到自己也是如此苦悶,不如進去喝幾杯。
正要抬腳,忽然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想起;「老公,可見到你了。」
回頭一看,竟是小不點和陳豐他們,我一時傻了,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她們,這邊小不點已撲到在我懷裡哭泣:「老公,可想死我了。」
雖然,我的大腦已經被幸福填滿,但一想到那李儒可惡的嘴臉,立刻清醒多了,若讓他知道我們夫妻團聚,不把小不點軟禁起來才怪,忙把他們接入客棧,找個廂房落腳。陳豐先告訴我有關王允家起昭討董卓以及與小不點相遇之事,後來因小不點思夫心切,清晨便直奔將軍府,王允怕小不點一人不習慣,硬要小翠,小婉相陪,遂一行五人匆匆趕路,不想剛進洛陽城便碰上了我。
我把今天的事大致匯報了一下,說到驚險處,只把小不點嚇個半死,我看她臉色很差,便先安排她睡了,讓小翠她們陪著,自己和陳豐徐晃商討起計策來。經過討論,三人一致認為只有做掉高順,收降其兵,才能做進一步打算,至於動手的地點,等離了洛陽城見機行事,小不點她們就男扮女裝,跟著出征。
計策即定,陳豐和徐晃趕了一天的路,早累了,便去睡覺了,我也感到有點疲憊,便出了廂房準備回將軍府。
我一出廂房,來到大廳,見一人正和張遼對飲,便上前招呼道:「文遠好興致,喝了一天的酒,只是這酒喝多了傷身,請注意身體啊。」轉頭問那人道:」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那人答道;「莫乃臧霸是也,別字宣高。」我一愣,沒想到那臧霸竟有如此大膽,冒著被呂布發現的巨險與張遼私飲,對他敬意油然而生,忙自我介紹一番。
那臧霸聽完謝道:「將軍今早勸文遠改投營下,以免霸遭受牽連,霸不勝感激,只是霸與文遠情同手足,霸亦不忍與文遠相離,將軍盛情,只有來日再報了。」
我早知張遼心意已決,本就無意再招張遼,聽臧霸這樣一說,更是完全絕望了。忽然想起家中四婢,計上心來,對兩位說道:「宣高與文遠一生戎馬,只怕無暇顧及衣食,霧即將遠征,想將家中四婢增與兩位將軍,萬望笑納,則霧一生無憾矣,若兩位推遲,即便是看不起霧這一犯事罪臣。」
那臧霸與張遼怎料到我會贈送婢女,又見我語意堅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做答。我見此事已了,心中再無牽掛,忙別了張遼他門,回府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