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姍姍對於自己的情況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嘴上硬氣,但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人家對手,不說別的,光是人家完全化作鯊魚,就是至少天妖變七層,自己剛剛異能覺醒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剛剛兩下實屬幸運,而且異能已經消耗大半,現在就算再來一次能量暴走,怕是都不行了。
威靈頓則是有點膽戰心驚,剛才兩下自己的確沒有用全力,畢竟是抓人不是殺人,但是對方的反應速度的確是出人意料之外,兩種異能結合,的確讓自己有點吃不消,最為關鍵的是,對方這樣自信滿滿,看起來就好像有什麼底牌一般,讓威靈頓更加拿捏不準遲姍姍的實力。
遲姍姍目不轉睛的看著威靈頓,威靈頓覺感覺更加沒底了,自己都說了你一個巫族,站在水面上,光是能量都能耗死你,現在倒好,人家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遲姍姍有苦自知,現在是靠一時硬氣,把人家鎮住了,但是估計最多半個小時,自己的能量就會耗盡,到時候別說作戰了,能不被淹死就不錯了,但是要是走的話就更加不敢了,那不是顯著自己心虛麼。
兩人,不對,是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先出手,生怕對方識破了自己的的底細,到時候給自己雷霆一擊,這種詭異的場面最終被一聲鷹啼打破,鷹晨竟然及時趕到。
其實鷹晨並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但是人家鄧博士的機器就是牛叉,在有了遲姍姍的記錄之後,就能在近距離之內找到她,遠一點的,也可以指明方向,所以鄧博士第一時間就發現,並且告訴了鷹晨三人,王半月認為遲姍姍既然往回走,那就一定沒有問題,不如等在這裡,誰知到機器過了一會又顯示,說遲姍姍一動不動的停在海上,鷹晨放心不下,這才出來巡視。
一聲鷹啼,遲姍姍和威靈頓同時向上看去,卻見一隻蒼鷹飛落,奔著威靈頓就衝了下來,鷹晨不認識威靈頓,但是威靈頓可認識他,能把藍楓打傷,自己可惹不起,又看了看遲姍姍,最終說道:「我會再來的!」然後沉入了水中,羽族和鱗族之間的戰鬥應該是最無聊的,因為誰也奈何不料對方,有史以來只有一個人可以說是羽族和鱗族的剋星,那就是妖師鯤鵬。
鷹晨沒有鯤鵬的手段,一看鯊魚沉入水中,自己只好無奈,對著遲姍姍說道:「你要被處分了!」遲姍姍卻笑著說道:「恭喜了,恭喜你突破了!」鷹晨皺眉:「別說廢話了,拉著我的腿!我帶你回去!」遲姍姍一愣:「你是說爪子?」鷹晨汗顏:「我的爪子就是腿,快點上來。」
「一處地洞?真是有趣,三蛇島怨氣最重的就是這裡,我本來準備藉著明天,施展百鬼夜行去試一試能不能奪到虎魄刀,沒想到竟然有這種好事!」楊小凶雖然語氣帶著欣喜,但是表情仍是冰山。楊小吉玩弄著自己的秀髮說道:「可是那個洞裡的氣息……應該是超強者,即使明天百鬼夜行,恐怕……」楊小凶嘴角微微一翹,雖然是笑,但是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一年之際,我最強的就是明天,有挑戰才有意思不是麼,我玩遊戲從來都是直接玩高難度的呢。」
楊小吉一聳肩:「隨你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那個蘭多閣不簡單,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楊小凶聳了聳肩:「無妨,我倒是更在意那個陣法高人,如果能的得到他的幫助,那麼明天我甚至有信心正面對抗超強者!」楊小吉伸了一個懶腰:「好餓呀,往常這個時候,我們該吃晚飯了!」這麼說著,突然就有一隻野雞從草叢中飛了出來,楊小凶一把抄住:「你的這個運氣,還真是……天下無雙呀!」
野葛在床上翻來覆去,自己睡不好不說,把劉坤也吵醒了好多次,最後劉坤一怒之下坐了起來:「你丫的,有完沒完,到底想幹什麼?」野葛滿臉愁容:「劉坤呀,你覺不覺得,來這裡是個錯誤?」劉坤歎氣:「你他喵的以為我想來呀,這不是被逼來的麼!」野葛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想了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直接還覺得不可思議:「旬波他們,不是普通人!」
劉坤冷哼一聲:「當然不是普通人,你以為普通人能讓地上突然出現石牆,你以為普通人能讓海上升起迷霧?」野葛瞪大了眼睛:「之前海上的迷霧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劉坤徹底被打敗了:「大哥~你丫的反應速度也太慢了吧,很明顯呀,人家掏出火箭筒,海上立刻就起了大霧。」野葛點了點頭:「不知道林靜師傅怎麼樣了,還有我爸爸。」
劉坤冷笑:「他們都死了才好,一個精神分裂,一個根本就是吸血鬼!」野葛一聽這話,原本對於劉坤曾經救過自己的感激之情,也立刻變成了滿腔怒火:「我爸爸怎麼是吸血鬼了!要不是他,你想想現在我們國家是什麼樣子,那是我爸爸一手建立的制度!」劉坤打了一個哈欠:「行了,沒有功夫和你廢話了,這大半夜的,能睡趕緊睡,要不然等旬波幾個人回來,不一定又出什麼ど蛾子。」
與野葛和劉坤一院之隔的小房間裡,臉色蒼白的盧拉和面色陰沉的薛貓站在木村小次郎面前,此時的木村小次郎半死不活,身上的傷只是簡單地消了一下毒,就完事了,現在這個樣子似乎連說話都很吃力。薛貓不解的問:「盧拉,雖然你身上的傷我已經治療了,但是失血過多還是盡量修養,你來看這個傢伙幹什麼?」盧拉搖頭:「平心而論,他的實力和我是旗鼓相當的,要是比異能,我甚至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來看他,完全是為了尊重對手。」
木村小次郎睜開了眼睛,虛弱地說:「請收起你的慈悲,我一聲殺人無數,當此報應。」薛貓怒道:「你現在是一心求死了?」木村小次郎搖了搖頭,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似乎都耗費身體所有的力量:「不會,能活著總比死好,你們什麼時候殺我也不必說,進來直接殺了我就好!」盧拉歎氣:「你和我兩敗俱傷,但是卻是兩種結果,你服麼?」木村小次郎慘笑一聲:「當然不服,要是在水上……哎!現在說這些已經完了!」
盧拉搖頭:「不晚,我現在就可以放你走!」薛貓一驚:「盧拉,你瘋了!那是縱虎歸山!」盧拉微微一笑:「不!千金易得,對手難求,再者說,他現在傷成這個樣子,能不能出島都兩說。」木村小次郎眼中一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收買我?」薛貓怒道:「你也配,盧拉,讓我殺了他算了。」盧拉看了看木村小次郎,最後說道:「薛貓,幫他簡單的治療一下,讓後給他一個木筏,送他離島,至於去哪裡我就不管了……」
薛貓很急切:「盧拉,你……好吧!」薛貓看了看盧拉的表情,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木村小次郎連同他的寶刀一起被放在了木筏上,兩人轉身離去,木村小次郎看著兩人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無論你們是否出自真心,我都要感謝你們,可是我……現在該何去何從呢?」
回到院中,盧拉挑了一下大拇指:「好演技!」薛貓微笑:「彼此彼此!」兩人相視一笑。這個離間計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簡直算不上陰謀,月光半目的話已經注定了,木村小次郎即便是回到了櫻花社,也沒有容身之地,而且勾起了木村小次郎的恨意,不說別的,木村小次郎乃是當代劍豪,做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盧拉這次放了他一條生路,難保將來有一天用不上這個人情。
木村小次郎也明白,從月光半目說出放棄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自己必須要將其殺死,月光半目不死,恨意難平,劍道終生都會留下陰影,無法寸進,盧拉和薛貓的恩情將來也必須報答,否則他就不是木村小次郎,不配做佐佐木小次郎的傳人,即便對方的計謀拙劣,自己也甘心上當,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木村小次郎摸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遠方的身邊寶刀,歎了一口氣:「月光半目,我們本是兄弟的,奈何你說出了那句話,抱歉了,就算我能原諒你,我的刀也不會原諒你!」一股氣勢突然從木村小次郎身體裡爆發出來,木村小次郎一愣:「我竟然突破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木村小次郎,竟然突破了!哈哈哈哈!」海上的笑聲被海浪所掩蓋,沒有人注意到,從此多出了一個絕世的刀客,也沒有人知道,木村小次郎會怎樣改變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