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不認識你很重要麼?你很有名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著怎麼逃出去!」林恆淡然道。李玉繼眉頭緊皺:「他們是什麼人?」林恆眉毛一挑:「我怎麼知道?」
李玉繼眼中閃過一道紫光,本來不算結實的身體,竟然出現了一層冰霜,寒意讓林恆嚇了一跳:「你搞什麼?」李玉繼鄙夷的看了一眼林恆:「你不是說當務之急是逃出去麼?我就是要逃出去呀!」
說完猛地站起,跑向門口。一頓亂槍之後,李玉繼回到了林恆身邊:「我勒個去!火力太猛了,我實在是……」林恆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好恐怖的防禦力,你的身體是那什麼做的?」
之間李玉繼渾身上下,全部都是裂痕,還有不少彈頭釘在他的皮膚上,只是那些彈孔,沒有一個傷害到李玉繼,李玉繼一看林恆的表情,得意道:「這不是很正常麼,嘿嘿!」
寒霜甲,李玉繼的絕招之一,極大程度上,增加自己身體的防禦力,一層強烈的寒霜會在身上形成非常堅硬的鎧甲,即便是子彈打在了他的皮膚表面,也只是把那些冰霜打裂,連打碎也做不到。
李玉繼會回來,不是因為他無法突破,而是他想知道林恆怎麼樣面對這種情況,還有最重要的,林恆到底是什麼人?
林恆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這些人出手如此果斷,絲毫沒有對自己手軟的意思,哪怕嘴上說的再好,可是剛才開槍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猶豫。
其實林恆不知道,遊戲卡片眾人得到的命令是,除了林靜之外,一個活口都不留,無論是李玉繼,還是被他們當做道具的那些賭場打手,最終都會被遊戲卡片滅口。
「你說得對,一點都沒有錯,我是遊戲卡片的人……」最終黑西服受不了死亡的威脅,吐露了實情。
黑時月仍然在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黑西服仍然在掙扎,一旦說這個,就想到與背叛了遊戲卡片,那種情況,一旦遭遇了,那就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遊戲卡片不留叛徒,一旦他說了,就和張博是一個下場,而不說的話,立刻就會死在張博手上,現在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是……」只張口了一個字,然後就戛然而止。
黑時月眼中寒光一閃即逝:「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崔比安尼!」黑桃k!崔比安尼出現在了小巷的深處,手裡還抓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沒錯,正是黑西服的心臟。
「遊戲卡片不需要背叛者,既然已經出現了,那就做掉好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黑時月鬆手放下了黑西服的屍體,扭了扭脖子:「咱們有多長時間沒有交手了?三年?五年?」
崔比安尼搖頭:「只有兩年零七個月,我還記得上次被你打敗的時候,你對我的羞辱呢,你說即便你沒有了能力,對付我這種雜碎,還是輕鬆的要命。」
黑時月聳了聳肩:「那時候太年輕了,太衝動,你不要太在意,當然,如果再來一次,我的語氣會輕很多,要不要再聽一次?」
崔比安尼努了努鼻子:「我比較喜歡用寫的……用你的血來寫!」說完之後,崔比安尼的模樣,開始產生了變化,一雙手臂,瞬間變得粗大了兩三倍,密密麻麻的毛髮,從他的手臂上長了出來。
黑時月不敢大意,彈弓拉到了耳後,仔細的盯著崔比安尼,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他不能動手,李玉繼明顯已經陷入了別人的圈套中,除非黑時月能夠一招制敵,否則即便是擊殺了崔比安尼,也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雖然黑時月眼中,崔比安尼變身的時間很慢長,但是實際上,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一雙粗大到堪比壯漢腰的黑毛長臂,出現在了崔比安尼的身上。
棕熊!崔比安尼的原形便是棕熊,雖然崔比安尼曾是黑時月的手下敗將,可是在這種狹小的環境下,崔比安尼的戰鬥力,可以發揮到極致,而黑時月,單純靠閃避和彈弓,無法催他造成致命傷害。
「黑時月!當日的恥辱,今天我原本帶利的還給你!」崔比安尼英俊的臉龐,已經開始有些扭曲。
黑時月鬆手,嗡!鋼珠深深地鑲嵌在了崔比安尼的胸口,然後掉落,黑時月一驚:「怎麼會?」崔比安尼冷笑:「子彈我都防得住!接招!」說完巨大的熊掌由上而下的拍了下來。
黑時月往後猛地一竄,同時彈弓再次拉起,嗡!這次則是鑲嵌在了崔比安尼的左臂之上,只見崔比安尼左臂護住了身體,右臂猛地揮舞,對著黑時月就衝了過來。
黑時月眉頭緊鎖,現在的崔比安尼毫無破綻,而更讓他擔心的,則是李玉繼的安危如何,也許……這個局就是專門為自己和李玉繼設計的。
不管黑時月怎麼想,現在崔比安尼可沒有打算手下留情,作為黑桃k,他的威信和實力,自然都不言而喻,而正是如此,崔比安尼不可以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
當日黑時月靠著游擊戰,輕易地擊潰了他,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直到後來,偶遇成名已久的青衣,兩人一戰之後,兩敗俱傷,崔比安尼才意識到,自己並非不是黑時月的對手,而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
從此崔比安尼開始苦練防禦技巧,原本靠著棕熊之力,猛砸一氣的他,這些年苦練技巧,他曾經和劉曉峰兩人單純的角力,最後平手,可是現在,他保證自己絕對不是劉曉峰的對手。
不僅如此,他認為劉曉峰光憑力量,已經遠勝自己,可是那又怎麼樣,自己雖然放棄了長處,可是卻將短處完美的遮擋起來。或者說,彌補了。
黑時月連續多了三次,臉上終於出現了動容之色,不為別的,就為了崔比安尼的力量控制的如此駭人,明明巨大的熊掌,已經接觸到了巷子的牆壁,卻沒有帶起任何一片牆上的灰塵。
這個絕對不是因為崔比安尼的力量不夠,黑時月知道,崔比安尼能一掌劈碎一座假山,力量絕對不是蓋的,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黑時月的心才開始不安定起來。
力量的控制實在是太恐怖了,按照境界來說,就如同楊過拿著玄鐵劍,能夠劈死停在荷花上的蜻蜓,卻不讓和荷花受到任何損傷一般,重劍無鋒是沒有了,但是大巧不工,這一點,崔比安尼是做到了。
短短的幾秒鐘,黑時月已經打出了十幾個鋼珠,暴退了二十米,但這仍然不是終點,因為崔比安尼給黑時月設計的終點,便是死!
黑時月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死,因為他還有絕招,壁虎游牆功,這一招,可是他的童子功,能貼在牆上遊走,甚至可以在天花板上倒立,當日對戰青衣,不落下風,這一招佔了很大功勞。
但是面對近乎沒有共計死角的熊掌,這一招也不好施展,黑時月等了又等,不斷地用鋼珠騷擾著崔比安尼,崔比安尼始終沒有露出半點破綻,黑時月卻笑了,在崔比安尼擋住自己視線的時候,黑時月無聲無息的笑了。
崔比安尼雖然沒有露出破綻,卻暴漏了一個缺點,那就是視線問題,擋住別人,也能夠擋住自己,崔比安尼之所以一直護住面門,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眼睛,青衣的事情,崔比安尼可不想嘗試一遍。
但是這樣,也讓黑時月有了機會,黑時月的做手一抖,這次出現在彈弓之中的,不再是鋼珠,而是一個黃色的彈丸,這個彈丸足有鴿子蛋大小,黑時月依然把彈弓拉道耳後。
還是熟悉的一聲嗡!可是崔比安尼卻暴退不止,聲音雖然相似,可是終究還是有變化,崔比安尼不是傻子,體型不一樣的東西,射出來的聲音,自然有所區別。
既然已經決定只靠耳朵對付黑時月,崔比安尼又怎麼會自討苦吃,他的耳朵,也是經過特訓的,可惜的是,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這個黃色的彈丸。
蓬的一聲,一股粉塵從黃色彈丸中爆出,「辣椒粉?咳咳咳!」崔比安尼驚慌失措,他可以不看東西,但是不可以不呼吸,黑時月冷笑:「錯了!濃縮辣椒粉!」
「你們這麼多人和我說話,感覺亂七八糟的,有沒有說了算的!」林恆隔著賭桌,對外邊喊道,被推舉的代表道:「我們老大跟你談談!」說完拿起手中電話,說了兩句,便打開了免提。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星期天林靜,你好,我是黑桃7,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聽到黑桃7三個字林恆渾身一震,他想到了江算聰,想到了王半月,想到了那些往事,隨即道:「少唬我!你說你是你就是?拿出證據來!」
林恆不知道江算聰在哪,但是他知道,這個黑桃7的聲音,絕對不是江算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