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原來以為王想會迅疾發動進攻,但讓他奇怪的卻是王想軍隊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而是在第二日中午王想首先宴請高級軍官與一部分士兵,晚上接著宴請中級軍官與一部分士兵,到下一ri中午晚上則連續宴請低級軍官與剩餘的士兵,兩天裡都是鼓樂齊鳴讓元軍白白緊繃神經。
到第二日下午,忽必烈也有些煩躁了,「都史,你派些人馬去干擾他們一下。」
都史道:「陛下,我看他們現在喝的是斷魂酒,陛下也不讓他們安靜喝完?」
他派了兩千步兵進攻,卻被射殺了近四百人,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至尊軍根本不為所動,繼續他們的宴會。
其實就連至尊三傑也認為王想是想與大家一一喝完告別之酒,可以了無牽掛的發動最後的衝擊。
可是到了第三日,王想依然沒有下令進攻,反倒把自己關在中軍大帳中整整一天,不見眾人。
王晴抱住頭歎道:「主公著是怎麼了,會否是想起了傷心事一個人關在帳中哭泣呢,我方才以酒以雄心壯志忘記傷痛,想在血戰中揮散悲傷,卻又被窩在軍營之中——」
橋與小灑一人扶住他一條胳膊,「再等一ri吧,待明日主公若再不下令,我們就去求見主公,我們先一起到大營各處巡查一番吧。」
又下一ri,前半夜就開始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大雨,到清晨雨也只是略微小了一些,變成了中雨,大家心中都想今日下雨看來又是難以一戰了。
但是王想卻出人意料的在此刻一身嶄新的衣甲出了大帳,任憑雨水打落身體之上,大聲道:「今日就是我們進攻的時日!」眼中有火,「大雨之日元軍若想固守已很難利用火器了,我們大家已聚集的鬥志再被壓抑幾日之後終於可以爆發了。」
王晴也衝入了雨中,卻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讓我打頭陣,勝則生,敗則死!」
「好!」王想猛然揮手,「擊鼓,全軍出動!」
忽必烈並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率領馬步軍十二萬迎戰至尊軍八萬人馬,雙方在大雨中列好陣勢,雙方的主將都各自勒馬立於一塊高地之上,唯一不同的是忽必烈是在黃鑼傘下,而王想則始終立於雨中。
在雨中王想忽然想起,不知多少年以前自己在剛剛與楚玉相識的一天綿綿細雨裡她就對自己說過雨中多浪漫,今天的雨是否能帶來浪漫?他需要勝利的血雨浪漫。
王想手中持著五色令旗,充滿了自信,高聲喊道:「在雨中發動一次浪漫風暴取得我們最輝煌的勝利!」
王晴率領著兩千名長弓手與一萬五千名步兵組成的突前方陣正邁步向著元軍推進,而右側橋則率領著主攻的方陣前進,又三千長弓手,三千重騎兵,三千重裝步兵與六千步兵以稍慢的速度前進,在王晴身後還有三千名久經戰陣的步兵亦步跟隨,其餘部隊則在高地前後列陣,而高地之上則有王想的二百人衛隊與千餘名弓弩手。
忽必烈則將近萬名的標牌兵排在最前方,後面跟隨著五千弓弩手以及一萬五千名步兵,側翼則以三萬名輕重騎兵呼嘯著向橋指揮的軍隊衝擊而來。
眼看著兩軍就要接戰,王想猛然從懷中抓出一把錢幣,「若上蒼保佑就讓錢幣全部年代朝天!」
足足有十幾枚銅錢,整個戰場都為之稍微停頓,小灑等人心中都是一凜,「主公,怎麼會——」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若沒有全部朝天豈不是徒減士氣?
但卻猛然聽見高地上一陣如暴雷般的歡呼,這份歡呼不可偽裝,「主公成功了,上天也會保佑我們!」
小灑忍不住派遣了幾騎上高地觀看,果然也是激動歡呼。
王想以最大的聲音吼道:「把錢幣全部釘在地上,將士們,我們大獲全勝已成定局!」
這上天庇佑的消息迅疾在全軍傳播,就將與元軍接戰的最前沿的將士們都士氣倍增,就連王晴與橋都為之精神大振,也許這的確是冥冥中有天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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