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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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車上的人可能是感覺到這個惡作劇鬧過頭了,事情有點兒大發了,便沒有再那麼囂張地繼續做惡,但也沒有停車,而是車子開始加速,逃離事發現場。
這種小型的四輪拖拉機,通常後面都拉著一個拖車裝東西,被本地俗稱為四輪子,可能是因為前面車頭有四個車輪的緣故而得此名的吧。四輪子是燒柴油的,功率不大,十二馬力,所以也有叫它小十二的。
這個四輪子拉了滿滿一拖車豆桿兒,顫顫巍巍地堆得挺高,兩頭兒用繩子大略地攏著,下坡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也沒有完全放開車檔跑。
如果四輪子拖車裝的東西不多的話,平道上想追上它有些難度,這種下坡,最開始又落後了一段距離,錢長友玩命地沖,也不能迅速地拉進彼此的距離。
那個玩吹管的擠站在拖車前面,背後是豆桿兒擋著,錢長友在後面也看不到他現在是一幅什麼嘴臉。
很快地錢長友就跑到了那個譚玉敏跌下排水溝的地方,看著迅速逃離現場地四輪子,他狠狠地將手中的石頭丟了過去,也沒顧得上去看看是否打中,便一下子跳到了排水溝裡。
鄉間公路兩邊的排水溝都有一米多深,如果有較長時間沒得到維護的話,排水溝會淤積一些泥土、樹葉之類的雜物,就沒有那麼深了,而且和路基連接的坡度也會變緩,人掉下去一般也不會導致什麼嚴重問題。可是今年夏天鄉里組織人修了這段路,兩邊的排水溝都被清理得很徹底,人跌下去的話,很容易扭傷到那個部位。再說了,譚玉敏跑的是回程路段,跑完那些上坡路的時候,體力肯定消耗很大,再往下坡跑,人的速度會不受控制地快一些,如果一下子摔到了溝裡,那可是一股衝勁啊,扭傷的可能性會更大。
因為昨天下雨的緣故,排水溝裡積了一些雨水,腳下有些淤泥,立刻沒到了錢長友的球鞋鞋面。
聽到對方的哭聲,錢長友心裡鬆了一口氣,以他對譚玉敏的熟悉程度,立即判斷出跌到排水溝裡的這位女孩子不是譚玉敏。
看著對方爬伏在溝底,紅色的運動服滿是泥點子,十分的狼狽。
錢長友看了兩眼就感覺到對方眼熟,猛然間,一下子想了起來,她就是自己在女生準備起跑的時候,曾經刻意留意到的那名女生。
「你怎麼樣,傷沒傷到那裡?」錢長友柔聲關切地問道。
那名女生已經哭了好一會兒,注意到有一個人跳進了排水溝,來到了自己近前,連忙抬起頭看錢長友,
她滿臉都是泥,被淚水沖得一道一道的,變成了小花臉,仍然看不清楚容貌,錢長友不由地暗叫可惜。
這個小花臉的女生哽咽道,「現在我的右腿好痛,連動一下都不敢。」
錢長友一聽,心中不由地有些著急,如果真的是發生骨折了,以鄉里的醫療條件,那可是一個麻煩病。
「你一點兒都不能動麼?」
小花臉可憐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我先把你從溝裡抱到路上吧。」
小花臉柔順地點了點頭。
錢長友連忙哈下腰去,一隻手穿過小花臉的脖子,扶住對方的胳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兜住對方的臀部,一邊囑咐她的腿不要亂動,一邊鉚足勁地抱起了對方的身體。
其實小花臉並不重,而且身子十分地柔軟,雖然衣服上滿是泥點子,甚至有的地方是大片的淤泥,但依然擋不住少女身上陣陣的幽香。
自從重生以後,小錢同學雖然和譚玉敏親熱地偷偷擁抱了幾次,但是這種打橫抱著一個女生,身體大面積的接觸卻還是第一次。
在嗅覺和觸覺的雙重香艷刺激下,小錢同學體內的新陳代謝明顯地加快了起來,他腳下**一蹬,嘿了一聲,便乾淨利落地從排水溝裡跳到了路面。
此時的路上十分地熱鬧,尾隨錢長友的那些男生已經趕了上來,對著那輛四輪子的影子破口大罵,還紛紛地效仿錢長友,把手中的石頭**地丟了過去。
錢長友從排水溝裡上來的時候,正好意外地看到了一身雪白運動服的馬英銳將手中的石頭狠狠地扔了出去。
顧不上這些同學們在這裡怎麼鬧騰,錢長友急促地跟鄒建華交待了一句「我抱她去找體育老師周力」,然後就抱著小花臉趕緊往女生折跑點那裡跑。周力就在那邊,越野賽過程當中出了事故當然要找他牽頭處理了。
再一次跑上坡路,縱然小錢同學平時鍛煉有方,身體素質過硬,縱然他此時溫玉暖香抱滿懷,小小少年情緒上有些亢奮,可還是有些頂不住了,呼吸已經不如先前那般控制的平穩,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汗珠子辟里啪啦地往下淌。
跑了有二百來米,小錢同學感覺小花貓沉默地異常,連忙低頭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花貓已經自己擦乾淨了臉,不再是小花貓了。鵝蛋形的小臉,彎彎的眉毛,修長的雙眸,玲瓏的鼻子,唇形優美的小嘴,脫俗的麗se讓小錢同學心中為之一顫。不過此刻懷中少女卻雙眼微合,滿臉紅暈。
小錢同學好生奇怪,她怎麼還害上羞了?
不過小錢同學很快就發現了原因所在,自己現在喘氣喘得那麼急那麼重,以目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來講,一些氣息難免地噴在了少女的臉上。而且更讓小錢同學尷尬的是,自己臉上的汗珠子有幾粒還落在了人家臉上。
小錢同學咧嘴憨憨地一笑,「你現在腿感覺怎麼樣,還是一點兒都不敢動麼?」
少女睜開眼睛,柔柔地答道,「現在好一些了,不那麼痛了。」
「那就好,估計只是扭傷了關節,你不用擔心,等咱們找到了體育老師,讓他用自行車把你帶到鄉衛生所看一下,很快就會沒事兒的。」
「嗯,謝謝你了,其實你不用跑得那麼急,瞧把你累得都成什麼樣了,先慢慢走一會兒吧。」
錢長友此時感覺到渾身都濕透了,好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你的事兒可不能被耽誤了,不過光我這麼干跑還是太慢了,得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個人往老師那邊傳傳話。」
正說著,錢長友看見遠處跑來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