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順著項鏈,在譚玉敏溫潤的**上輕輕劃過。錢地感覺到,女孩兒的身子在陣陣戰慄之後,明顯有稍許繃緊的跡象。
微微一笑,錢長友低聲道:「用不用我給你找個鏡子看一下?」
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小辣椒,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
事先早有準備的錢長友,一回手便拿過鏡子,遞給了譚玉敏。
在鏡子裡仔細地端詳著自己,女孩兒臉上開始露出輕鬆和燦爛的顯著笑容來。
錢長友循循善誘道:「你再解開兩個衣扣,那樣更能看出項鏈的效果來。」
譚玉敏嗯了一聲,順從地解開了第二個衣扣,但小辣椒隨即便發現了錢長友越發異樣的目光。
感覺差點兒上當的女孩兒,抬手就打了錢長友一下,嬌嗔道:「不懷好意的壞東西。」
錢長友一把捉住女孩兒打過來的小手,嘿嘿笑道:「有好風景當然要大家一起欣賞了。」
見小辣椒放下鏡子,單手去系衣扣,錢長友又連忙接著說道:「玉敏,我還有一件禮物沒有拿出來呢,你先閉上眼睛,讓我準備一下。」
譚玉敏停下手來,俏皮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錢長友,「我閉上眼睛後,你不許耍花槍啊。」
在錢長友的再三保證下,小辣椒緩緩地閉上雙眸。
看著女孩兒顫顫的睫毛,錢長友不由好笑,「你不老實啊。是不是應該用自己的雙手擋一下呢。」
譚玉敏嘟起小嘴,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時不滿地抱怨道:「擋就擋唄。」
錢長友一看女孩兒地姿勢,像做眼保健cāo似的蓋住了半邊臉,連心裡打算獵取的目標都被掩護了起來,這怎麼可以?
「這樣也不行。把胳膊抬起來,用手心去擋眼睛。」
錢長友一邊口中指導著,一邊伸出雙手,分開小辣椒的雙臂。使女孩的手掌緩緩向上移動,露出秀氣的口鼻來,同時胳膊也達到近乎平舉地地步。
譚玉敏吃吃地笑著,「你真能折騰人,我怎麼感覺像要做廣播體cāo……嗚……」
早已經拉近彼此距離的錢長友,瞅準機會,探過頭去。一下子含住了女孩兒的小嘴。
小辣椒的雙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突襲者地肩膀上。原本藏在手掌後,睜得大大的雙眼,一下子和得逞者戲謔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期待已久的美食,一旦入口,本來打算淺嘗慢品的錢長友,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經受著有些粗野的口舌「挑唆」。女孩兒在漸漸急促的呼吸中,微微合起來了眼睛。
兩人地身體素質,在學校的越野賽中。被證明是極過關的。因此,本次的肺活量檢驗,雖然是頭一遭,但雙方都取得了良好成績。
在接近生理極限時,大獲全勝的錢長友鬆開口,心滿意足地歎道:「真是生津止渴啊!」
然後他嘿嘿地得意笑起來。「這就是我的禮物——本人的初吻,當然,你地好像也是。」
俏臉幾乎要滴出血來的小辣椒,嫵媚地瞪了一眼錢長友,「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是。你在那兒喝的酒?真熏人!」
錢長友尷尬地一笑,連著哈了幾口氣,「那有酒味兒啊,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女孩兒搭在錢長友脖子上地小手輕輕一掐,嬌嗔道:「你當然感覺不到了。」
意猶未盡的錢長友咂了咂嘴,「不會吧。我去飯館預定包廂,遇到了熟人,只喝了一小杯而已。要不,你再感覺一下看看。」
不等小辣椒發表意見,錢長友又突襲得手。
兩人顯然都有些食髓知味,本次情景交融也變得和緩與熟練了很多。
可以稱之兩世為人的錢長友,在和譚玉敏相互奉獻初吻的過程裡,更多得到的還是精神上無可言喻的享受。
小辣椒在學校裡地日漸活躍和成熟幹練,更要的是,像開了竅似的漸解風情,讓錢長友除了竊喜,還是竊喜。
文學名著好啊,尤其是有著經典愛情故事的作品,更能教化人。
錢長友在口舌纏綿之餘,心中還在念念不忘地琢磨著,下一步應該為女孩兒推薦那個小說。
在錢長友的貪得無厭下,譚玉敏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女孩兒一把推開錢長友,急喘著嗔道:「你想把人家憋死啊。」
見原本溫柔似水的女孩兒,忽地展現了小辣椒的幾分刁蠻,錢長友癡迷地笑道:「肺活量跟不上去,這次勉強算你達標啊,以後一定要加強體育鍛煉。」
譚玉敏哼了一聲,「少胡扯,先幫我把項鏈摘下來。」
錢長友愕然道:「這樣戴著不挺好的麼,摘下來幹啥?」
譚玉敏瞪了一眼錢長友,「你可真夠苯的,現在我住在宿舍裡,戴著項鏈多扎眼啊。再說了,萬一弄丟了,不得心痛死?」
錢長友撓了撓頭,小辣椒說得很對,目前學校的情況,的確不太適合明目張膽地佩戴首飾。
一邊幫著女孩兒摘下項鏈,錢長友一邊說道:「我這次背著我媽出遠門,結果還是被我媽發現了。」
小辣椒吃吃笑道:「怎麼樣,挨打了吧。」
「那倒沒有,不過我媽已經決定為我轉學,好讓我爸在縣城裡看著我。」
女孩兒原本春花般燦爛的臉上,一下子黯淡下來,「那,那你什麼時候轉學過去啊。」
錢長友把摘下來的項鏈隨手放到一邊,心痛地抱過來譚玉敏的身子,吻了一下女孩兒有些冰冷的臉頰,然後柔聲說道:「其實我不想轉學的,這裡地環境很寬鬆。我可以隨意地逃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要是到了縣城,就很難再經營出這種我行我素的特權局面了。」
譚玉敏悵惘地喃喃道:「家裡已經商
事情,那能改變得了啊。小茹馬上就要轉到縣城去了說,她大哥也在為她辦理轉學的手續,而且還要轉到省外去。呵呵。你再一走,就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地留守在鄉里的中學了。」
看著小辣椒強顏歡笑地樣子,錢長友不由心中一酸。
前世中。譚玉敏學習成績平平無奇,求學路程最終止步於初中。而自己則學習成績優異,一路升學,頗為順利。兩人自此漸行漸遠,原本交集的人生軌跡,也慢慢變成了平行線。少男少女之間最初的淡淡情愫,最終淹沒於大道無形的世間洪流中。連浪花都似乎沒有激起來一個。多年後再有彼此音訊時,伊人已為人婦,自家另有懷抱。
人生在世,十有**不如意。慨歎之餘,日子還得照過。畢竟,在我們龐大地社會體系當中,個人得失。就像螻蟻一樣卑微和不起眼,更何談抗爭和扭轉?
重生於今世的自己,雖然家庭環境還是那樣的極其普通。成長氛圍也是處於時代的末梢,但他已經苦心孤詣地打開了初步的局面,經營出一定的基礎。而譚玉敏,這個可能湮沒於平凡的女孩兒,在學校裡地表現,也在自己的影響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錢長友有理由,也有能力,重新規劃和安排自己與身邊所愛之人的人生。
偉人曾經說過,計算機要從娃娃抓起。
事業已經起步的錢長友,不啻於娃娃初學計算機。
眼前可能即將發生的遺憾,當然要趁剛冒頭的時候,一棒子消滅於無形之中了。
安慰地拍了拍譚玉敏地後背,錢長友和聲道:「和你提起來這件事兒,可不是為了讓你傷心的。呵呵,我的想法是,不管走到那裡,都要把你帶到身邊。轉學嘛,當然也要把你同樣轉到縣城去了。」
女孩兒地臉,狠狠地在錢長友肩膀上蹭了幾下,「你少安慰人了,轉學可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錢長友扳起譚玉敏淚眼婆娑的小臉,直視著女孩兒的眼睛,傲然道:「你剛才不是問我這次出門,生意上怎麼樣了麼,那我馬上就跟你講講。哼,瞧你擔心我把你踹了的小可憐樣兒。放心吧,下學期我就用大把的錢去砸,甭說轉學,就是像姑奶奶似地供起來你,都不成問題。」
小辣椒撲哧一笑,捶了一拳錢長友,「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快講講,這次出門,生意怎麼樣了?」
和譚玉敏沒有太多值得隱瞞地,洋洋灑灑,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後,譚玉敏瞪大了眼睛,驚喜地問道:「這麼說,等你從瀋陽回來後,就是穩穩當當的百萬富翁了。」
打了一個響指,錢長友嘴裡擠出來一個字,「然!」
譚玉敏一把推開錢長友,瞪起眼睛埋怨道:「有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
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幾處微微濕痕,錢長友為自己遇到的「卸磨殺驢」而苦笑,「我是想告訴你啊,可你的眼淚來得太快了。」
小辣椒哼了一聲,拿起鏡子,開始整理起衣著容貌來。
錢長友見女孩兒已經放開心情,便調笑道:「你明天請個假,和我去一趟派出所,爭取把身份證盡早辦出來。嘿嘿,眼瞅著咱們快duli了,只要你願意,馬上就可以準備另立門戶的事兒,學也不用上了,結婚生寶寶玩。」
譚玉敏臊得滿臉通紅,隨手扔下鏡子,猛地撲在錢長友身上,一下把他摁倒在炕上。
呵呵一笑,錢長友剛要繼續風言***一下,鼻子卻一下被小辣椒捏住。
只聽女孩兒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少打壞主意啊,人家年紀還小,前面有大好的前程等著我呢,才不和你生……那什麼玩呢。我跟你說,本姑娘轉學的事情,一定得放在心上,最好能和小茹在一個學校裡。另外,你曾經答應過的,寒假一到,就要帶我出去看看。光聽你在那裡吹牛,我也要出去見世面,漲見識。」
錢長友張著嘴,誇張地伸出舌頭,極力地去舔譚玉敏掐自己鼻子的小手。
女孩兒咯咯地笑著,「你好噁心啊。」
錢長友猛地一翻身,便把小辣椒壓在身下,鼻尖對著鼻尖,胸脯貼著胸脯,幾乎要重疊在一起了。
屋內的溫度,明顯被再次意亂情迷的少年男女帶高了。
忽然,從客廳裡傳來一陣清脆的說話聲,「敏敏,你是不是被錢長友這個資本家壓搾了,多長時間了,還沒幫他幹完活兒?我們馬上就要開飯了。」
這一下,立刻驚散了一對兒正處於水深火熱、交頸纏綿的小鴛鴦。
譚玉敏嚶嚀一聲,奮力地掙開資本家的「壓搾」,迅速翻滾到炕的另一面,像鴕鳥一樣,把頭深深地埋在書堆裡。
錢長友因為某處突起不幸被撞,痛得悶哼一聲,但他仍然飛快地拿過來一個空旅行包,不倫不類,無比怪異地蓋在小腹上。
可腦袋隨即便碰到一件硬硬的東西,錢長友急忙一看,原來是那三個首飾盒,而且放在炕上的那個項鏈還沒有收好。
錢長友剛剛慌裡慌張地把項鏈收進盒子裡,臥室的門一開,聲討資本家的女英雄,便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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