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再次打開,三四個高矮不一,胖瘦各異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手捧著血壓測量儀,體溫計,聽筒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急促卻不失熟練的開始給徐狂草測量血壓,脈搏,體溫,一邊用冰冷的聽筒在他心口,胸腹上反覆測聽。冰冷的聽筒不斷移動摩擦著溫暖的的胸口,腋窩等地,讓徐狂草不禁有笑出聲的衝動。
那些醫生一邊測量著徐狂草的各項生命指標,一邊和床頭四周的那些連接著徐狂草身體的精密儀器測出的數據仔細比對著。越比對越是驚奇,不僅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徐狂草看著那些醫生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火。嗓子裡的灼傷感也越來越強,喉嚨彷彿冒煙了一般。不禁微聲呻吟呻吟呼喚了起來:「水,給我水,渴。」
一邊的年輕護士在得到了醫生的許可之後,連忙倒了一些純淨水,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徐狂草喝下。頓時一股清冷甘冽之感透過乾裂的嘴唇緩緩注入燥熱的喉嚨,沁人心脾,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原本燥熱的喉嚨,身體如同乾燥的海綿一般,貪婪的吸允著這難得的水分。徐狂草飢渴的不斷飲著水,知道護士為了他的健康,不再給他水未知,一會的功夫足足喝了250毫升的純淨水.
一個腦門光亮,微微謝頂的矮胖大夫扶了扶那厚厚的黑框眼鏡,語調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還是難免有些驚異的味道:「徐先生您放心您現在是在第三軍醫大學附屬101醫院。您的傷勢很嚴重,左胸三根肋骨骨折,斷骨距離心臟只有兩公分,右胸肋骨折斷兩根,左手手腕嚴重骨裂,內臟不同程度受傷。全身多處挫裂傷。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不過目前您傷勢穩定,各項生命指標正常,傷勢恢復良好。只要精心修養,大概兩個月左右就能恢復正常了。」
上次在經一路的「迷失事件」自己也只入院治療了四十天,過了一個月身體就完全恢復了。而這次至少要兩個月,看來這次傷的果然很嚴重。四肢百骸感覺散架了一般,根本不能動彈,即使呼吸稍快一些,牽動了內臟的傷勢也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左手手腕估計上了麻藥,現在居然完全沒有知覺。想必如果不上麻藥肯定也是痛徹心扉的。胸口,肩膀,手肘,手腕等地都纏繞著厚厚的繃帶,徐狂草不禁想到了埃及博物館的那些木乃伊,內心不禁一陣苦笑。
「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是韓駿麼?」喝過了水之後,喉嚨不再那樣火燒火燎的刺痛,但依舊有些嘶啞,徐狂草稍顯吃力的詢問道。
「抱歉,我們只負責治療,其餘問題我們一概不知。」那個領頭的被稱作張主任的矮胖大夫公事公辦的說道。
徐狂草也明白這種軍隊醫院最注重的就是保密條例。不該知道的絕不亂問,不該說的絕不提起。當下也不以為意,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那徐先生就先休息。」張主任一行人打了個招呼就退出了這件特護病房。只留下剛才那個小護士照顧著徐狂草。
也不知道小錢,張璐瑤,姜海龍那三個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既然連自己都獲救了,他們三個應該不會有事吧。只是這次與范建的打鬥如此的激烈,可謂是天翻地覆,現場也是一片狼藉。而且造成多人死傷。不知道韓駿那傢伙該如何收拾殘局,隱藏真相。不過那傢伙從小學開始就是個鬼靈jing,也該會想出不少歪點子。想到這裡,徐狂草原本一臉落寞疲憊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微笑。
這麼多天不在家了,也不知道慧恩妹子一個人習不習慣。不過她一向是個自主自理能力很強的孩子,應該不用擔心吧。自己在家的時候,所有的飲食起居還不是由她負責麼?不過妹子她知道了自己傷成這幅熊樣,應該會很焦慮,很傷心吧。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慧恩那柔嫩的小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想到這裡徐狂草不禁有些慚愧,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那碩大的鼻頭,胳膊上卻傳來了一陣刺痛。這才想起此刻自己渾身纏滿繃帶,像只粽子一般,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也不知道靈兒的屍身收斂了沒有,埋葬在何處。對於一個小妖精的屍體,國安局應該只會草草掩埋,連個墓碑都不會有。等到自己出院了,一定要把靈兒的屍骨重新隆重下葬,四時祭奠。要不是自己能力不足,把她拉下水,她也不會…是自己接見導致了她的死亡。靈兒死這件事終己一生都將是內心揮之不去的陰影。如同壓在心口的大山一般,再也別想輕易拋開了。祭祀這事與其說是給亡靈一種解脫,不如說是給自己心靈的一種安慰。想到那笑顏如花的少女,徐狂草的心頭又是一陣揪心的痛。
不是答應了靈兒自己要微笑著活下去麼?為什麼這該死的淚水又要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我從小就不是眼淚多多的愛哭鬼,但為何我此刻就是如此的想要放聲大哭一場呢?唉~~~別想了,別想了。一切都已過去,一切都將結束。死去的人已經完結,活著的人生活卻要繼續。好好生活下去,充實的度過每一天才是對故去的人最好的懷念.在天堂的靈兒想必也不願見到我這副哭哭啼啼的窩囊樣。
想到這裡,徐狂草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卻有一顆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滑落——
筆者的一些囉唆——
最近的鮮花和訂閱數都有些少啊。各位親,不要吝嗇你們說中的kb和花花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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