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盛這大老爺們面對身上的這些污穢還好一些,端木蓮雖然平日裡生**潔,但知道此時也不是計較潔淨的時候,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和褲腿,拂去了一些碎屑就此罷手了。但是葉紫玫這嬌俏的小丫頭平日裡就注重儀表,又有潔癖,此刻一張小臉更是變得如霜似雪,狠狠地用雙手在衣裳上擦拭,大力搓揉著,看來不把這些噁心的腥臭刺鼻的屍液,血污等污穢的東西從她自己身上弄走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只是這些惱人的屍液,血污似乎特別的粘稠,很快的何國盛和端木蓮都放棄了努力,只有紫玫跟在兩人身後向著警車走去,冷著臉依舊不肯輕易放棄。端木蓮和何國盛面面相覷,臉上的神色都是略顯尷尬,不知道對這個蠻橫倔強的小丫頭說什麼才好。
就在何國盛沉默不語,只有紫玫一人還在皺著眉頭搓揉衣服的時候,身後的松林裡忽然傳來幾聲尖利的鬼嘯,眾人都是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端木蓮揮了揮手,對其餘兩人說道:「老何你和紫玫姑娘帶上神河水的樣本,趕快返回縣公安局搬救兵。我回鎮鬼洞接應師兄和韓大哥。你們抓緊時間,爭取在一小時之內趕回來。拜託了。」說罷也不顧何國盛和紫玫是否答應,轉身緊握著乾坤七星尺,幾個縱躍之下又向著鎮鬼洞飛奔而去。
何國盛剛想開口說上兩句,但是看到端木蓮一臉嚴肅的表情以及毅然決然轉身而去的背影,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發動了汽車,迅速的掉了個頭。身邊的紫玫著急地大叫:「何伯,難道我們就扔下他們不管了麼?不行,我要下車去幫他們,多個猴子還多三分力呢!」說罷就要打開車門下車而去。
「不成,我們現在不去上前幫倒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何國盛忽然一改以往的老好人形象,伸出手來,如同鐵箍一般死死抓住了紫玫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座位上,看著憤怒得小臉通紅的紫玫,嚴肅地說道:「這鎮鬼洞裡外都是妖魔鬼怪,我們這些不會法術,沒有靈力的尋常人對於它們來說就是送上門的肥肉。你進去只會讓他們三個分神,導致投鼠忌器,不能發揮出全力。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迅速返回縣公安局,去搬救兵。」何國盛是個直性子,這番話又說得嚴詞令se,當下紫玫就不吱聲了。何國盛也懶得多解釋,趁著松樹林裡的夜遊魂還對著辟邪玉墜的神力有所忌憚,不敢為難自己一行人的當口,靈巧的一個掉頭,一踩油門,駕駛著警車向著通往西冷縣縣城的公路飛馳而去。
所謂花開幾朵,各表一枝。再次回身進入鎮鬼洞的端木蓮此刻行走在幽暗的鎮鬼洞之中,沒走幾步,身後的山洞入口投射進來的光亮就漸漸消失了。端木蓮小心翼翼的避開腳底下的層層疊疊的夜遊魂的殘屍,血污。把辟邪玉墜祭起在頭頂,催發著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使得辟邪玉墜的淡青色光輝柔和的灑下,把自己的籠罩其中,又能當作照明。
此刻的洞窟之中堆滿了夜遊魂的殘屍,污穢橫流,走起來更加的費力,同時兩邊洞壁上的岩石以及頭頂上的石鍾ru也是十分的突兀,尖銳叢生,端木蓮一腳踩在了一灘夜遊魂的污血上,腳下一滑,還差一點就掛了彩。此刻唯一相同的便是周圍彷彿永恆一般的黑暗,在這陰暗狹小的洞窟之中,竟然似乎從未有過一絲光明。
端木蓮獨自一人跋涉在這陰暗詭秘的洞窟之中,緊握著手中的乾坤七星尺,如同美玉一般的纖弱的小手之中已經滿是汗水,她全身戒備著,提防著來自前後左右的未知的危險。這一走,又是五分鐘左右,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對於端木蓮來說卻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
她正奇怪著怎麼一路走來都沒有聽到徐狂草,韓駿和女屍的鬥法聲。便在此時,異變陡生,端木蓮此刻行進的過道中,彷彿永恆陷入黑暗深淵的洞窟裡,忽然想起了巨大的,尖銳刺耳的「嗚嗚」鬼哭之聲,震耳欲聾,聞之令人心驚膽顫。
端木蓮大吃一驚,連忙加快腳步向著鬼哭之聲傳來的前方洞窟跑去。只見前頭的洞窟之內,亮起了赤色,青色,紫紅色三色的異芒,隨即轟隆轟隆幾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打在了洞壁之上,頓時整個鎮鬼洞似乎都在顫抖起來。
這一連串的撞擊威力之大,力量之強,就連漂浮在端木蓮頭頂上的用來防衛的辟邪玉墜竟然也是一陣搖晃,搖搖欲墜,端木蓮更是身子一震,險些跌倒,一時之間體內的精血靈力似乎都被那一連串的鬼嘯以及撞擊聲催發出來,直衝胸口,胸膛似乎要炸裂開來一般,竟然一時之間渾身麻痺不已,端木蓮玉臉一沉,連忙定下心神,雙手輕捻法訣,平息體內紊亂的精血和靈力,順便加力護持頭頂的辟邪玉墜。
而此刻前頭傳來的鬼哭之聲卻是有增無減,反倒是越來越大,直聽得剛剛平靜下來的端木蓮再次頭昏眼花。只見無數道淡紫色的光波好似波濤一般層層疊疊,一浪一浪的攻向辟邪玉墜的淡青色光圈,隨後都被辟邪玉墜反彈了回去,不過在半道上僵持了一會,竟然又一次折返過來,並且力道並沒有顯著的減弱——
筆者的一些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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