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話分兩頭,各表一支。先不說徐狂草,韓駿與那復活的明朝女子之間的一番惡戰,但是端木蓮,何國盛護著紫玫撤退的一路此刻也是危機重重,絲毫不能放鬆。
這鎮鬼洞所在的溶洞雖然比不上浙江富陽乍浦村邊上的富chun江惡蛟的老巢來的那般幽深得誇張,但也著實距離不短,加上一路之上石鍾ru幾乎遍佈頭頂,又身處黑暗之中,幾乎無路可尋,端木蓮手持乾坤七星尺當前開道,何國盛背負著撞傷了額頭昏死過去的紫玫,三人手中的強光手電不知何故早已經熄滅,只能依靠乾坤七星尺所發出的微弱亮光摸索前行。一路還要小心不要再和倒懸而下的石鍾ru「親密接觸」{
三人終於跌跌撞撞的穿過了這鎮鬼洞之中最為狹窄的一段,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地段,端木蓮忽然打了個「止步」的手勢,隨即伏在地上,側耳傾聽了一番,隨即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腰帶上解下了一塊玉璧吊墜,何國盛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塊雕刻成辟邪模樣的半個巴掌大小的玉墜,似乎是道門的至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洞窟之中,端木蓮用她那纖細的玉指輕輕一彈,這辟邪玉墜就好似甦醒了一般,發出了柔和的淡青色的光輝。
何國盛愣了一下,不知道端木蓮這小丫頭要做什麼。只見端木蓮把這辟邪玉墜拿在左手掌中,右手捏了一個法訣,口中低聲誦念了幾句咒文,原本只是閃爍著淡青色光輝的辟邪吊墜似乎有靈性一般,逐漸亮了起來,隨之從端木蓮手中緩緩的漂浮而起,雖然起先稍有不穩,似乎有些搖搖欲墜,但是等到端木蓮深吸了兩口氣,左手也捏了一個同樣的一個法訣之後,辟邪吊墜最終停留在三人頭頂兩尺多的距離上,淡青色的光芒漸盛,清幽se的光暈照亮了三人四周方圓五尺左右的地面,把三人護在其中。
端木蓮這才正色說道:「這鎮鬼洞雖然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在村民口中也是土地神青松老爺的道場所在。不過我一靠近這山洞就覺得這洞窟荒涼詭異,妖氣沖天,我們在這裡耽擱久了恐怕會有麻煩。這辟邪欲墜是我師傅劍奇子的護身寶物,主要功能就是護主,防患於未然終究是不會錯的。」
何國盛背著昏死過去的紫玫,向著頭頂上漂浮著的辟邪欲墜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小小的吊墜看似貌不驚人,但那雕刻的辟邪古拙之中隱隱有瑞氣,樣貌古樸卻也霸氣十足,委實不可小看。兩人正想要在辟邪吊墜的照耀之下,繼續前行,忽然眾人聽到遠處的山洞入口之外一陣鬼哭狼嚎,隨之破空之聲四起。
鬼哭狼嚎之聲越發的密集,到了最後非但越來越響亮,一股股的陰寒鬼魅之氣更是撲面而來,令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四肢僵硬。聲嘶力竭的淒慘鬼嘯之聲好似巨大的雜音一般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不斷的迴響著。遠處的洞窟入口,靠著黑暗之中辟邪吊墜發出的一點光亮,端木蓮赫然發現那洞窟之外,松林裡邊,霍然騰起一片黑色的雲氣,比墨汁更濃,比濃霧更加稠密,在黑暗之中更增詭異,鬼哭狼嚎之聲便是從那黑氣之中發出的。
端木蓮和何國盛都是臉色大變,何國盛一拍腦門,忽地失聲叫道:「這……這是夜遊魂!一大群夜遊魂!」
他話一出口,端木蓮還沒反應過來,那片在洞窟之外的越來越巨大的黑氣卻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這山洞之中有活人的氣息,立即加快了移動的死度,向著這鎮鬼洞呼嘯而來。片刻之後,從那黑氣之中傳來了一聲尖銳刺耳的鬼嚎,剎那之間黑氣竟然齊齊分開,只見從中湧出了無數的紅臉白衣,雙足離地的夜遊魂,雙臂前伸,露出了如同枯樹枝一般的鬼爪,向著端木蓮,何國盛以及紫玫所站立之處,這黑暗之中的唯一的一點亮光飛撲了過來。
瞬間,原本好歹還有一些星光月光投射而入的洞窟入口漆黑一片,彷彿被厚厚的黑色大幕遮擋住了一般。端木蓮和何國盛只覺得一股腥臭刺鼻。令人噁心yu嘔的**屍臭味轉眼充斥了整個鎮鬼洞,何國盛和端木蓮無不大驚失色。但端木蓮好歹和徐狂草等人一起面對過凶狠霸道的七人眾,也算是經驗豐富,當下鎮定下來,臉色微微發白,急切的叮囑道:「不要驚慌,千萬不要離開闢邪欲墜光圈的保護範圍,我們退回去向草哥和韓大哥的所在方向靠攏!」
又過片刻,尖利刺耳的鬼嘯聲已近在耳邊,映著辟邪玉墜的光芒,端木蓮和何國盛兩人終於看清了那片黑氣的真面目,赫然是無數只夜遊魂,密密麻麻,每一隻都是紅臉白衣,好似吊死鬼一般,雙足離地,跳躍著如同飛屍一般僵直的滑行,在一片黑暗之中,卻顯得慘白一片,委實猙獰可怖至極。
「小心,它們要來了!」端木蓮高呼一聲,雙手相握成拳,大拇指,食指伸出,口中誦念有聲。隨著端木蓮努力催持著體內剩餘的五成靈力,頭頂上的辟邪欲墜所散發出來的淡青色光芒,卻也在這時顯露了作用,只見所有張牙舞爪而來的夜遊魂都被阻隔在那淡青色的光圈之外,任憑它們如何衝撞,擠壓,撕扯,啃咬,這看似薄薄一層的光圈竟然就是紋絲不動。反而是在光圈近處,與淡青色光芒相接觸的夜遊魂,怨氣凝結的身子發出了「茲啦茲啦」煎熬融化的聲音,;片刻之後便掉到地上或者直接消散於無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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