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母親的強拉下,費蕾娜很快便是和母親來到了大堂外,雖然自己的父親身為炎龍帝國的重臣,但府邸卻並不是十分的奢華,儘管冊封的面積很大,但各種裝飾和房屋的建設都只能算是中等,單是這一點,就絕不是其他那些王公貴族所能相比的,位高權重之下還能如此的清廉,若是沒有足夠堅韌的心性,這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到的。
走進大堂之中,費蕾娜和赫歐娜一眼便看到了一名身著普通絲綢長衫,約莫與費蕾娜同等身高,不胖也不瘦,有著一頭火紅色頭髮,略顯白皙的臉龐上,標準的五官湊在一起,看起來並不算太過於出眾,但這略顯普通的相貌卻是給人一種極為耐看的感覺,只不過,這樣一個身上看起來毫無任何皇族特徵的年輕人,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他竟然會是一國的皇子。
「小子炎無惑,冒昧來訪,望夫人和小姐見諒。」瞧得赫歐娜和費蕾娜走了進來,早已等在大堂中的男子頓時便起身朝著赫歐娜行了一禮,有些歉然的說道。
瞧得炎無惑竟然如此有禮,而且絲毫沒有任何一點皇子的高架子,反倒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男孩,赫歐娜和費蕾娜頓時都是不由得一愣,旋即,心中不由自主的便是對其產生了一絲好感。
「殿下客氣了,未能及時迎接,還望殿下海涵。」微微一笑,赫歐娜客氣道。
「夫人本就是長輩,小子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客氣話說到這裡,赫歐娜便也不再多說,簡單的請炎無惑入座之後,便拉著費蕾娜坐到了他的對面。
「不知殿下這次前來,是否是因為與小女的婚約之事?」
點了點頭,炎無惑道:「夫人客氣了,若是不嫌棄的話,直接叫我無惑便好。我此次前來,的確是因為婚約一事,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不可兒戲,而我與蕾娜小姐相處甚少,蕾娜小姐對我也不是十分的瞭解,雖然我一直都很欽慕蕾娜小姐,但若是直接就按照婚約結合的話,對蕾娜小姐實在是不太公平,所以,我已經向母親請示過了,容我和蕾娜小姐先相處一段時間,若蕾娜小姐最後依舊看不上在下的話,那婚約便可以直接作廢,不知蕾娜小姐意下如何?」
聽聞他的話,赫歐娜和費蕾娜頓時又是一愣,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皇子殿下竟然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且還將婚約的方式改成了這樣,對此,費蕾娜的心中自然便是欣喜萬分,那一直困擾著她的婚約現在變成了隨她的意願,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看著眼前的這位皇子殿下也是不由得順眼了許多。
好聰明、好自信的手段啊!如此一來,直接便讓我們對他的好感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真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啊!
相比起費蕾娜的欣喜,身為母親的赫歐娜則是要顯得理性得多,只是微微一驚之後,她便是直接看出了炎無惑的用意,不過,儘管如此,她心中對炎無惑的好感依舊是不少,畢竟,他這樣的做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只是對自己的女兒有好處,身為母親,這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而讓得她還有些奇怪的是,炎無惑每次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之中總是包含著激動、興奮、愛慕等等的一系列複雜神色,就好像他和自己的女兒早就已經十分熟悉了一樣,儘管那眼神中並沒有參雜任何的負面東西,但她卻依舊是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從自己女兒看他時那冷淡的模樣來看,他們之前應該並不認識才對。
瞧得費蕾娜許久沒有答覆,炎無惑不由得失笑道:「難道蕾娜小姐不同意在下的做法想要延用原來的婚約?那在下可真是太高興了。」
聞言,費蕾娜這才從欣喜中回過了神來,旋即輕哼道:「哼!想得美!我同意你的提議。」
對此,炎無惑微笑不語。
「無惑,你似乎對蕾娜很熟悉啊。」氣氛略微沉默了片刻,赫歐娜便開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而對於她這樣的問題,炎無惑似乎是早有準備,微微笑道:「也算不上是十分的熟悉,但除了夫人與蕾娜小姐的家人以外,在下自信應該是最瞭解蕾娜小姐的人。」
「哦?這麼說來,你對蕾娜還真是挺上心的啊。」赫歐娜有些驚異的說道。
「哼!不過是通過一些手段知道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罷了,竟然就敢說瞭解我?自以為是!」雖然因為婚約的事對炎無惑產生了些許好感,但此時聽得他竟然說自己是除了家人以外最瞭解她的人,那僅有的好感頓時便煙消雲散了。
聽得費蕾娜的話,炎無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但他也並沒有否認:「蕾娜小姐說的是,在下的確是有些自以為是了,不過,不知蕾娜小姐是否還記得當年在皇宮的御花園中救過一個溺水的孩童?」
哼,果然是這樣!
聞言,費蕾娜頓時便想起了之前自己二叔說過的那些話,旋即,略微猶豫了一下,方才貝齒輕啟道:「有些印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自己掉進了水裡的笨蛋。」
「蕾娜,你怎麼能這麼說殿下呢?」儘管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性,但對方畢竟是皇子,自己的女兒這樣說總歸是有些不太合適。
「夫人不用責怪蕾娜小姐,她說的沒錯,在下年幼之時確實是有些笨拙。」對於費蕾娜那毫不客氣的話,炎無惑絲毫不在意,依舊是一臉微笑道:「自從當初被蕾娜小姐所救之後,在下便一直想和蕾娜小姐做朋友,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很少能離開皇宮,偶爾有幾次偷跑出去,小姐又總是在將軍的教導下進行了各種訓練,我不敢靠近,只能是遠遠的看著。」
「所以,其實說起來,我和蕾娜小姐還是見過很多次面了,只不過那時小姐並不知道我是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