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再回到林恆處,他喵的,怎麼這麼累,喘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林恆心裡想著,手卻沒停,對面一直在格擋的刑厲本來是一忍再忍,最後是忍無可忍,抓住林恆手拳的一刻空擋,雙手抱住林恆的左腿,猛地往前一頂,林恆向後傾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刑厲右手握住林恆的左手,向外一扭,林恆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卡嚓!「小子你完了,現在我告你襲警。」邢隊長戲謔地說,林恆看了下自己和樓梯扶手和樓梯拷在一起的左手,還是想掙扎,刑厲右腳一挑,林恆遺落在地上的虎紋匕首落在刑厲手裡,只見刑厲一個箭步,右手持著虎靈匕首往林恆襠部一刺,林恆嚇了一大跳,哪怕是不怕疼自己也是個男人,男人哪能受得了這個,「小子,看你這樣還沒瘋。」林恆低頭一看,匕首插在自己兩腿之間的牆壁上。
林恆不服呀,自己怎麼也算是半個特異功吧,怎麼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制住了,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悲劇呀,刑厲走到林恆身前剛要做思想工作,只聽後面喲一個聲音傳來:「我勒個去,跟我想的差不多,但是,木頭你這個造型也太慘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王半月,林恆一看王半月來了,就知道救星來了。刑厲一看見王半月冷哼一聲:「這下好,主謀同犯都到了,省的我再跑一趟。」王半月一看連忙退了兩步:「邢隊長,你可被誤會,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不需要,我沒什麼問題要你解決。你還是乖乖地把事情經過跟我解釋一遍吧。」刑厲的態度依然那麼堅決。
「好吧,好吧,之前呢,我聽過某大學有一對情侶,他們兩人十分恩愛,但因為女方父親是個老頑固,對沒錯,就是你,好吧好吧,我也是聽說,反正那個女方父親態度十分堅決,就是不想讓他們在一起,因為什麼呢?表面上因為那個男的太過懦弱,沒有男子漢氣概,連第一次見女方家長除了打招呼之外連話都不敢說,後來呢,這對情侶找到我幫忙,我呢兵分兩路,一路呢,讓木頭先穩住這對情侶,不讓他們再做出其他行動,另一路呢,把女方父親的真是反對原因找了出來……」王半月滔滔不絕,可說到關鍵地方卻突然斷了,「老闆,你太監了,下面呢……」林恆聽出了興趣,刑厲回頭瞪了他一眼,面沉似水的看了看王半月,「然後呢,你找到真實的原因了。」
「這個嗎,要從男方家世說起,男的名叫張青森,大學本科,今年23歲,工作室h市理工大的協理員,工資一月四千,他爸叫張酒泉,今年44歲,他媽名叫劉瑞今年也是四十四歲,林恆想到什麼沒,跟邢隊長一樣大,他的父母呢,在一起經營一個大型自助超市,身家過千萬,而且張青森此人煙不抽,酒不喝,麻將不打,小姐不摸,堪稱新世紀四好青年……」王半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沒想到刑厲接茬說道:「是不是我很好奇,這麼一個無不良嗜好的富二代我卻反對他跟我女兒談戀愛,不錯你說的都對,可是有一點,這個張青森談過三次戀愛,但都被甩了,因為他的懦弱,他的膽小,一絲魄力也沒有,你知道麼,他第一次見我連話都不敢說,這樣的人,莫說是富二代,就是比爾蓋茨的兒子,我也不會把女兒的幸福寄托給他在他身上。」
「可憐下父母心呀,不得不說,在你說這些話之前我一直以為是老一輩的原因,沒想到你還真是為你女兒考慮過,」王半月由衷地感歎:「不過,在下屆落之前,你是不是先聽一下我這個版本的故事。」
————————h市愛情故事——————
三年前,在『海風圖書館裡』,刑若男高中畢業了,考上了h市理工大,她準備上學之前先把學雜費什麼的攢夠了,免的某個自稱工資不高的虎爸又要抱怨『海風圖書館』的最新圖書管理員邢若男小姐誕生了。圖書館裡的工作有點無聊,不過是每天都有一群人過來買書、租書、看書,但今天有點不一樣了,一個面戴眼鏡的書獃子被對面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罵了好多句,窩囊廢,懦夫,廢物之類的話,等那個女孩走了之後那書獃子才緩緩的說:「不是我懦弱,是你不懂我。」那個聲音雖然弱小,但卻異常堅定,從此,邢若男便留意起了這個男生,後來上了大學,刑若男驚奇的發現,此人竟然是自己的學長,據傳學習成績一級棒,年少多金,但孤僻,另類,最大的愛好是勸架,無論別人對他說什麼他都能忍下來,甚至有一次被其他學生欺負,推搡也不還口,從旁邊路過的行若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相助,那幾個明顯喝過酒的學生一看是個女生,欺負了也面上無光,便各自散去。
「你好,學長,我叫邢若男。」「我……」邢若男等了半響也沒聽到一句完整的話,不由氣結,轉身離去,以為不會在跟這個膽小鬼有任何交集。
直到大一升大二的升學晚會上,邢若男在大學裡第二次見到了,邢若男是主持人,而張青森是被大四學長派過來串場的,也就是湊個熱鬧,「是你?」「你好,刑學妹,我叫張青森,上次的事謝謝你了。」邢若男不禁無語,上次是八個月以前了,那反應弧的長度還真不一般,出於報復心理,邢若男為難道:「那麼,學長,你是來表演什麼節目的。」沒想到張青森並不懼場,「我給大家吹個口琴好了。」
穿著白色燕尾服,站在聚光燈下,張青森長得雖然一般但並不難看,五官端正仔細看還是滿耐看的,加上這麼一捯飭,還真有點白馬王子的樣子,一段憂鬱但動人的曲子愣是讓這個平時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傢伙喧賓奪主,成為了晚會的焦點,而正是這場晚會讓兩人熟絡起來。
張青森是個技術宅,平時與同學的關係也並不太密切,而邢若男的高數正是弱項,所以沒事就去找張青森請教,一來二去,落在某些與王半月一樣愛好的人眼裡便傳出了『張某某平時不與他人出去玩原來是釣學妹呀』,『某學妹不愛帥哥愛宅男』等流言。
而兩人呢,還真有些日久生情,但並沒有表露,「森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為什麼寧可被人欺負也不還手呢?」邢若男好奇地問。張青森聽了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說:「我一直有一個理想,那就是用我的行動來改變身邊的人,你說一個人要改變另一個人需要多久?在我的認知裡,很短,上次欺負我的幾個人市喝了些酒,清醒後對我都道過歉。其實就是不道歉也無所謂,上天是公平的,他們做錯了事心中有愧,而我卻無愧於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森哥你不要太理想化了,」邢若男有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那之後我為你出頭,你為什麼連句感謝的話都不說。」「這個?呵呵,」張青森有點羞澀的摸了摸鼻子,「其實,因為從小就宅在家中,我有一些『應酬焦慮症』,怎麼說呢,就是跟某個人初次見面,會非常緊張,越是想說越說不出來,」「哈哈,這算什麼,宅男通病麼?」從那時起,邢若男的心徹底被這個羞澀的,思想奇葩的大男孩給征服了。
兩人日久生情卻都沒有對對方吐露愛意,知道邢若男大二升大三,也就是張青森的畢業典禮上,兩人對視很久都沉默不語,晚上,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邢若男看著張青森,「有那麼一個男孩,他的理想被所有人當做幼稚,他的善良被所有人解讀成了懦弱,他不是唾面自乾的儒家,也不是四大皆空的釋家……」張青森迷離的的眼睛望著邢若男:「那你說說他是什麼家。」「他是我的小冤家」說完一個深情的吻因在張青森的唇上,「原來眾裡尋她,你最懂我。」張青森同樣回以深吻。
邢若男後來回憶起自己,那天絕對瘋了,身為的她竟然拉著張青森去開房,兩人當時都很迷亂,張青森的手馬上都要解開邢若男的褲子時停了下來,邢若男喘息著,紅著臉問:「怎麼了?」「我不能,對不起。」「為什麼?」「我不能傷害你,因為我愛你。」
此後兩人正是成了情侶,張青森為了邢若男留下來成了大學的協理員。
——————故事講完了——————
「有些人的理念,也許與眾不同,但你終究不能去反對他的支持,因為有些人會理解他。」王半月摸了摸下巴,對刑厲說道。而刑厲則有些出神,他突然想起當初的自己也有個理想,並且一直堅持下來,那就是正義的存在,而現在自己真的要因為上一代的事情去打壓下一代的理想和愛情麼,刑厲不由得有些茫然,看著刑厲的樣子,王半月決心再加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