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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人可多了,我爺我奶,我爸我媽,我哥,我,你自己算算有幾口人?」
錢長友恍然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家房子太大了呢,照你這麼一說,應該是很合適的。」
「這房子是我爺退休的時候出錢翻建的,不過我哥自從上大學以後,就很少回家了,我媽和我奶也不常在鄉里,現在住起來還真有點兒曠。」
錢長友四處打量了一下,張月茹家可以說是附近住戶中最齊整的,菜園子也很大。現在已經是深秋時分,園子裡除了十來棵果樹以外,空蕩蕩的,越發顯得張家佔地寬廣。
見錢長友看得很仔細,張月茹又接著解釋道:「我爺退休後,就回到鄉里擺弄菜園子,這麼大的地,都是他一個人弄的,厲害吧!」
見張月茹說話的語氣很自豪,錢長友便附和地笑道:「這麼大個園子,我估計有兩畝來地吧,你爺一個人擺弄,那他體格得相當好了,老爺子應該沒到七十吧?」
張月茹點了點頭,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沿著院子裡碎磚鋪就的甬路往裡走,雖然距離有點兒長,但仍然可以遠遠地聞到廚房裡飄出來的菜香。
東邊這個房門半開著,沒等張月茹去拽門把手,屋裡就有人把門整個推開了,一個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說道:「小茹,帶著你同學來了?」
張月茹點頭答應,然後回頭為錢長友介紹道:「這是我媽,今天晚飯的半個大師傅,另一半是我爸。」
錢長友連忙恭聲問候,張月茹的媽媽飛快地打量了一下錢長友,便笑著把他們讓了進去。
房子裡的佈局和平常人家的一樣,一進門就是廚房,稍有不同地是,張家有個單獨的,很大的客廳,普通人家一般是不會這麼浪費地方的。
客廳裡面有兩位老人,一位老爺子帶著老花鏡,坐在沙發上看書,一位老太太坐在他對面。也同樣帶著老花鏡,不過是在打毛衣。
這就應該是張月茹的爺爺和奶奶了。
「爺,nǎi,我把我同學帶來了。」
雖然兩位老人很和氣地招呼錢長友坐下,但錢長友依然敏銳地由他們的衣著舉止判斷出,他們應該是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
其實就這麼乾坐著,感覺挺拘束的,雖然有張月茹陪著說話,錢長友心裡仍舊不自然。掃了一眼張月茹爺爺正在看著的書,好像是棋譜,他心中思付,這老爺子倒挺會修心養xing的。
張月茹也看出來錢長友坐著那裡挺拘束的,她瞅了一眼自己的爺爺,然後問錢長友,「你會下象棋麼?」
錢長友點了點頭,「會啊。」
張月茹微微一笑,提高聲音對她爺爺說道:「爺,我同學會下象棋,你不和他來一盤?」
張月茹的爺爺啪地放下書,臉上堆著笑容道:「那敢情好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好多原來的棋友都不陪我下了,心裡總空落落地。」
張月茹邊找象棋邊說道:「爺,你下棋就是不知道讓別人一下,人家總輸,當然不願意再和你下了。一會兒和我同學下棋的時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張月茹的爺爺擺了擺手,「下棋的時候,還惦記著怎麼讓人家,我老張頭已經退休了,可不想這麼累。」
說著,他看著錢長友笑道,「小同學,一會兒下棋的時候,你可不要客氣啊。」
見老爺子一說到下棋,就像個孩子似的十分好強,錢長友禁不住微微一笑,「張爺,我下棋的招數有點兒土,到時候你可別笑話啊。」
一聽錢長友這麼說,張月茹的爺爺的興頭更高了,「你這孩子的說法倒挺特別的,那好,讓我看看你的招數怎麼個土法。」
張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笑道:「你瞅瞅把你悶的,一提到下棋,屁股都輕了。聽我勸吧,到市裡住一段時間,和老朋友們走動走動,就不會這麼悶了。」
張月茹的爺爺也不理老伴說的話,迫不及待地和錢長友在棋盤上殺了起來。
錢長友在下棋這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象棋從小就開始下,一向罕逢對手。大一的時候,他又跟著班裡的同學開始下圍棋,按理說,學圍棋越早越好,可錢長友愣是後來居上,把班裡的幾位師傅一一殺敗。要不是下圍棋太費時間的話,錢長友工作後肯定還會接著玩。這種優異的表現,可能真的和錢長友的數學天賦有關。他說自己下棋的招數有點兒土,就是因為有時候,他是以數學的角度來考慮棋盤上的問題。
張月茹的爺爺象棋下得十分老辣,步步緊逼,錢長友開始的時候還真有些發懵。如果是熟人的話,錢長友的應對招數肯定是先和對方殺氣騰騰地拼子,以此來打亂棋盤上的局勢,然後再尋找戰機制敵。可現在出於禮貌,錢長友只能是被動防守,很快就被張月茹的爺爺將死了。
張月茹的爺爺很是得意,「小同學,敢不敢再來一盤?」
錢長友微微一笑,「當然沒問題了。」
和自己奶奶坐在一塊兒聊天的張月茹,這時候笑著插口道:「錢長友,你可得加油啊,要不然我這個介紹人都臉上無光。」
已經初步摸清了張月茹爺爺的棋路,錢長友在下第二盤棋的時候,沒留後手,充分運用了他在「馬」上面的長處,輔之以炮,嘴裡不停地講解著什麼「馬前背包」,「馬後背包」,「鐙裡藏身」,一時間將對方殺了個落花流水。張月茹爺爺的額頭上很快就起了一道黑線,他看著棋盤頻頻皺眉,最後開口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土招?」
錢長友含笑點頭,但下手依然狠辣,輕輕地把對方最後的一個卒子吃掉。
他之所以如此「放肆」,不給對方留一些情面,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年紀的老人,在休閒娛樂的時候,最能印證那句「老小孩,小小孩」的老話,玩的時候你越跟老人家較真,往往他就越高興。
果然,在錢長友將死了自己以後,張月茹的爺爺哈哈大笑,連呼過癮,要求再來一盤。
見老爺子的興致這麼高,錢長友當然要繼續奉陪。
第三盤,兩人棋走得都很穩健,不過可能是人年紀大了了,精力不濟,張月茹的爺爺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老爺子正在苦苦思考,錢長友卻聽到外面好像又來了客人,果然,客廳門一開,張月茹的媽媽陪著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進來。
那個中年男子腦門很大很亮,他一進客廳,就笑道:「張叔,張嬸,我們兩口子蹭飯來了。」
張月茹的爺爺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笑著哼了一聲,「小宋,你一個堂堂的大書記,總到老頭子這裡來蹭飯,掉不掉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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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種植的問題,稍後的情節會提到。其實,大家的思路可以發散些,我覺得中藥的關鍵是在藥效,現在人參是像蘿蔔那樣不值錢了,但在那樣的種植模式下,它的藥效又能比蘿蔔強多少呢。幾千年的中藥歷史是輝煌地,現在的問題是,入藥的藥材,藥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