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號拉拉·葛羅雷vs5311號沙糜·菲,開始!」考官一聲令下,比式開始。
那個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沙糜,雙手向兩側張開,便聽「啵」的一聲輕響,在她的四周形成一個黑色的、直徑約150公分的半透明的圓球形結界,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而她那雙眼,依舊瞬也不瞬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沒有絲毫晃動。
「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啊?」我低聲問伊恩。
那結界看上去很像奧斯卡在布達克索森林一役中,穿過戰場時所用的防禦屏障。不過,他用的是土系魔法,而眼前的沙糜所用的顯然是黑魔法,也便是類似與魔法師的暗系咒術魔法……兩者應該差不多吧!
「看不出除防禦外還有什麼具體作用……你先試探看看。」伊恩道。
好,那就讓我以毒攻毒,以黑魔法對抗黑魔法吧!
「暗黑鳳舞!」我快速的低聲念出咒文,兩手前伸,映在地面上的雙臂的黑影迅速拉長,並脫離地面,向沙糜直衝而去。兩道黑影的頭部,像是燃燒的黑色火焰,如同飛舞的黑鳳,向獵物襲去。
鳳頭碰觸到那黑色結界的同時——什麼也沒發生,兩條黑鳳就那麼一直飛到結界裡去,消失了。不,準確的說來,應該是融合進那個黑色的防禦結界裡去了。我一臉驚愕的看著她,而沙糜依舊表情冷淡,一對大眼裡波瀾不興。
「不僅能防禦……還能吸食黑魔法嗎?」我皺眉輕喃:「那麼,再試試青魔法吧!」
砂拉曼達的使者啊,
燃燒起憤怒的火苗,
抽出失控中的鏈條,
飛向無知無物的幕布,
鎖住你的獵物,
我賜予,
將其做為你的自沉睡中醒來的犒賞,
纏繞著的火的海洋——
火龍之鏈!
紅光乍現,在我與沙糜之間隱隱出現一條上下游移的火之龍,緩慢向前飄動,一瞬間加速,如金色神龍一般,長條形的火龍鏈將沙糜的防禦結界捆住、收緊。原本成正圓形的結界也被弄得扭曲、變形,而站在那圓球中間的沙糜卻依舊不慌不忙,似乎什麼都對她無效。
果然,火龍鏈「啪」的一下碎裂四濺,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圈燒焦的痕跡。
這時,沙糜突然笑了,是那種嘲諷的蔑視。她看了我一眼,又轉而對考官清脆出聲:「剛才她用的是火元素魔法,是魔法師使用的抽離自然元素的魔法,應該不算青魔法巫術吧!」
「什麼?怎麼不算?這分明是自然元素的魔法嘛,而且青魔法不也是……」我不滿的對她大叫,有一點體會到卡米爾方纔的心情了。
「這確實不算。」伊恩也站到了她那邊:「青魔法是控制自然元素的實物,而魔法師的自然元素魔法是控制漂浮在空間裡的看不見的元素粒子!說起來,也算是巫師與魔法師之間的差距,因為巫師有限的精神控制力無法控制太過抽像的元素粒子,所以只能使用聚化形態的自然物體。」
「可惡,哪來那麼多麻煩事?只要能把敵人****不就好了嗎!?」看見自己的魔法不起作用,我更是氣急敗壞的從衣袖裡抽出八支藥瓶,夾在指間,一股腦的全都向沙糜仍過去:
「這樣算是青魔法了吧!」
毒霧在她腳下擴散,氣體依附著圓形結界壁向上蔓延,淡藍色的氣體包裹住整個球形結界,卻不能進一步滲透,只是依附在其上面,像是結界外的另一層保護膜似的。不僅如此,氣體的顏色還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淡藍色漸漸轉深,變成藍紫色、紫色、紫紅色……最後竟變成了瑰麗的玫瑰紅,中間夾著的是黑色的圓球體,乍看上去像是看ri食一般。
又是「啵」的一聲,紅霧炸開,並消散在空氣中。我瞪著一對鬥雞眼看著前方的那個黑乎乎的球,沒有反應。
「啊,我知道了!」伊恩突然大悟的叫道:「那個大概是暗系防禦的『絕對領域』!把自身能量釋放出來,在一定的範圍內造出個『圓』,主要是在雙眼無法辨別事物的情況下,可以通過領域內的能量波動來察覺事物的移動。同時,它還能融合、匯聚同一系別的魔法能量、對不同類型的魔法能量一概排斥,以保護施術中心的人。它與自然元素製造出的防禦屏障的最大不同,就在於它能夠吸收別人的能量為己所用。」
「這也與暗系的魔法相通嗎?」我輕吟出聲:「那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虧你還是個魔界的高階皇族呢!」
「哼,我們用這個魔法的時候,都是不顯出其實體的,所以敵人也無法知道我們所控制的『圓』有多大——就像現在,我一直都習慣性的放出『圓』,以便隨時觀察整個房間裡的人的行動,有什麼人正在向我們靠近啦,有什麼人的**正在匯聚能量準備做魔法攻擊啦,這些都能感覺得到。但你們是不能用肉眼看到我所製造的結界的,哪向那個小丫頭——」他指著沙糜的黑色結界:
「那麼明顯的一個結界罩在那兒,有腦袋的人都知道不能靠近啦!雖然它的防禦效果還算完善,但對於我們魔族人來說,那根本是個不及格的錯漏百出的防禦領域!」
「錯漏百出?她哪裡錯漏百出啊?我現在根本無法對她做有效的攻擊!」
「你不是看到哪個結界的實體了嗎,不要靠近不就得了。」
「這怎麼行?我總不能一直躲著她而不去攻擊吧!那要怎麼贏得比賽啊!?」我忍不住對這個不明輕重的白老鼠大吼。
「恩……這確實是個問題。」伊恩偏著老鼠頭,想了想,說:「要是有以撒的那把『承諾之劍』在就好了,那種上古神器是可以劈開結界的……」
「以撒現在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我們就是為了去找他才不得不參加這個奇怪的考試的,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我真是想搖醒這顆沒用的老鼠腦袋。
沙糜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打量我與老鼠對吵多時,像是極度不滿我對她的忽視,突然向我衝了過來。
這是比賽開始以來,她第一次主動向我發起攻擊。她移動的速度極快,完全不受下身窄裙的影響,下一刻已經衝到我的面前。有防禦領域作保護,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向我發動攻擊。
我正拚命的捏著伊恩的老鼠肚子,伊恩也被我弄得正yu口吐白沫以示抗議,一轉頭,便見沙糜就站在我身邊,同時伸手向我煽過來。
我嚇了一跳,慌忙向後一仰身,本以為足以躲過她那一擊,沒想到左臉頰一陣**,竟被劃出一道血痕。
恍惚間,我看見她在伸手劈向我的那一刻,她的手好像變長了一倍。她的身體一臂之距並不能超過防禦結界的半徑,但她伸手的那一剎那,圓球的結界表面似也伸出了一條手臂的虛影,並如同實物一般對我造成了傷害。
我向後幾步拉開距離,再抬頭看時,那條手臂的虛影已經縮了回去,她的防禦結界仍舊是個完整的圓形。
沙糜也同時收回手,伸出舌頭添了添指間留下的一絲血跡。我下意識的撫上左頰,血水已經從傷處滲了出來,我的觸碰更是惹來一陣刺痛。
沙糜陰柔一笑,輕聲對我道:「我被稱為無線的傀儡操控師。而我的傀儡娃娃們,都住在這裡。」她說著,充滿愛憐的撫摩自己身體周圍的那一圈黑色障壁。
話音剛落,她又向我全速衝來。在接近我的一瞬間,黑色球面上伸出千萬隻青白色的手,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腳和頭髮。
「啊——!」我痛苦的大叫。
情急之下,我又召來火元素。那幾隻抓住我的手一下子被燒著了,其他的手也都縮了回去。
我半跪在地上,驚恐的喘了口氣——看來我的魔法對沙糜的防禦領域沒有效用,但對於從那裡面伸出來的東西,還是挺有用的。不過總的說來,這個沙糜果然是個很難纏的角色——艾滋雖然很厲害,但他並無意與我動真格的,所以下手時都未盡全力;而這個沙糜不同,招招攻人要點。
還有剛才的那些手……似乎並不是虛擬出來的幻影,而是真實的人的手。
「伊恩……」
「嗯,沒錯。那些確實是人的手,而且還是……」
我被抓住的時候,真切的感覺到那冰涼而略顯僵硬的觸感,那些手有左有右、有男有女,長著長長的指甲,青白色的皮膚上,細微得可以看見毛孔……那個該不會是……
「死人的手……?!」我驚呼著。
沙糜卻陰冷的慘笑出聲:「怎樣,被那些從地府裡爬出來的手抓住的感覺,可還好嗎?」
得到了她的承認,又加上她森冷的語音,更讓我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沙糜卻還嫌不夠噁心的繼續說:
「接下來,他們的臉也忍不住要從陰間裡爬上來曬曬太陽嘍……」
「啊~~~~~鬼啊~~~~~」我不等她說完,便大叫起來。下一瞬間已跑到擂台上、離沙糜最遠的一個角落裡蹲下來,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不會吧,那個紫巫居然怕鬼……」我聽見台下有人正在小聲討論。
「79號考生,你是要繼續考試,還是要現在就棄權?」考官很是不滿我的表現。
「我……我……」
「拉拉!」伊恩在我耳邊警告的輕喚。
我慢騰騰的扶著擂台邊的柱子,直起身來,結結巴巴的說:「那……呃……那我還是……還是……繼續吧……可是……」我哭喪著臉望向考官:「能不能叫她別放……鬼(很小聲的提到這個字)……出來啊!?」
考官瞄了我一眼:「你要黑魔法考生不用黑魔法跟你比試嗎?那可不是巫術考試!」
嗚~~天無時、地不利、人不和啊!我……我……豁出去了!反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
我閉上眼睛,向沙糜狂奔而去。
「拉拉,你瘋啦,你要幹什麼?」伊恩抓住我的衣擺,一邊對我吼叫著。
「既然魔法攻擊不奏效,我就來個物理攻擊,看我能不能弄破那個討厭的結界!」
一下子跑到沙糜的近旁,她似乎沒料到我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克服恐懼心理,來到離她這麼近的地方,此刻她正一臉忙亂的看著越漸靠近的我。
我猛的出手伸向那黑色的結界壁,伊恩在我耳邊焦急的大聲叫著:「不行,快住手!」
但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有手已沒入那黑色的結界層裡,一股黏膩滑溜的感覺包裹著我的皮膚,像是摸到一大快果凍……緊接著,一道強烈的電流般的衝擊遍佈全身。
我全身抽搐著,被電打的麻木得動彈不得,只能發出慘痛的叫喊,趴在我肩上的伊恩小老鼠也受殃及的吱吱怪叫。
那股電流在給予我強烈刺激的同時,也像是驚醒了身體某處的能量。我猛然握緊深入在結界層裡的右拳,並緩緩抽出。隔著黑色半透明的結界層,我看見沙糜在裡面驚恐萬狀的表情,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而她的瞳孔所映出的,是我的一張魔鬼一樣的臉。
我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還在抽搐著,電流激盪的感覺還停留在身體裡,心臟也不規則的沒有的原先一上一下的跳動形式,而是激烈的左右做小幅的波動。我艱難的舉起閒置的左手,手指尖端不知在何時已長出了黑色的、尖銳又細長的指甲。我沒有猶豫的把它也插進結界裡去,電流的刺痛更猛烈的襲遍全身。我努力的併攏雙手,同時施力向兩邊拉扯。
「喀嚓」,我聽到撕裂的輕響,不知是手裡的什麼東西裂開了,還是腦中的一跟繩被扯斷了。我的兩手繼續**向兩邊扯裂,黑色的結界壁上出現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那是結界破裂的痕跡。
「轟隆」的一聲猛然巨響,沙糜的防禦結界被強行撕裂了,劇烈的衝擊波向四周迸出,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是周圍窗戶盡碎的響聲。伊恩從我的身上直直墜落到地面上,四腳朝天的攤在那裡,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我沒有理會周圍的事情,只是繼續揚起手中的長爪向倒坐在地上的沙糜刺去。
由於**大部分能量所製造出來的結界被破壞,她現在很是虛弱,臉色蒼白,血色盡失。我向她攻擊過去,她根本無力閃躲。但一陣煙霧升起,她趁機乘上她的飛行掃帚飛上半空。
一擊落空,我迅速轉身,向半空中還沒坐穩的的沙糜襲擊而去。
她慘叫一聲,隨著斷裂的掃帚,她也一齊跌落地面。沒有給她一秒鐘的停頓,我又揚手向她揮去。她向一邊翻滾,以避開要害受到攻擊,我本yu刺向她咽喉的長爪只是將她手臂的一大塊肉連同黑袍外袖給撕了下來。
正當我準備繼續出手的時候,三個考官突然衝進擂台來,一把將我攔住。場邊另一個考官同時鳴笛喊道:「第二組第七回合,79號勝。」
然後就見四個工會的人員抬著擔架進來,將躺在地上掙扎不已的沙糜抬了出去。
我茫然的呆立在擂台中央,四周的人一片寂靜,又似乎在竊語著什麼。
我緩緩低下頭,拎起躺在旁邊的伊恩的尾巴,晃晃悠悠的步下擂台,走到大廳角落裡,靠著牆壁坐下。
考場中心,工作人員們清理擂台之後,又繼續宣佈下一回合比賽的開始,人們交談的雜聲又漸漸響起,將我淹沒。
「……」我低垂著頭,就這麼沉默的坐了好久。半晌,才用顫抖的聲音對伊恩說道:
「伊恩……我的手……收不回來……怎麼辦……?」
心仍在猛烈跳動,十指尖端細長的爪還**在空氣裡,一股**夾雜著黏膩的臭味阻塞著我的鼻腔,噁心的味道險些從嘴裡湧出來。
伊恩慢墁的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滿身戰慄的白毛,向我問道:「它們以前長出來過嗎?」
「恩……在布達克索森林的時候……但它們馬上就變回去了!」而且那時的心情也比現在要平靜許多。
「你要先把情緒冷靜下來,它們自然就會收回去了。」
我深吸了幾口氣,心情緩緩有所回復。身體不再顫抖,心跳也緩和下來。再看自己的雙手,黑色的的長爪也慢墁縮回到我的手指裡去。
「這……怎麼會這樣?我究竟是……」
「這是正常現象。」伊恩冷靜的解說道:「所謂的『羅絲的一族』,就是蒂達的直系後代。而蒂達是魔族人,所以你們所繼承的血脈裡自然就會有魔族的血緣遺傳。蒂達和我們這些高階的皇族,都是由純暗元素構成的屬性,我們在與敵人做戰的時候也都不需要武器——我們可以隨時分離出自己身體裡的元素做分身,自然也可以分離自己來變幻成武器,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很平常的事。因為這樣的武器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來容易操作、與自身的配合度很高,而且威力也很強大;二來嘛,攜帶方便,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分離。
蒂達的後人在人間一再的與普通人交合、繁衍,所以到你們這幾代,基本上已經完全看不出與人類的差別,成了真真實實的人類了。但魔族的本性還是不會消滅的,多多少少都些沉積在你們這些後代的**。你剛才長出來的爪,其本質就是你**的暗元素,就像你分離出來給我用做具化形態的一樣。看來它的威力還很強,能夠徒手撕裂人家製造出來的結界,那麼要想撕開人的身體也是可以的吧。」
我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映出這樣的一片景象:傍晚枯萎的草原,傾斜的幾顆枯死的樹幹上、乾草裡,到處都隱約可見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肉塊……
伊恩沒有察覺我的異樣,只是繼續說著:「但是,按理說來,你們這些在人間繁衍了一千多年的後代,應該已經完全喪失了這種能力的……但你在危急關頭還會不自覺的使用出來,可能是因為基因突變,致使你**屬於魔族的那一遺傳基因成顯性,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吧!」
「基因突變?」怎麼講得這麼懸?
「嗯,也有可能是因為你的父母都是羅絲的後代,所以被遺傳的幾率高了些。」
的確,我的祖母與母親都是繼承「羅絲」的女性,但是……
「不是只有女性才是『羅絲的一族』嗎,怎麼父親也……」
「你們雖然稱羅絲的『一族』,但事實上每代的『族人』只有一個,這是你們在繼承這個名號是所做的規定。但實際上,只要是蒂達在人間的後代,多少都會遺傳到一些魔族的隱性基因吧。而由於你們繼承『羅絲』一名的女性們,每次都只把自己後代中、能夠繼承『羅絲』的女子記入族譜,而其他那些兒女便流散了,所以也說不定就有兩個未繼承『羅絲』之名的『羅絲』的後代結合在一起,那也是有一定可能性,會生出像你這樣的魔族顯性的人來吧。不過具有魔族基因的人,在這人界是很難存活的。」
「那麼我現在這樣的反應……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基本上是的。不過那個費茨羅伊曾強行給你輸入能量,不知道有沒有害處……但是,你還能安然的活到現在,應該就沒事了吧!」
「哦……」我有些安心了。
「拉拉,你討厭這樣的身體嗎?」似是發現我表情中的抑鬱,伊恩小心的問道。
「也不是,只是有點害怕而已。習慣了……也就好了吧!」
這時,又突然聽到正前方的一塊擂台邊一片嘩然。放眼望去,莉莉亞正一臉嚴肅的站在場地中心。
「是莉莉亞的比賽嗎?不過對手還沒到。」我好奇的靠過去,在場邊的比賽名單上,赫然寫著這一場的比試雙方,正是莉莉亞和艾滋!
這就難怪莉莉亞會如此肅殺的表情了。一來,她為了報去年之仇,苦心磨練了一年,面對強敵自然慎重;二來,她看了之前我與艾滋的比賽,此時更是在心裡窩了一把火,而艾滋又遲遲未出現——已經遲到五分鐘了。
時鐘滴答轉過,考官看著懷表,突然吹響口哨,然後高聲喊道:「十分鐘已過,19544號艾滋·左藍達缺場棄權,61號莉莉亞勝。」
莉莉亞聞言,表情並沒有絲毫緩和,反而更顯不悅。場邊觀看的眾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艾滋·左藍達今天一個早上就已經缺了兩場了,好像是第一場莫名其妙的輸了之後,就一直不見了蹤影!」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下午還會不會來呢!」
「千萬不要來啊,我下午要和他同台比試呢!」
莉莉亞沉默不語,緩緩走下台來,獨自走到大廳的另一邊去了。
不知道艾滋跑到哪裡去了。我默默想著,就聽主監考官吹響長笛,宣佈上午的考試結束,下午兩點繼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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