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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學習難不倒,技巧可投稿 文 / 老乘

    在教師節放假前的這些天裡,錢長友一直保持著非常的低調,刻意減淡那次打架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儘管那次打架錢長友吃虧不大,還略有小勝,但他不希望老師和同學們把他看成為好勇鬥狠之輩。

    這個年紀的人往往喜歡別人把自己看得成熟些,也希望自己更惹人注目些。打打架,樹立一下威望是一種方法;好好學習把成績提上去也是一種方法。總之是成為某個方面的翹楚,這樣才能增加魅力,散發王霸之氣。成名帶來的可能只是困擾,相對於那些意氣之爭,錢長友更願意把學習搞好,讓前世曾經走過的那條路能夠走得更平坦,更光輝一些。

    那次打架處理的結果是,錢長友寫一份書面檢查;李懷義以往在學校表現不錯,頗得老師欣賞,也是寫一份書面檢查,加上校內警告;至於那兩個幫兇則是校內嚴重警告,再違反學校紀律就會被學校開除。

    學校處理的結果只能達到這樣的地步,譚海濤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可錢長友倒是感覺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有異能「聖光」的幫助,背上的傷勢好得很快,同時還練就了「蘇秦背劍」的絕技,因此也沒有必要去談什麼解氣報仇。只要通過這次打架的威懾,沒有人再敢惹他就足夠了。

    其實這裡的學生絕大部分和錢長友只是簡單的交集而已,就像那個李懷義,記憶中兩人關係泛泛,這個人中考後便沒了音信,連他考沒考上錢長友都不知道。那兩個打架的幫兇,錢長友更是連名字都懶得記,按照他總結的規律,這類人挺到初三就基本上到頭了,或者回家務農,或者各地到處跑幹點俏活兒。這個推斷中沒有絲毫歧視的眼光,純粹是當時的各項客觀條件使然,可能他們多年後回顧自己的生活軌跡時會發出無奈的歎息吧。

    李懷義被學校處理後,人變得本分了許多。不知道是學校責令,還是本人真心悔過,這些天欠初一學生的飯票還了一部分,其餘的承諾放假後再返回學校的時候還。錢長友覺得李懷義這次比較幸運,借的那些飯票嚴格意義上來講有勒索的嫌疑,而學校僅僅是對李懷義警告而已。李懷義也可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事後積極補救。錢長友猜測李懷義初一的時候應該表現很好,只是受了不好的影響,才做了一些過格的事。如果通過這次事件的教訓,李懷義改正錯誤,把心思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可能也會走出不一樣的人生道路。

    這就是蝴蝶效應麼?錢長友禁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初中一年級的課程對於仍然保持前世記憶的錢長友來講只能用「非常簡單」來形容,別的學生還在苦苦尋找剛剛接觸到的一些課程的學習入門方法,而錢長友卻是不耐煩又不得已地溫故知新。

    代數課老師是錢長友的班主任米泉,雖然米泉是剛剛參加教學工作,但課程教得很有條理,也非常有耐心。可對於那些正數,負數,多項式之類的概念,錢長友並不會像別的同學那樣覺得新奇有趣。

    錢長友重生後的第一堂課就是歷史課,歷史課老師講課時很有激情,肢體語言豐富,語言也是風趣幽默,但已經「很有思想」的錢長友對於歷史自然會有自己的看法,現在就算把歷史課當故事聽,也缺乏興趣接受這種課本式的灌輸。

    相對於其它平淡無奇的課程,英語課就顯得有那麼一些不同。在那些發達地區,小學的時候就會接觸英語了,而錢長友身邊的這些同學沒有這樣的基礎,自然要從字母,音標這些最基礎的部分開始一步步地學習。

    錢長友班級的英語老師也是今年來的新老師,叫何桂英,是一位很秀麗的年輕女孩。錢長友對這位老師印象頗深,因為何桂英是屬於那種性格比較溫和的老師,而且十分年輕,剛剛參加工作,教學經驗不足,那時候有幾名男學生真的很淘氣,還有點兒欺軟怕硬,上她英語課的時候經常睡覺,說話,回答老師提問的時候裝傻充愣,甚至當她回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噌地從窗戶上跳出去逃課,英語測驗一塌糊塗……種種吧,無奈的何桂英都曾經在課堂上被氣得失聲哭過。一旦班主任處理這些學生,他們就循規蹈矩幾天,風頭一過,就又開始搗蛋。

    聽別的老師說,何桂英的家在教委裡有點兒關係,很快就可以轉為正式教師,這種說法無從考究,不過何桂英在這裡教了兩年英語就調回縣教委倒是真的。

    後來錢長友上高中的時候,又聽曾經當過她英語課代表的學生說,何桂英已經不再當老師了。

    現在上何桂英英語課的時候,那種亂像已經開始漸現崢嶸。以錢長友的眼光來看,何桂英長得蠻漂亮的,青春可人,相貌在學校的女老師當中絕對可以排到前一二名,估計她不會超過二十歲,難怪上課的時候被學生欺負,那些上學非常晚的學生也就比她小兩三歲。有時候看著那些搗蛋的學生,錢長友就暗自感歎他們太不懂事了,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何桂英似乎還沒注意到自己在課堂上的處境有不好的趨勢,那些搗蛋的學生經常被她提問,他們大多回答不上來,何桂英就耐心地給他們反覆講解音標的讀法,可這些學生常常是搔首弄姿,言不達意,惹得別的學生在下面偷偷地笑,課堂秩序活躍不假,可有點兒亂。錢長友暗自惋惜,何桂英這番苦心是白費了,估計到期中考試的時候,她會大吃一驚吧。

    何桂英提問錢長友的次數也很多,當然不是小錢同學在課堂上不聽話,而是他的讀音很標準,被何桂英當作典型來示範。比如連讀字母的時候,要求前面都是升調,最後一個字母是降調,別的剛剛學英語的學生常常忘記這一點,而小錢同學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過這種正確的讀法聽起來的確有些怪異,別的學生會偷偷地笑。小錢同學的心理素質當然過硬了,朗讀完後面不改色,氣不長出,可別的學生未必會有這麼自然,尤其是女生。不過,在錢長友那次聞名全校的打架後,他再朗讀英語音標的時候,課堂下面的笑聲收斂了很多,可見他的確具有了一代凶人的資本。

    其實只要過兩個月,大家對英語熟悉後,沒了那股新鮮勁兒,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好笑的了,搗蛋的學生自然會去尋找別的有意思的點子。

    人的確如此,對身邊的事物熟悉後,也就慢慢習慣成自然了。可錢長友無法接受這樣無意義的熟悉,沒有報紙,沒有手機,沒有互聯網,重複無意義的學習……錢長友感覺自己幾乎回到了古代,後來他乾脆地在寢室裡開始收集初中年級的課本和習題,準備自上而下,系統地把握一下整個初中知識的脈絡,該背的就分配時間背下來,需要技巧的就找些習題練練。這些事情當然不能在短短的幾天內搞好,錢長友只是為了弄個大綱之類的東西,做一下日程安排。這樣一來,即使日後自己顧不上學習,去忙別的事情,在學習上也會有條不紊,保持主動。

    錢長友在收集課本的過程當中,無意中發現自己現在的人氣居然很高,同寢室的那些同學都很積極,通過各種渠道幫他找來課本。課本資源之所以如此豐富,是因為學生只要想上學,那你就必須遵從學校的規定「買課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很多中途退學的,或者已經畢業了的,大都把這些課本送人了,而這些被送人的課本下場之一就是當了廁紙。

    錢長友挑了那些比較新的課本留下來,竟然被他湊全了初中的全部課本。他高興之餘不由想到,這要是再過幾年,這件事就會變成天方夜譚了吧。

    錢長友大致地整理了一下收集來的課本,英語和數理化放在學校課桌裡,塞得滿滿的,其餘的課本就留在了寢室。錢長友樂觀地估計,只需要一個月,他就可以把這些課本裡的知識全部整理一遍。

    在臨放假的前兩天,語文老師佈置下來一項任務,寫一篇作文,參加學校語文教研組每年都組織的作文競賽,但不是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完成的。其實,好的作品主要還是從初二及其以上年級的那些參賽作文裡評選出來的,初一參賽更多的是象徵意義。錢長友班的語文老師也不太重視這件事兒,一部分同學熱情很高,她只是淡淡地解釋了一下。

    聽初二的學生說,這位教語文的漂亮女老師水平很差,徒有虛表,可錢長友卻知道這位老師一直在忙著考什麼試,無心教學。每次上課講完課的時候,她都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在窗邊默背。初一下學期的時候,這位老師就轉走了。

    作文競賽忽視初一年級不是沒有道理,初一的學生大概只會寫一寫記敘文吧,而競賽的側重點卻是那些散文和議論文。

    錢長友想了想,決定參加這次競賽,一則是他有信心,另外也想借此樹立一下自己正面的形象,如果在這個學校都不能將自己提高到讓自己滿意的層次,那麼這次重生也就是給人加重遺憾的印跡而已。同時作文競賽也給了他一些啟發,後世的網絡文學很發達,造就了不少財富逸事,當然現在連互聯網這個基本的載體都不具備,搞網絡文學想都別想,就算能搞,小錢同學也沒能力剽竊下來那些作品。其實錢長友想到的是投稿,自己可以總結和分析一下初中某門課程上那些有代表性的知識點,寫成稿子,找一家好的學習刊物出版社發過去,或許可以有意外的收穫,這總比目前想幹點兒什麼而又什麼都幹不了強。

    那麼寫什麼樣的參賽作文呢?

    錢長友前世沒少做項目報告,原創也好,抄襲也罷,總歸有些文采,並不像一般的理工科出身的技術人員那樣有些提筆忘字。自從自己開公司後,在語言技巧上更是多加注意。參賽作文標題,錢長友稍微想了一下就選了一句廢話「我們因何學習」,由這個標題就可以看出來是一篇議論文了。論點,論據,論證,也算是有些見聞的錢長友從記憶中收刮一下,然後合理地堆砌一下,很快就湊齊了。也就是一上午的功夫,一篇中規中矩的議論文出爐了。

    錢長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作文,又潤se了一下,便把它交了上去,當時語文老師滿臉詫異之色,看著三張稿紙上整齊的楷書說道,「怎麼這麼快?我先看看吧。」

    錢長友不再理會語文老師心裡想什麼,他開始著手尋找合適的中學生刊物出版社。鄉里的那個郵電所很小,最多的業務就是收發郵件和派送報紙,唯一的信息來源是郵局征訂各種刊物的目錄。

    錢長友前世高中訂過兩種學習刊物,感覺都很好,於是他憑著記憶找到了這兩種刊物:《中學生數理化》和《英語週報》。抄下來出版社的地址,錢長友便回到學校開始準備相關資料。

    錢長友從英語和代數課本上精心地選了幾個知識點,然後反覆構思,力求以新奇的角度闡述清楚知識要點。他很認真,這兩種刊物都是面向全國發行的,人家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錢長友又不會妙筆生花,四處剽竊,只能老老實實地原創。折騰了好長時間,一直到放假的當天中午,錢長友才弄好這兩篇稿子,午飯也沒吃,抓緊時間趕到郵電所寄了出去。

    今年自從入秋以來,一直沒有下雨,氣候十分乾燥,在學校放假這天的中午,期盼許久的雨終於如期而至。

    寄完稿子回來的時候,錢長友的外衣都濕了,好在下午已經開始放假,把衣服脫下來晾一晾,等到回家就好了。

    和別的同學一樣,錢長友也是十分期待回家的,他在腦海裡努力回想這個時期的父母應該是什麼樣子,可總是十分的模糊。

    哎,有多少子女能夠記得清楚多年以前父母的音容笑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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