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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最是銷魂蕩魄時 文 / 蘭斯

    「能夠在倚紅有一席之地,就該知足了,哪裡還敢奢望整個花之大陸啊。」短暫的失神之後,柳非煙迷茫的雙眸已經恢復了清明,似乎是無意間的感慨其實卻是一語雙關的說到。

    心中不由暗讚一聲,好一個媚視煙行的絕代尤物,不愧是倚紅三大名ji之首,辭鋒之犀利,恐怕只有我到風之大陸後遇到的第一個美女蘇若蘭可以之相比,似乎只是自憐身世卻又隱隱提醒我其實自己現在也和她一樣只不過是在倚紅有一席之地罷了,如何就敢奢望整個天下。由此看來,柳非煙的智慧恐怕也是不在她的美麗之下。

    自從我來到這個變幻莫測卻又瑰麗多姿的魔法世界後,所遇之奇簡直不是以前可以想像。蘇若蘭、冰姬、綠珠兒、夢兒、依蓮娜、麥絲琳……一個個都是奇女子,或含蓄內斂或開朗奔放,或溫柔體貼或刁鑽蠻橫,性格各異卻都是那麼的扣人心弦,但不知為何與柳非煙相處時總是覺得她們好像都矮了柳非煙一肩似的,連冰兒和夢兒的印象也彷彿開始淡淡的褪去。

    猛然我心中一懍,知道柳非煙絕世的美態和智慧還是已經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自己一片空明的狀態。連忙無為能量加速運行了一遍,一絲絲清涼的能量流過腦際,這才確信自己又回復了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狀態。頭腦中一片空靈,我淡淡的笑道,「人生總是要有些挑戰才有樂趣,因此要想生命充滿色彩,最好的辦法就是勇敢的去面對各種艱巨的挑戰,只有不斷的超越自己所定下的極限,生命才會煥發出它無比絢爛的光芒,非煙可知道,在風流眼裡,其實征服非煙和征服天下也差不多呢。」

    柳非煙聞言不由目中異彩連閃,良久才低頭輕聲說到,「想不到公子竟然有如此胸襟,不過公子實在是太看得起非煙了,非煙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罷了,如何當的起公子如此看重。」

    我不由心中一動,也許是我的表現太出乎柳非煙的意料了,今晚她竟然接連兩次透露了自己想當個平凡人的心願。第一次在提到花之大陸時,柳非煙曾經略露惆悵的表示想到那裡去看看;第二次則是我直言不諱的表示了自己要問鼎天下的雄心和對她的愛慕之後,柳非煙再次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思維以接近光速的超高速迅速的運轉著,這到底是柳非煙真實的心聲還是她故意示弱露出來的陷阱呢?

    想到柳非煙說話時的那種給我心靈的莫明觸動,我鋼牙暗咬,就賭上一次吧,何況她也沒有這個必要在我面前故意示弱,說不定還能因此而博個大彩呢。

    「非煙莫非不知自己是如何出色麼,風流自問見過的女子也不在少數,能讓風流動心的女子可不多啊,非煙你就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啊。」

    柳非煙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讓人一陣目眩神迷,「原來公子見過好多女子啊,不知妾身和冰兒妹妹相比又如何呢?」

    定了定神,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冰兒遠觀若冰雪清冷,不可褻玩,近旁細睹才知實在是似水溫柔,得妻如此,風流本不該再作他求,奈何風流一向貪心,至於非煙,卻是像那西天的雲彩變幻莫測卻又撩人遐思,若說冰兒是天上謫仙,非煙就是人間仙子,正是風流得之而後快的那種女人。」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高亢,不得手誓不罷休的堅定決心表露無遺。

    被我**裸的告白嚇倒,又或根本是有意做作,柳非煙伸手輕掩胸口,一臉嬌嗔的笑到,「公子說話一向都是如此直白麼,非煙的胸口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直跳呢!」

    萬事萬物到了根源之處總是相觸相通,就像武道的修行最忌心靈的破綻一般,柳非煙一代名ji,縱橫風月場,最怕的其實也是心靈的破綻。可惜這個破綻已經被我發現並牢牢的把握住,又怎麼肯這麼輕易的放棄,雙目注視著柳非煙雲煙霧繞的眼神,我無比溫柔同時也是無比堅定得說到,「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你,為此哪怕把血腥灑滿大地,神阻殺神,魔阻殺魔,我知道你是西方商盟的間諜,不過我們之間很快就會沒有敵對的理由了,因為不久之後我就會把西方商盟乃至整個風之大陸,還有花之大陸雪之大陸月之大陸都統一在我風流的旗幟下,從此讓天下人都過上沒有戰爭沒有壓迫的幸福生活。」說著背脊稍稍挺直,強大的自信迸體而出,一瞬間將整座小樓都籠罩在自己磅礡的氣勢中,這就是示敵以強,不戰而屈人之兵。

    自從我將地球文明完全融會貫通後,就開始有意識的將這個文明的精華融入到自己的修為中去。人之劍境也終於因此而趨於大成,此時我的氣勢,就像咕咕冒出的山泉水,永遠是活潑潑的,是那麼的生機盎然,又好像天上的浮雲,充滿了飄逸和靈動的色彩,寧靜無為卻又變幻莫測的自然之道體現得淋漓盡致,展開時雷霆萬里,破空排雲,天下弗能與之相抗,而收斂時卻又是無聲無息,和常人無異。此刻稍微展示,已是駭得柳非煙大驚失色,只覺得一股浩瀚沛然不可抗衡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向自己壓來,幸好這股氣勢只是稍微一展示就立刻收斂了起來,要不恐怕柳非煙此刻已經會像最虔誠的宗教徒一般拜倒在風流的面前。

    柳非煙驚異的看著我,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的接觸,那種強烈的震撼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中,面前的敵人絕對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如果和他為敵,那結果一定會很慘很慘,柳非煙心中不由浮起了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就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像想像中的驚恐莫明,反而隱隱有一種期待的欣然,柳非煙不由一愣,難道自己的本心,竟然是希望面前之人一統天下嗎,可自己不是一向最討厭戰爭的嗎,還是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勃發雄姿,觸動了自己冰封已久的芳心呢?

    柳非煙臉上忽青忽白,好半晌才驚覺面前之人已經揭穿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暗恨自己控制力太差,可心裡卻始終是有些不平靜,只能勉強壓下滿腹的疑問,強自鎮定的說到,「沒想到公子的眼光如此犀利,沒錯非煙正是在為西方商盟效力,不知公子要如何對付非煙呢?」

    怪怪的一笑,就算不用精神波探測,我也知道柳非煙此刻心情波動很大了,不過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坦白,不過這種機會我又怎麼會放過,柳非煙已經陣腳大亂,我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當下傲然一笑,「要如何對付非煙,就要看非煙的態度了。」

    看到我那幅有恃無恐吃定她的模樣,柳非煙氣急反笑,嘴唇微微挑起,挑釁似的說道,「非煙雖然處於下風,卻還沒到任公子宰割的地步,更何況非煙孑然一身,除此之外別無常物,莫非公子對非煙的身子感興趣麼?」說完竟然大膽的欺上前來。

    一直和柳非煙在辭鋒和氣勢上較量,我倒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膽,慌忙要往後退去,眼波流轉處,卻忽然瞥到柳非煙嘴角那一絲詭計得逞的淡淡笑意,心中不禁一動,知道這其實也是一項挑戰,柳非煙不僅是要借此投懷送抱之舉扳回自己在辭鋒相較下的劣勢,恐怕更多是為了借助**的接觸來施展某種秘術,以求反敗為勝。

    念頭一轉,這種事情上從來就是女人較男人吃虧,自己來倚紅閣不就是為了一親芳澤麼,事到臨頭自己怎麼能夠退縮,就算柳非煙真的有令人難以想像的秘技,只要我不停止無為能量的運行就不會有問題,更何況我的人之劍境可是催情挑yu的終極絕學,又怎麼會懼怕區區一個女子。

    想到這我硬生生剎住要後退的身形,不退反進,一把將柳非煙摟進了懷裡。頓時一股淡淡的幽香從鼻端直衝腦海,剎那間我已經判定這股幽香和先前的嗅到的香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也絕對不是什麼聞了會使人失去直覺或是暫時迷失本性的迷香,細細的辨識了一下香味的來源,我意外的發現這股異香的來源竟然似乎是柳非煙的身體,深深的又吸了一口香氣,我伏在柳非煙的肩上,輕輕的咬著她珠圓玉潤的耳輪讚美到,「非煙,你的體香真是特別,竟然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呢。」

    乍然受到我如此親密的待遇,柳非煙不由羞得粉臉通紅,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竟然忽然之間好像失去了全身氣力一般,絲毫沒有反抗的意識,只能任由面前的男子如此輕薄自己,可事實上她卻又知道並非如此,因為她的手指正如先前預料的一般在我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天魔妙相體三大絕技「天魔音」、「天魔香」、「天魔舞」柳非煙早已經完全掌握,並且融入了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中,造詣之高,除了她的授業恩師之外不作第二人想,要不西方商盟也不會如此放心的讓她一個柔弱女子來坐鎮倚紅這麼一個要衝了。

    可惜她的拿手絕學對於風流卻是毫無作用,迫於無奈之下只有從間接轉為直接,希望利用人體最敏感的觸覺將天魔妙相體激發人**本能的功力直接注入風流體內,也因此才會有那麼親密的舉動。可柳非煙自己的心靈卻在風流放肆地擁上去的一剎那迷失了,她的身體雖然忠實的執行了自己的決定,但其實此刻她的動作只不過是下意識的習慣而已。在這個香豔旖旎的卻又詭異無比佈滿殺機的場合下,柳非煙的天魔妙相體受到受到風流人之劍境的先天克制,連帶著心靈也開始迷失,晉入了一個不知是福是禍的境界裡。

    一道道真氣夾帶著無邊的**從柳非煙的指尖傳來,我的人之劍境也因之而自發的活躍起來,狀態竟然和柳非煙的境界無比的契合,而且似乎還在這個交流的過程中居於主導的地位,引領著柳非煙往更高的境界攀去。

    如果說柳非煙先前施展的秘技還是透過視覺聽覺嗅覺觸覺來實現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借由我的引領進入了精神交流的層面。超越了感觀的交流是那麼地美妙,純粹而又契合天道自然,雖然先前在月子神殿時我就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運用精神力來製造那些女祭司們的**,但現在看來那其實還是粗淺的很。

    那時的人之劍境還剛剛處於雛形,威力也只是能及於表面的情感,而無法進入最深層次的心靈,而且只是單方面的控制而不是相互間的交流。而我和冰兒夢兒之間雖然基本上達到了心靈互通的境界,卻因為沒有刻意嘗試而始終不知道效果如何,因此也始終沒有什麼大的進境。但今天在和柳非煙的無形較量中借由兩種絕學的相互抗衡我卻莫名其妙的達到了這個精神交流的嶄新境界。

    此時的我們早已沈醉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中,先前相互敵視的念頭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靜靜的擁在那裡,感受這種交流帶來的強烈衝擊和震撼。

    良久柳非煙才回過神來,纖纖玉指還是在我胸膛上劃著圈圈,傳來一種酥麻的感覺,卻沒有再發出先前的**真氣。怔了怔神,柳非煙低聲說道,「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麼,非煙忽然覺得你是一個可以讓非煙信賴的人,這種感覺,就好像父親一樣。」

    我不由啞然失笑,對柳非煙的感謝我半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這種心靈交流的武功最是離奇也最是邪惡,一般來說稍弱的一方只能無條件的服從另一方,在交流的過程中明顯的是我居於主導地位,但現在柳非煙卻並沒有要屈服於我的表示,而且借由我的引導,柳非煙此刻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創立天魔妙相體的祖師都沒有想到過的新境界。但我還是怎麼也沒想到柳非煙緊跟著的另一句竟然是如此,這個女孩子每每總是出人意料,笑著托起她的下頜,我柔聲問道,「那非煙願意幫助我嗎?」

    接觸到我灼灼的目光,柳非煙慌忙要移開脖頸,卻發現要實現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千難萬難,輕歎一口氣,柳非煙說到,「遇到你這個霸道的男人,非煙還有什麼話好說呢,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告訴公子就是了,只不知道公子是否滿意勒。」

    不知為何,柳非煙此時卻是一反先前大膽的作風,似乎縱橫風月場的膽氣都丟到腦後去了,連被我托著下頜也是顯得嬌羞不已,臉上騰起一道豔紅,我也就不再多加逼迫,笑著說道,「非煙肯告訴我所知道的情況,風流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會有不滿意的道理。」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柳非煙正色道,「無論如何非煙總是商盟的人,非煙希望今天告訴公子的事情公子不要用來對商盟不利。」

    「那是自然,如果有些事非煙不願說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勉強的。」我也正容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柳非煙緩緩的張開了口,許多聞所未聞的密辛也因之揭開了塵封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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