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
城下有近七萬元軍部隊,而城中的守軍卻不過兩萬餘人,劉裕與英帝國指揮將士們嚴防死守,倒也還勉強可以支持,童鐵先前已經被調到襄樊了。
英帝國近些日子連做噩夢,這段時間發生的失敗死亡正如一場噩夢一樣,原本他離開汴梁時還是充滿信心,但又接連吃了幾次小敗也使他與大多軍人感到了濃烈的危機,到許昌被圍這種感覺達到了頂點。
此刻,他與劉裕面前各有一杯清茶,卻都沒有品味,而是在談論著目前的局勢。
劉裕歎道:「現在看來,也許當初主公北上之路並不是一條真正正確的道路,或者說我們對襄樊根據地駐守的力量想得太過樂觀,失去了至尊軍這支強大的機動兵力之後我們就只能不斷潰退,我當初也許是錯誤估計了形勢,直到如今連許昌與襄樊的聯繫也斷了,只有期盼主公那裡能取得成功。」
英帝國卻輕笑一聲,此時他忘卻了夜晚常做的惡夢,頭腦是很清醒的,道:「但我還是以為主公將大軍留在這裡我們一樣還是會陷入困境的,就如同您當初所說的只不過是時間遲早的問題,現今主公已經抵達大都城下,就算做最壞的打算不能成功也將反抗韃子的種子播散到沿途的百姓心中,僅此就已值得。」他舉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清茶一杯,劉先生還是劉將軍我們碰杯,但願我們可以在此次危機之中保全大義又能保有生命,若是天不垂佑就一起死去,同死也算有緣了。」
劉裕呵呵一笑道:「現在討論什麼都無意義,我現在是將軍,但本質上卻還是一個文士,情義是人生中最可寶貴的東西,論起年紀我已可做帝國先生的父輩,但享受人生的快樂卻也只是在加入主公的部隊之後,所以我很清楚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背棄理想事業,也許很傻,但情義卻真。」
兩杯相碰,相視一笑,他們不是視死如歸,看淡生死,但生命中卻還有更讓他們珍視的情義,不可以捨棄。
伯顏猶豫了一會才決定使用尚未實踐於戰場之上的洞屋戰法來攻破許昌。
一開始洞屋攻城讓許昌的守軍很不適應,驚恐萬分。
城樓上的劉裕迅速思考,已有了答案,立即命令道:「不用慌張,在城牆上豎起一根大竹竿,頂端安上滑輪,穿上一根粗繩索,將繩索的一端綁上鐵錐,大家再從城牆上往城下投擲鐵錐,將元軍的洞屋頂擊破之後再使勁拉扯繩索,利用滑輪的作用就可以將洞屋的屋頂揭開——」
「哈哈,這樣攻城的韃子就統統無所隱藏了,劉將軍果然是個億聰明成功的將軍。」英帝國來到了劉裕的身旁。
劉裕有一些得意,道:「韃子的些許手段自以為得計,其實根本不足以對我們構成巨大的威脅,只可惜在真正的戰場直面較量上我軍還是處於下風。」
英帝國有一些感慨,道:「其實這只是因為我們的手段還不夠先進,我相信最終有一天決定戰場勝負的關鍵不再是拚殺於戰場,先進的武器可以決定戰爭的勝負。」
「我不贊同,人還是決定一切的力量。」
看著劉裕一本正經的模樣,英帝國笑道:「唉,現在可是在激戰之中,我們又在沒來由的爭論什麼?」
在洞屋中隱藏的元軍瞬間就已得到了懲罰,已有許多人立刻變成了血人,有人更是已成肉泥,慘狀讓人難以忍受,元軍攻城遭受重搓。
伯顏怒道:「我的洞屋,這麼輕易的就損失了,氣死我也!」他真的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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