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卡片仍舊是世界上最大的異能組織,基本上在8號牌往上的,都是異能者,但也並非絕對,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duli於五十四張牌以外的廣告牌瑤瑤,另一個人,則是方片二西早。
西早不是異能者,也不是和瑤瑤一樣的非戰鬥人員,他不相信巫妖的傳說,他不相信有人可以移山填海,他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超能力,當然,那是在他認識方片a之前。
但是即便知道了,世界上還有種未知的力量,西早也仍就沒有放棄自己的道,無論敵人是乞丐或是富翁,是殘疾還是強者,只要是敵人,一槍而已。
可是面對對面的兩個人,西早卻沒有辦法開槍,一是以為對面的兩個人不是敵人,二是因為他找不到開槍的機會。
沒有破綻,沒錯,雖然這句話好像是古時候,俠客不攻擊敵人的借口,可是在西早這個槍術高手眼中,確實不折不扣的真理。
旬敵手摸了摸鼻樑:「老西,為什麼每次看見你,都感覺你好像要在我身上,開個口子一樣。」西早白色的眸子仍舊直勾勾的看著他,並不答話。
遲華宇笑了,笑的十分開心:「因為他確實想在你的身上開口子,或者說,留下個彈孔什麼的,老西,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西早眨了眨眼睛:「有目標,卻不能開槍,還有什麼比這更不行的事情。」旬敵手也笑了:「當然有,就是自己的侄子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卻不能下去打招呼。」
遲華宇點了點頭:「有,就是自己的兄弟就在自己隔壁,卻不能把酒言歡。」
遊戲卡片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清楚的說明,在亞洲,似乎被特戰組壓制的很慘,在大洋洲,又因為林恆的搗亂加上wdtx的佈局,導致損失頗重。
歐洲是遊戲卡片的總部所在,可是硬是在這裡,被克裡斯丁弄的黑桃部幾乎無人。
即便如此,遊戲卡片的地位,仍然不可動搖,克裡斯丁再強,也不敢面對任何一個a,這一點就足夠說明問題,猢猻散的前提是,樹要倒,可是遊戲卡片這棵大樹,看起來確實很結實。
不僅如此,在遙遙的刻意引導之下,隱藏已久的空間共享站,竟然對wdtx出手,這下子更讓遊戲卡片得到了喘息之機。
這樣強橫的組織,情報工作怎麼會差,火頁尋找林靜,從來不是藏著掖著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旬敵手,而黑時月的確是一流好手,如沒有宗路北的透漏,遲華宇也未必知道黑時月已經來了歐洲。
這兩個人在今天同時找到了西早,不為別的,就為了給西早一個警告,不要對火頁出手,不要對黑時月出手。
西早不是傻子,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可是西早寧可自己是傻子,因為瑤瑤在前一天已經下過命令,火頁旅遊團必須要在到達f國之前拿下,而負責抓他們的人,正是西早。
遲華宇和旬敵手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總不能直接去跟瑤瑤說,只好來找執行者,西早敲了敲桌子:「你們可以去找南希呀,這件事情,她也有參與。」
西早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可是讓他抗命,恐怕也是難上加難,南希的實力不如西早,這次任務也並非她負責,那麼西早為什麼讓兩人去找南希,很簡單,現在西早的手下,全都是南希的人。
只要南希的人廚工不出力,到時候西早自然可以用手下辦事不力,這樣的理由來搪塞,可是這個理由能夠瞞得過瑤瑤麼…………
這一點大家都明白,可是旬敵手卻不願意找南希,因為西早才是這場行動的執行者,哪怕沒有手下,西早單槍匹馬殺到火頁面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擋得住。
所以旬敵手當然要找西早,不僅如此,還要拉上遲華宇。
西早說過話之後,場面冷了一些,半天沒有人說話,遲華宇知道最後這樣的僵局還是要靠自己打破:「今天天氣不錯……」「今天是陰天!」旬敵手冷冷道。
旬敵手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作為一個吸血鬼,必須要隨時保持紳士風度,可是現在他的脾氣明顯不好:「西早,就問你一句話,火頁旅遊團,人家只是來找人的,跟咱們並無冤仇,你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們。」
西早身體一僵:「我說了不算,這是瑤瑤的決定,你也知道他們是來找人的,你要是可以在三天內,他們到達f國之前,把他們要找的人找到,我也無話可說了。」
這是西早的底線,瑤瑤的命令式,在他們到達f國之前,抓住他們,潛台詞就是,如果他們不來f國,那麼抓不抓也無所謂了。「好,一言為定,我們走!」旬敵手起身就要走。
遲華宇卻急道:「你妹,你說走就走,我這面還沒有搞定呢,西早呀,我問你,現在老宗在哪呀?」西早不悅道:「他是你的手下,你問我有什麼用。」
遲華宇頓了一下:「那麼我換種打開方式,你知道是誰負責盯著黑時月麼?」西早不耐煩道:「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問瑤瑤呀,對了,你們不是一直在總部麼,怎麼突然……」
遲華宇立刻站起身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來過,尤其是你的頂頭上司,走,老旬。」兩人先後離去,西早的臉色卻並沒有好看一點。
遲華宇和旬敵手走在街上,兩人都是面無表情,最後遲華宇從懷中掏出一根煙單上:「老宗聯繫不上,不知道到底是誰看著黑時月,千萬不要讓我太過於為難。」
旬敵手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不是已經和特戰組決裂了麼,被視為叛國者的你,還這樣看中戰友情誼麼?」
遲華宇身體一頓:「那你呢?你們家都在說你謀殺兄長,篡取家主之位,你又為什麼還照顧你哥的孩子。」旬敵手擺手:「我重申一遍,我已經沒有家了,還有,那不是我哥的孩子,是我的侄子。」
遲華宇吐出一個煙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走,下一站去哪?」旬敵手停住了腳步:「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黑時月。」遲華宇一愣:「什麼?」
旬敵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逕直的走向前方……
旬敵手說的沒錯,遲華宇確實不用太過於擔心黑時月,因為盯著黑時月的人,正是宗路北,宗路北老謀深算,身為四個二最二……最強的人,自然知道上級的意思。
瑤瑤並沒有下令,說什麼抓住黑時月的意思,那麼宗路北也不會多管閒事,去找黑時月的麻煩,一個人反而樂得清靜,先後看著羅密歐,林恆和李玉繼等人在自己面前走過,宗路北開心的笑了出來:「好久沒有這麼有意思的戲了,我倒是想看看,誰是主演。」
宗路北開心的笑了出來,大半夜,在街上,又有一個人在街上傻笑,自然會被人認為是神經病,可是身為強者,怎麼可能在意普通人的看法……
比起宗路北,安東尼卻感覺自己生不如死,看著自己盯著的這兩個人,安東尼只感覺自己的手賤,當時要不是抽籤,抽到了這個,打死也不會來盯著這兩人。
殺戮騎士裡克薛博,噩夢騎士安托萬,這兩個名字,已經足以震懾住很多人,而跟蹤這兩個人,安東尼真的覺得自己太不幸了。
「瑤瑤,我快頂不住了,讓我和老宗換!」「頂不住你也要給我頂住,我不管,反正我要知道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拜託老大,裡克薛博在f國的邊境線,安托萬在d國,兩個人相差好幾百公里,你讓我怎麼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那好,不要一舉一動,只要把他們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告訴我就行了。」安東尼直接崩潰:「你怎麼不去死,有本事你來呀!」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了,不是語氣變了,而是整個人都變了,從瑤瑤神經質的聲音,變成了婉轉的女子聲音:「瑤瑤喝多了,安東尼老大,你先頂著,我送他回去。」
「菲比……你太寵溺他了。」「不是我寵溺,是大王寵溺。」「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裡克薛博又有動作了,我去看了。」「拜拜!」菲比掛掉了電話。
看著面前毫無醉意的瑤瑤,菲比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瑤瑤扭過臉去:「我在下很大很大的一盤棋,不過好像對面有很多人,方樂,唐,丹尼斯,還有很多,他們都以為是我的對手,卻沒有想到,不過都是棋子罷了。」
菲比眉毛一挑:「我不管你搞什麼鬼,但是醫生已經說了,你要是再不控制**,恐怕只能再活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