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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了這麼多年,那些怪物終於是忍不住了啊……」
當安排好石長老的後事之後,安德魯便將布萊曼等一眾老朋友全都叫到了自己的靜室之中,隨後,便將布萊曼和自己的推斷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心頭如同一塊重石般死死的壓著,穆長老狠聲道:「該死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他們為石頭償命!」
「阿穆,冷靜點!你要知道,如今我們是身處明處,而那些怪物卻是身在暗處,我甚至連它們在哪都不知道,所以,這件事絕不能貿然行動。」安德魯勸說道。
點了點頭,布萊曼接著道:「不錯,此事不可貿然,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怪物這麼做的目的,但既然它們不打算再繼續隱藏,那麼,用不了多久,它們必然就會再次出現,只有知道了它們目的,我們才能以萬全的準備去替石頭報仇。」
聽得他們的話,那原本情緒十分激動的穆長老便也緩緩坐了下去,儘管心中依舊還是滿懷著悲憤,但他也知道,安德魯和布萊曼所說的這些並沒有錯,現在的他們,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畢竟,對於那些怪物,他們瞭解的實在是太過稀少了。
……
時間如同指尖的流沙般飛速劃過,自冰和余雷離開百寶城至今,已經是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了。而在這一年半當中,整個騰龍大陸中隱約出現了一些不太祥和的暗潮,而這些暗潮的始作俑者,不用猜也大概是能夠知道源頭的所在,只不過,真正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靈兒好想爸爸啊!」
輕輕的扳動著天月那青蔥的玉指,冰靈癟著通紅的小嘴嬌聲問道。
而聽得她的話,天月那傾世的容顏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思念之色,起初,她還能夠勉強接受這樣的短暫分別,但隨著時間的漸漸延長,她就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堅持跟著冰一起離開,若是那樣的話,此時的她,便不用在承受這樣的相思之苦了。
「媽媽,再過幾天就是靈兒的生日了,爸爸他會回來嗎?他可還從來都沒有給過靈兒生日禮物呢。」瞧得自己的媽媽一句話也不說,冰靈便又撅著小嘴說道。
而就在她的話才剛說完,一道充滿著溺愛與溫柔的清朗聲音頓時就傳入了她和天月的腦海之中。
「靈兒想要什麼樣的禮物呢?」
聽得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天月和冰靈的心中驟然一驚,旋即,幾乎完全是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冰?!」
「爸爸?!」
隨著她們的驚呼聲,一道略顯修長的身影緩緩便出現在了她們的眼前。那是一名身高一米八有餘,相貌俊朗,留有一頭黑色長髮,俊朗的臉龐上噙著一抹淡淡微笑,看起來約莫只有二十餘歲的青年,此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那離去了一年半之久的冰。
由於混沌之心的修復異常的漫長,就算是在那龐大的混沌之氣的支持下,都是足足持續了半年的時間,而在這之後,也不知是受到混沌之心的牽引還是別的什麼,最後的一件懲戒六器也自行找上了門來。當六器全部聚集完成,冰驚訝的發現,六器竟是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操控,自行便展開了對那萬魔鎖魂陣的攻勢,不過,儘管六器已經修復完成,但面對著那魔族的大陣卻依舊是顯得有些難以應對,因此,這般對抗就足足是持續了一年之久,好在,最後還是如了冰的心願,他終於是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瞧得這突然出現的身影,那原本還滿心歡喜的冰靈頓時就愣住了。這…這人是誰啊?爸爸呢?爸爸到底在哪呢?
而相比起冰靈,天月則早已經是玉手掩住了紅唇,深紫色的美眸之中,一層濃重的水霧不斷的湧動著,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看著那日思夜想的人兒,冰的心也是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月兒,我回來了。」
再次聽得這熟悉的聲音,強烈的情感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天月猛地就朝著冰撲了過去,晶瑩的淚水如同兩串珍珠般飄散在空氣之中。
溫軟入懷,冰的心中不禁一陣滿足,他已經足有數年沒有這般懷抱過這心愛的人兒了,一時間便是完全沉浸在了這溫馨幸福的感覺當中。
「啪!」
就在冰和天月這般緊緊相擁的時候,那略顯清瘦的雪魅便也緩步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時,整個人頓時便是一呆,旋即,嬌軀頓時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手中的盤子瞬間滑落,彷彿將所有的事情都忘卻了一般,如同乳燕投懷般猛然就朝著冰撲了過去。
驟然增加的冰涼溫軟之感,讓得冰瞬間便又回過了神來,隨即,緩緩鬆開了一隻緊緊抱住天月的手臂,將那同樣佔據了自己心房的另一道身影緊緊的攬入了懷中。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和小姨撲入了那『陌生』人的懷中,冰靈不禁有些疑惑的嘟囔道:「難道…這個人就是爸爸?」
懷揣著心中的疑惑,冰靈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冰的身前,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片刻之後,她才有些試探的嬌聲問道:「你是我爸爸麼?」
突然傳來的嬌嫩聲音,頓時便將那緊緊相擁的三人驚醒了過來,旋即,天月和雪魅的俏臉不禁微微一紅,可她們此時卻都不願意離開自己心愛之人的懷抱,兩雙玉手依舊是那般緊緊的環在冰的腰間。
微微一笑,冰緩緩的鬆開了抱住二女的雙手,旋即,手在空中輕輕一招,冰靈那小巧的身體頓時就被他抱在了手中:「靈兒,有沒有想爸爸呀?」
聽得這格外熟悉的聲音,雖然比起以前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但冰靈還是很快就確認了面前之人的身份,隨後,哇的一聲,一把就抱住了冰的脖子,像個淚人似的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