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流水不回波,海上兩chao長自返。」冰焰吟完詩句,淡然一笑道:「元軍雖然來勢洶洶,但我們依然不必慌張可以從容面對。」他掃視眾多的將校,「而且我還有一條天大的好消息,可能很快就要告知大家。」
一名親信將佐已經發問道:「冰焰王爺,是什麼樣的好消息?」
又有一人急切問道:「可是有了陛下的消息?」
這後一句話頓時讓眾人鼎沸起來,看著冰焰的目光都充滿期盼。
冰焰心中也是一熱,看來大家與自己都是時刻在掛念著主公王想,「正是關於陛下的消息,但我現在還不能說。」他立刻脫身而走,怕被激動的將校們圍住逼問確切的消息。
方一出帳,卻就收到了兩條糟糕的消息,秦遠大敗以及李chao的來信。
當冰焰與梁力神色慌張地一起出現在王想面前之時,王想卻正在饒有興致的寫字。
「來,來,來,二位文士前來看一看我在書法上的進步,,我這些日子靜習書法勤於練習,感覺已得精髓。」
兩人心中雖然沮喪,但還是湊上前來觀看。
「至尊天下!」梁力念出了聲。
「不錯,正是至尊天下,我準備把這四個字掛在廳堂正中,很有威勢吧?」
冰焰苦笑著點頭道:「陛下,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王想感歎一聲,道:「看你們的臉色就知道了,前些時日秦遠在鄂州城下遭遇重創,難道還有更壞的消息嗎?」
冰焰低下了頭,「秦遠將軍恐怕終生難見光明了,在洞庭一線的激戰中他奇襲失利,又傷了另一隻眼睛,我軍大潰,洞庭一帶完全棄瘦。」
王想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秦遠他人身在何方?」
梁力沉痛說道:「秦將軍現正在送往襄陽的路上,但依照他的性格,如何可以面對如此打擊,黑暗的人生太殘酷了。」
王想顯得十分傷感,「的確太殘酷了,要遍尋名醫,為秦遠爭取復明的希望,當初起兵時的四位青年,王永,天際已然仙逝,秦遠又至如此,我卻仍然逍遙——我真的有愧於他們。」
梁力大聲道:「陛下,你也沒有逍遙的理由了,李chao先生的來信說他為了緩解壓力,在元廷的要求下去除放棄了帝號,說什麼爭取喘息時機乃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冰焰無奈一笑,「這可是讓天下人為之喪氣的決定,而元軍暫時放鬆了壓力卻加緊了對我們的攻勢。」
王想的傷感愈深,心中彷彿受到重擊,「先生真是糊塗呀,此舉將會使他盡失人望,我們中國必勝的信念本來已在許多人心中扎根,但一遇挫折我們就畏縮不前,誰還會對我們有信心?有時候就要面對艱險咬牙堅持,過往那麼艱難的歲月都已經過,可是這次——」
冰焰道:「陛下也不需要再多考慮了,我看就如文遠先生所說李chao恥辱的讓出帝號,陛下就應該當仁不讓,立刻再將帝位承擔,李先生不願意擔負大任,就讓有膽略氣魄的您來復出為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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